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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也想致老夫於死地?這、這是為什麼?
大統微眯雙目,斜睨瞧著跪伏在地的徐階煞白顫抖的臉色,敏銳的捕捉到徐階臉上隱隱露出的悲憤之色,滿意的微微一笑,輕輕鬆了一下肩骨,微笑道:“不過你不必擔心,一個時辰前,秦十六也帶著景王府的護衛出了京城,南下去了廣東。”
徐階一震,悲苦激憤間沒聽出大統話裡隱含的意思,伏地,聲音有些嘶啞道:“臣何其幸甚,臣之罪,竟讓兩位親王都派心腹前往廣東調查臣的罪證,臣雖死無憾了”
大統垂下身子,探頭瞧著跪伏的徐階,清瘦的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徐階,剛才朕的話,你不會沒聽懂吧?”
徐階一愣,抬頭驚愕不解的看著滿臉古怪笑意的大統。大統微笑道:“吳德興進入詔獄,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全都招了,案卷已呈交到朕這了,朕還沒顧得上看,徐閣老要是有興趣,朕不介意讓你先看。”
徐階更加驚疑了,吳德興既然已經招了,有招供證詞在手,並且已呈送到皇上這了,景王足以發難致我於死地了,就算皇上要周全維護我,那也是派御史巡按廣東,徹查此案。他秦十六又跑去廣東做什麼?難不成是怕有人銷燬罪證?有這個必要嗎?
對於已官居內閣首輔,在官場縱橫沉浮數十年的徐階心知肚明,天子徹查此案,全廣東的官員不用腦子想也能明白老夫倒了,牆倒眾人推,慢說是罪證,就是莫須有的罪名,那些諂媚邀寵的地方官員都會弄出幾大馬車出來的,景王又何必打發秦十六親自跑去廣東,他這要做什麼?徐階驚疑的目光越發閃爍,但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大統來說,每當瞧見臣子被自己故弄玄虛的話弄得茫然不解神情呆滯的樣子時,就是他心裡最得意開心的時候。
大統臉上全是笑意,低沉的問道:“若是猜不出,可以問朕,朕會告訴你的。”
徐階急忙伏地叩頭:“臣昏聵愚鈍,實在猜不透陛下話裡的玄機,臣斗膽懇請陛下指點迷津。”
大統一甩大袖,神采奕奕,得意地笑道:“其實說出來,就如同宮牆外面那些民間藝人變得戲法被拆穿一般,委實無趣得很。很簡單,李芳去廣東是去查你徐家走私的鐵證。而秦十六去廣東則是去銷燬這些罪證。”
徐階震駭的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大統得意的笑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嗓子眼如針扎一般刺疼,乾澀的問道:“臣老邁昏聵,一雙耳朵剛才有些失聰,斗膽請皇上能否再,”
大統一揮手,不耐煩道:“你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罷了。朕就直說了吧。朕能這麼跟你坐著說話,就是因為朕的兒子已經幫你擦了屁股。放心吧,估摸著現在,裕王已經派人去追回李芳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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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逾制
第三百九十五章逾制
病了幾天,今天算是緩過勁來了,繼續更新,直到書完本,這是第一更,晚上十點半還有二更,正在寫中。
徐階苦澀的問道:“臣再斗膽敢問皇上,景王殿下為何要如此做?”
大統嘿嘿笑道:“這你就要去問他自己了,朕似乎不便越俎代庖吧。”眼中閃過一抹詭異難明之色,沉聲道:“你是個明白人,朕知道你對裕王知之甚深,應該不難猜出裕王此舉並非他本意吧?”
跪伏在地的徐階腦海中閃過高拱兩字,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伏地剛要說幾句自責絕不敢怨裕王的話。
大統站起身,淡淡道:“你要說什麼,朕心裡清楚,不必說了,你起來吧。”
“是。”徐階搖晃著慢慢站起身來。
大統瞧著有些狹窄的正殿,想溜達幾步的興致一下子破壞無遺,抿了抿嘴,勉強壓下了心裡的煩怒,雙眼望著依稀有些發白的夜色,沉默了片刻,突然低沉的說道:“徐階,對朕的那個兒子好一些,不要暗裡憋著對他有什麼掣肘制約。他現在沒做錯什麼,明白嗎?”
徐階在腦子裡飛快地轉了幾轉,覺得無論怎樣回皇上的話,都有所不妥,索性老老實實的躬身道:“是”
大統瞧了徐階一眼,露出滿意之色,又望向殿外發白的夜色,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天馬上就要亮了。”
“皇上您一夜沒睡,身子想必乏透了。臣請皇上還是回暖閣,”
大統打斷徐階的話:“少睡幾個時辰,累不死人。馮保擬旨。”
一旁小心服侍的馮保急忙快步來到御案前,拿起雙軸明黃繡龍絲絹,恭敬的開啟,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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