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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條,最終拍板定案的還要看父皇的心思。”話音剛落,相輅輕輕搖晃了一下,停住了。
珍珠門簾外傳來秦十六的聲音:“主子,宮門到了。”
李準驚疑的瞧著陳燁,低聲問道:“主子,您的意思主子萬歲爺難不成對這幾件事還有其他心思?”
陳燁悠然一笑,瞧著挑開的珍珠簾門,淡淡道:“那就要我這兒子能有多大孝心了。”
陳燁邁步走向簾門,李準愣了一下,急忙快過跟上。站在輅亭,東方天際已隱隱泛起了幾絲附白,夜色如薄霧一般在周遭漂浮著,周遭二三十米內的景色都已能清晰看見了。
陳燁抬眼向迴路瞧去,透過薄薄的夜霧,二三十米外一乘八人抬銀頂綠呢官轎在護轎兵丁和管家的簇擁下,挑著燈火,沿著青磚大道行了過來。
李準眯著眼,疑惑的說道:“好像是徐階的官轎,難不成他昨晚回府了?”
陳燁邁步下了鋪著明黃錦緞的三層臺階,來到距離禁宮鑲銅釘硃紅宮門四五米遠站住腳步,負手瞧著已不足十米的行過來的官轎。
八人抬銀頂官轎突然停住,挑著燈籠的管家徐福急忙跳起外呢內絲轎簾,頭戴七梁冠,身穿緋紅官服,腰橫紫玉帶,胸前四色花錦雲鳳補子的徐階從轎內走出。
徐階抬眼望向宮門方向,瞧到負手站立的陳燁,兩道花白的濃眉輕微抖動了一下,一雙與年齡不符清澈深邃的雙眸閃過複雜之色,微停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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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攤牌
“臣徐階見過殿下。”徐階躬身施禮。
陳燁滿臉春風,忙一個箭步過去托住徐階的雙肩:“徐閣老這可不敢當,您是內閣首輔,從今兒起,本王就算是正式上任藥醫部尚書了,廟堂之上只論官職大小,可不論什麼王爺不王爺的,應該是我向閣老見禮才是。”
徐階目光微瞟了一下託著自己雙臂的手,抬頭複雜的一笑:“尊卑之禮,國之大防,臣怎敢放肆。”
陳燁呵呵一笑,問道:“閣老昨兒回府了?”
徐階點頭:“是,皇上體恤臣上了年紀,派內宦傳恩旨,說今兒朝會,讓臣回去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
陳燁微笑道:“聽閣老話裡的意思,看來今兒這朝會一定不輕鬆啊。”徐階笑笑沒有說話。
陳燁同樣微微一笑,抬眼望去,青磚道上又有幾乘八人抬綠呢官轎前後相隨行了過來。
徐階扭頭瞧去,微笑道:“是閣臣和六部九卿官員來了。”幾乘官轎在徐階轎子後停下,紛紛挑簾走了出來,瞧到親王相輅,目光都不約而同閃爍了一下。
高攻和郭樸互相瞧了一眼,嘴角都露出若隱若現的輕蔑冷笑,昂然邁步走了過來。
“臣見過王爺。”李春芳等閣臣堂官紛紛施禮道。
陳燁笑著還禮,目光慢慢從每人的臉上掃過,突然陳燁的目光停住了,瞧著手捧著厚厚奏本的高拱和郭樸,目光慢慢落到奏本上,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兩位閣老昨兒一夜沒睡吧?如此勤勞王事,本王真是欽敬。”
高拱微躬身,不卑不亢道:“王爺謬讚了。批閱節選奏本上呈皇上,這是臣應盡的本分。”
陳燁微笑點頭:“本分好啊,要是咱們大明朝的官員都能像高閣老、郭閣老這麼守本分,何愁天下不能大治。”
高拱和郭樸臉色都是微變,高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躬身,聲如洪鐘道:“王爺說的是,臣以為,若讓大明玉宇澄清,國富民安,各級官吏都能盡忠職守,安守本分,就必須將鉅奸國蠹,阿諛諂媚之人盡數剷除。”
陳燁點頭:“高閣老這話在理,整肅吏治,選賢用能是我大明長治久安的根本所在。大明的官員要都能如高閣老這般明大義事理,大明天下就無憂了。不過,”
陳燁淡淡一笑:“鉅奸國蠹也好,阿諛諂媚之徒也罷,這都不足畏懼。真正怕的是那些滿嘴仁義道德,成日裡將忠君愛君掛在嘴邊,其內心卻滿是蠅營狗苟、險惡齷齪的大奸似忠之臣。”
高拱臉色又是一變,眼角輕微顫抖,張嘴正要反譏。徐階接過話,低沉的說道:“好了,肅卿,天子近地,高聲喧譁,有失做臣子的本分,進宮的時辰到了,肅卿有吏治方面的奏議見述,不妨在朝會上說吧。”
高拱與陳燁的對話,其他閣臣和堂官都是久歷宦海的人精,兩人一張嘴就已嗅出了話中暗藏的劍拔弩張之勢,因此都悄悄後退了一步,微垂首如老僧禪定一般。只有郭樸一直站在高拱身旁,目光灼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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