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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僕哭喪著臉,說道:“我不是以為在王爺心裡你刀哥是有位置的人嘛,可誰想,王爺連問都不問就同意刀哥離去,我是真沒想過離開王爺,當時一害怕,我,”
鄭三刀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你他孃的以後再敢給我出餿主意,我他孃的就永遠不出手救你”餘怒未息的又給了廖僕一腳:“給老子起來。”廖僕慌不迭的站起身來,呲著牙輕輕吸著涼氣。
鄭三刀走過去彎腰將江林無頭屍首扛起:“將那雜碎的玩意抱著。”廖僕急忙將包著的人頭撿了起來。鄭三刀橫了他一眼,沿著小道向來路走去,廖僕拎著人頭急忙跟上。
兩人回到通向棋盤街的那條衚衕,在衚衕岔道里停著一輛馬車。鄭三刀跳上馬車挑簾將屍首扔進車內,低聲喝道:“滾進車廂裡。”廖僕諂笑著急忙上車,進入車廂內。鄭三刀將馬車趕進過道,轉過方向,馬車踏著碎步沿著狹窄的小道離去了。
一個時辰後,十五名黑衣勁裝的錦衣衛推開暗道通向六和錢莊的民居房門,喜笑顏開的簇擁走了出來。
為首的錦衣衛扭著頭邊走邊笑道:“兄弟們再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反正活都幹完了,我請客,咱們去窯子街砸門,好好耍耍,明早回去,正趕上王爺頒賞賜,何樂而不為。”
“好累了個臭死,正好讓那些*子給解解乏”身後的錦衣衛喜笑顏開的嚷嚷附和著。
為首的錦衣衛yin笑著扭頭,笑容立時一僵,急忙翻身跪倒:“小的叩見黃公公。”從東廂房簇擁到院裡的其他錦衣衛臉色也是一變,全都翻身跪倒。
漆黑的院落內,黃錦穿著藍色繡著團花的直裰便服,負手站在院落內,一名身穿大紅曳衫,胸前繡著花草的錦衣衛,微躬著身,挑著一盞昏暗的宮燈,站在黃錦身旁,在他周圍無聲的站著二十餘名面無表情的鎮撫司錦衣衛,將民居小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兩名鎮撫司錦衣衛見縫插針的從跪著的錦衣衛身旁走過,進入東廂房,片刻,兩名錦衣衛走出回到黃錦身旁,一名錦衣衛躬身道:“回三祖宗,人都在這了,一個不少。”
黃錦皮笑肉不笑的瞧著跪在地上的十五名錦衣衛:“窯子街你們是去不成了,咱家請你們去個好去處,那兒,比你們玩*子更舒坦。”
臉色一沉,身後的鎮撫司錦衣衛如餓狼一般撲了過去,用一種密佈鋒利倒鉤的軟索將跪著的十五名錦衣衛綁了個結結實實。
十五名錦衣衛臉色煞白,為首的錦衣衛驚駭的問道:“三祖宗,奴才們犯了什麼錯,要給奴才們上魚鉤索。”
黃錦冷然一笑:“殺了滿門六十四口人命,你竟然還敢問咱家你有何錯,咱家說你冷血禽獸都是抬舉你了。”
“三祖宗,奴才冤枉,奴才們是奉景王殿下之命,才,”
“住口”黃錦暴怒的低吼道:“你這敢汙衊主子的混賬王八蛋,王爺只是讓你等將孟恩遠全家都送到西洋去,何曾讓你們殺人帶走”
站在每名捆得像粽子一般錦衣衛身旁的鎮撫司錦衣衛聞聲,伸手揪住他們後背處如同梅花狀的繩釦,隨著繩釦的揪起,密佈在上身的鋒利倒鉤全都落下勾進身體裡,霎時間十五名錦衣衛身上的黑衣全都被鮮血浸溼了,痛苦的剛要慘叫,嘴都被麻團堵的嚴嚴實實。
鎮撫司錦衣衛揪著梅花繩釦如提溜死狗一般將疼的渾身哆嗦的錦衣衛提溜出了小院。
黃錦負著手,眼神異樣複雜的望著東廂房,低聲道:“把這盯死了,除了景王手下,一切可疑之人全數拿下。”
挑燈的鎮撫司錦衣衛躬身道:“是,奴才明白。”黃錦胖臉上的肉輕輕跳動了一下,邁步走出了民居小院。
雖然夜色依舊漆黑,但東方天際已隱隱泛起了絲絲浮白,景王府克己殿大坪已恢復了平靜,長條桌子和火把都已撤去,聽事們緊張忙碌撥弄算盤珠的清脆急促聲響和趙龍等師兄弟以及王府護衛們清點存銀的身影都在大坪上消失了。
克己殿內依舊燈火通明,太監總管李準詳細彙報著核對清算出的賬目:“主子,六和錢莊七個銀庫,不記主子送去的四百萬兩,共存銀九百六十四萬八千四百三十四兩,按六和錢莊在京賬簿核對,賬簿記錄共收存銀一千五百六十四萬兩,有五百九十九萬一千五百六十六兩白銀已外放其他生意。而根據六和錢莊二十五年總賬,六和錢莊在大明兩京一十三省共有存銀三千五百六十萬之巨。”
陳燁點點頭:“能看到總賬,還要感謝被孟恩遠殺了的京城大號掌櫃他的妹夫魏朝用,他是想與孟恩遠分道揚鑣,另起爐灶,因此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