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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怎麼樣?”錢有祿咬牙問道,俊秀的臉全是猙獰。
錦衣衛激靈打了個冷戰:“回錢總管,八爺說,這些雜碎要是不滅口早晚都是禍害,因此就、就。”
錢有祿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向同來的十幾名錦衣衛,嘿嘿低笑了一聲:“江八爺讓你們出苦力,自己倒是好快活。”
那名錦衣衛瞧著錢有祿的笑臉,如釋重負的嘿嘿低笑道:“回錢總管,八爺有好事從來不會扔下兄弟們吃獨食,孟恩遠的其他妻妾,兄弟們,嘿嘿嘿。”
笑聲噶然止住了,錦衣衛yin笑的臉陷入僵滯,驚恐的看著錢有祿身後。錢有祿身子一震,臉色也是一變,慢慢扭頭看去。
陳燁揹負著手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後,臉上浮動著淡淡的笑意,瞧著錢有祿蒼白無血的臉,沒有說話,而是慢悠悠走向不遠處封著封條的紅木大箱。
錢有祿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喉結使勁抖動了一下,嗓子眼如針扎一般刺疼,猶豫著邁步走向陳燁。
陳燁微躬身瞧著擺放整齊的四口大小不一的紅木箱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箱子上的封條,喃喃道:“寫宮字想必是宮中內宦的存銀,錦字一定是錦衣衛鎮撫司、提刑司的存銀了。”
錢有祿撲通跪伏在地,但卻什麼都沒說。霎時間,大坪上守衛的護衛、趙龍等師兄弟和同來的錦衣衛都吃驚的望了過來。
李準急忙將箋紙放在桌上,快步走了過來,驚疑的瞧著錢有祿,陪笑道:“主子怎麼出來了,奴才還以為主子已經安寢了。”
那名臉色煞白的錦衣衛,身子已如打擺子一般,清晰地聽到自己上下牙齒相撞的聲音,呆怔了片刻,也急忙飛奔過來,跪伏在了錢有祿後面。李準又是一愣,眼睛微眯盯著那名劇烈哆嗦的錦衣衛。
陳燁慢慢轉過身,淡淡的瞧了一眼錢有祿:“錢有祿,這一次本王真成了殺人搶劫的盜賊了。”
“這全是外臣昏聵失察,外臣願受任何懲處,以贖玷汙王爺名聲之大罪於萬一。”錢有祿跪伏在地,哽咽道。
陳燁笑了一下:“玷汙本王的名聲?本王的名聲原本就不怎麼樣,玷汙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對你很失望,這人嘛,看錯一次,倒也可以原諒,若是連續看錯,就是愚蠢了。”
錢有祿身子一顫,眼中露出驚怖之色:“王爺,外臣願受任何懲處,求王爺開恩饒過江林。”
陳燁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靜靜的瞧著錢有祿,半晌,嘆了口氣:“你起來吧。”
“謝王爺。”錢有祿站起身來,擦去臉上的淚水。
陳燁看了一眼依舊跪伏的那名錦衣衛,眼中露出厭惡之色:“你也起來吧。”
“謝王爺。”那名錦衣衛虛脫一般站起身來,抬手擦去臉上如雨般的冷汗。
“你去告訴江林,本王要見他。”
“奴才遵旨。”那名錦衣衛慌不迭如逃命一般飛奔出了大坪。
李準臉色微變:“主子,”陳燁止住李準沒說出口的話,望向錢有祿:“你念及當年相依為命之情,以命相救,不知他會不會珍惜你這條命?”錢有祿一愣,驚疑不解的瞧著陳燁。
陳燁沉聲道:“鄭三刀,廖僕。”話音剛落,廖僕如獵豹捕食一般從齊家殿洞開的殿門急射而來,翻身跪倒:“廖僕叩見王爺。”
陳燁瞧了一眼廖僕,抬眼瞧著從齊家殿出來,慢吞吞走下臺階的鄭三刀。
足有半刻鐘,鄭三刀才滿臉哀怨慢吞吞的走了過來,躬身施了一禮,皺著眉,吧嗒了一下嘴,似乎嘴裡含著苦膽一般:“王爺,您不必說了,俺雖是個粗人,但也有臉皮,俺不用你攆,俺現在就跟你辭別。”
陳燁一愣,歪著頭上下打量著鄭三刀:“你要走?”
鄭三刀抬眼瞧了一眼陳燁,又垂下頭,使勁點了點頭。
陳燁望向廖僕:“你也要走嗎?”
廖僕心虛的瞟了一眼鄭三刀:“回王爺,廖僕忠心耿耿,哪都不去,一輩子跟隨王爺。”
鄭三刀猛地扭頭,惡狠狠的瞪著廖僕,眼神要是能殺人,廖僕已經被他剮了。
陳燁沉聲道:“廖僕,你現在去六和錢莊後門守著,若是江林帶著手下回來,你只一路暗中跟隨就是。若是他並沒奉命直接回王府,而是轉而去其他什麼地方,格殺勿論”
“是”廖僕站起身,有些羞愧的瞧了一眼鄭三刀,又如獵豹一般躥了出去,倏忽間已到了齊家殿門前,身形一閃,射入殿內。
錢有祿臉色大變,驚叫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