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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輕吁了一口氣,將心裡的恐慌壓了下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反正我不會束手待斃,用四年時間保住我這條命,值得拼上一把
陳燁一甩袍袖,邁步上了丹樨,淡淡的瞧了一眼丹樨上的九名裝神弄鬼唸唸有詞的老道們,八卦陣內正中盤膝端坐、鬚髮皆白的御賜真人封號的藍道行瞧到走上丹樨的陳燁,臉上忙擠出諂媚的笑意,其他八名半老不老的道士也都停下唸叨,衝陳燁稽首行禮。
陳燁微笑拱手施了一禮,邁步走向殿門,守在殿門前,被從殿內狂湧而出的檀香菸霧燻得一雙眼如爛桃子昏頭漲腦的兩名少監急忙跪倒:“奴才叩見景王殿下。”
陳燁笑道:“兩位公公請起。”從袖內掏出兩張嶄新的五十兩匯合錢票遞給兩名少監。
兩名少監喜得眉開眼笑,連連躬身:“王爺如此抬愛,奴婢真是受寵若驚。”
“有勞公公們通稟一聲,朱載圳求見父皇。”陳燁笑道。
“王爺這是怎麼了,您難道忘了,主子萬歲爺可是有旨意給宮中的奴才們,王爺進宮無須稟告,王爺自去便是。”一名少監諂笑道。
陳燁笑著拱手:“如此,本王就放肆了。”邁步跨過硃紅門檻,瞧了一眼張著大嘴噴煙,嵌著綠翡翠的巨形青銅蟾蜍,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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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演技
第三百四十九章演技
陳燁目光瞧向對面三層純金*臺以及圍著*臺圈成三圈,透著青澀,剛發育或還未發育的絕色宮娥們,眼中閃過憐惜之色,兩千年君主**朝代更迭,活在大明朝宮廷內的女人是最悲慘的。
面對著陳燁方向,嘴裡唸誦有詞的宮娥們眨動著充滿靈性的明眸好奇地瞧著陳燁,但隨即都畏懼的垂下頭,嘴裡又開始低聲磨叨起來。
陳燁回頭淡淡的瞧向滿臉諂媚笑意的兩名少監,也笑了一下,轉過頭走向右側屏風後通向謹身精舍的過道,臉色已陰沉似水。
陳燁進入偏殿,守在精舍殿外的兩名腰間明黃帶子上懸泛著油潤黃色牙牌的貼身少監瞧到陳燁走進偏殿,急忙翻身跪倒,跪在左邊的少監剛要開言啟奏。
陳燁微笑擺手,兩名少監一愣,猶豫著互相瞧了一眼,沒敢吱聲。
精舍內傳出大統尖厲的笑聲:“牛黃清心?看來朕的心火委實的旺盛了,民間不是有句俗語嗎,怒從心頭起,徐偉,你該不是怕朕發怒殺了你,你才給朕開這副清心火的方子吧?”
“微、微、微臣不敢”
“徐階。”
“臣在。”
“你覺得徐偉開得這方子如何?”
陳燁一愣,臉上露出淡淡玩味的笑意,史籍記載自從嘉靖二十一年移居西苑,一意修玄求長生,徹底罷早朝,群臣也一概免見,內閣遇有大事,首輔或重要閣臣也是下午才能進宮面奏。今兒一大早徐階就來面聖,難不成出了什麼緊急的軍國大事?不會是為了昨天下午在景王府的事吧?
陳燁耳旁傳來徐階音調有些低沉夾雜淡淡的上海一帶方言的聲音:“回聖上,臣對醫術知之淺陋,不敢妄言。不過院使徐偉,出身醫道世家,其祖其父都曾是太醫院太醫,可說是家學淵博,徐偉未進太醫院時,已在兩淮江南一帶被譽為活人無數的神醫,其醫道博採眾家所長,又不拘泥於先賢古方,對醫道有自己獨到精深的見解,臣竊以為,徐偉應該不至對聖上的病情診斷有所謬誤吧。”徐階的話落,精舍內又是一片寂靜沉默。
陳燁衝牙牌少監微笑示意,牙牌少監急忙張嘴說道:“啟稟主子萬歲爺,景王殿下殿外求見。”
“宣。”
“主子有旨,宣景王覲見。”
兩名牙牌貼身少監忙站起身,輕輕拉開精舍雕花豎欞殿門,躬身肅立。陳燁邁步走進精舍內,兩名少監將門輕輕關閉,互相瞧著,都如釋重負的輕吁了一口氣。
“兒臣朱載圳叩見父皇。”陳燁正衣冠,跪伏在地,說道。
一旁坐著的徐階眼角輕顫了一下,急忙翻身跪倒:“臣徐階叩見景王殿下。”
盤膝坐在紫檀矮几旁的大統靜靜的瞧著跪伏在地的陳燁,眼中閃過糅合著喜悅和猜忌交織的神色,微笑道:“平身,賜坐。”
“兒臣謝父皇。”陳燁站起身,瞧著黃錦端著繡龍墩走過來,微笑頷首。
黃錦將繡龍墩放在陳燁身後,剛要賠笑請陳燁坐下,陳燁已快步來到跪伏在地的徐階面前,彎腰扶起徐階,笑道:“徐閣老快快請起,您是父皇的股肱之臣,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