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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論堂一樓大堂內一片靜悄悄,數十張紅木大桌只有靠窗的紅木大桌坐著一名食客自斟自飲喝著茶。食客瞧見陳燁走入,急忙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陳燁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負手瞧著走過來的一身青標布長衫便裝打扮的陸鐸。
陸鐸快步過來,翻身要跪倒,陳燁一把攔住,沉聲道:“虛禮免了。”
“謝王爺。”陸鐸目光掃向陳燁身後的宋長貴,宋長貴輕輕點點頭,退到門口,將豎欞雕花紅木堂門合上。半論堂堂門外,秦十六抱著肩膀,目光陰冷如電的掃視著街道上又開始有些活泛起來的行人商賈。
“王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陸鐸躬身輕聲道。
陳燁木然的點點頭,低沉道:“聽清了,絕不能出一絲紕漏。”
陸鐸忙躬身道:“奴才請王爺放一百個心,黃公公和馮公公已派人盯死了滕公公和陳公公,奴才和鎮撫司的其他兄弟已將兩座王府去往西郊白雲觀的所有路線都布控起來,白雲觀各殿內也都安插了咱們的人,奴才用腦袋擔保,李王妃娘娘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有閃失。”
陳燁輕點點頭,目光閃爍了一下,邁步走向大堂對面的虛掩的堂門,宋長貴急忙跟了過來,陳燁突然停住腳步,低沉的說道:“留活口。”
陸鐸一愣,忙躬身道:“奴才遵旨。”陳燁沉默了片刻,邁步走向堂門,宋長貴急忙快步跟隨。
“娘娘,奴婢懇求您了,您萬不能這麼做啊,娘娘”五進院落陳燁曾住過的右側拱門別院臥房內,數名年約十六七歲,容貌清純俏麗的宮女跪在土魯番進貢的羊毛地毯上,精緻的小臉淚如雨下,苦苦哀求道。
剛沐浴完,錦緞黑亮的秀髮梢還有溼氣,披散在曲線玲瓏輕盈可握,望之氣血賁張的腰臀間的楚王妃背轉著身子,身上穿了一件粉色對襟無袖雲錦比甲,內襯白色繡臘梅喜鵲圖案的連臂御貢杭絲褶皺長裙,將修長曼妙的嬌軀襯托的如凌波仙子臨凡一般。
楚王妃揹負著手,如極品美玉般的小手緊握了一下,又隨之鬆開,美目閃動著哀怨感傷的波光,望著對面牆壁留白處懸掛的一幅寒山雪夜圖,靜默了片刻,低沉的說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唯一可選的路,就算事與願違,丟盡臉面,哀家也要試上一試。”話音剛落,房內響起壓抑不住的低聲哭泣聲。
楚王妃慢慢轉過身,精緻絕美到極致的小臉露出一抹苦笑:“你們最短的都已跟了我快四年了,哀家對你們如何,你們心裡應該清楚,這件事我也沒有瞞你們,你們如此反對,難道就真的忍心看著哀家落得悲慘的下場嗎?”
“可是娘娘若真這樣做,王爺若是知曉了,那後果?”一名宮女哭泣低聲說道。
楚王妃玉臉微變,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冰冷的笑意:“對他來說,哀家這麼做,他應該心懷感激才是,他已經是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孫,若是還敢胡為,哀家也只好請列祖列宗教訓他了。”幾名宮女聞言臉色全都大變,驚怖的瞧著楚王妃。
楚王妃平靜的說道:“你們都知曉哀家的心思,哀家之所以容忍甚至裝作視而不見他喪心病狂肆意妄為,就是因為哀家心裡還殘存著那麼點念想,可如今哀家的那點子念想破滅了,我對他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可是娘娘,王爺縱然有千般萬般不是,可對娘娘您一直是溫存有加,相敬如賓。”一名宮女淚流滿面,哀求道。
“住口”楚王妃的小臉立時冷若寒冰,美眸閃爍著陰冷之極的寒芒,厲聲喝道:“孟湄,你難道不曉得那下濺胚子對哀家的變態相敬如賓,對哀家意味著什麼嗎?”宮女孟湄立時啞言,驚恐的低垂下頭,抽泣著不敢再說了。
“啟稟娘娘,景王殿下來了。”房外傳來聽事恭謹的聲音。
楚王妃嬌軀輕顫了一下,香腮浮起兩抹淡淡的嫣紅,但美眸內的寒意卻更加盛了:“哀家警告你們,誰要是敢壞了哀家的大事,哀家會讓她比死更痛苦千倍”
“奴、奴婢不敢”幾名宮女驚得急忙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跪伏在地,顫抖著說道。
楚王妃邁動蓮步,來到花梨木梳妝架子前,微蹲身子,瞧著打磨的鉦明瓦亮的銅鏡內自己絕美的容顏,美眸露出滿意之色,抬起白嫩無骨的玉手輕輕拍拍自己嬌嫩滑膩的小臉,輕吁了口氣,脆生生道:“擺駕相迎”跪伏的宮女們急忙站起身,簇擁攙扶著楚王妃走向臥房門口。
虛掩的別院拱門開啟,聽事翻身跪倒:“景王殿下,王妃娘娘有請”
負手站在宮門外的陳燁淡淡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