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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衡等府官互相瞧了瞧。錢玉衡猶豫著陪笑道:“殿下知曉,下官剛接任官洲知府。”
陳燁笑道:“錢大人過謙了,你不過才離開三四個月而已,短短几個月,官洲不太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吧。”
錢玉衡尷尬的笑道:“是臣口誤了。回殿下,臣這次重新接任官洲知府,到任後,就即刻清查了官洲府庫,今年賑災,官倉已沒有一粒糧食了。府庫稅銀截至九月初,共有一萬八千四百三十二兩。這一萬多兩就是臣全部的家底。”
吳亮躬身道:“回殿下,臣治下的保定府和錢大人的官洲府情形差不多,官倉也是無米,府庫的稅銀不足三萬兩。”
“臣治下的河間府也是如此,官倉無米,府庫稅銀不足兩萬兩。”
“這麼說來,臣的彰德府最慘了,官倉無米不說,府庫稅銀才八千多兩。”
“臣,”陳燁擺手,阻止剩下的真定、順德、廣平的府官再叫窮下去,微笑問道:“錢大人、吳大人和其他幾位府臺大人你們這是?”
錢玉衡苦笑道:“殿下別誤會,臣等只是將各自的實際情況說了一遍。老天不下雨,殿下您著急心憂,臣等更是心急如焚,日夜期盼蒼天能降下甘霖,救救治下子民。可是老天爺他就是不理會這個茬。我等也是無計可奈。”
陳燁靜靜的瞧著錢玉衡等人一臉苦相,淡淡道:“那就眼睜睜的看著治下的子民遭難,北直隸餓殍遍野,乃至暴民再次肆虐?”
錢玉衡、吳亮等府官臉色一變,急忙翻身跪倒,呼啦,身後各州縣官員也都急忙跪在了地上。
陳燁臉色一沉,轉而微笑道:“這是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只是自家人聊天嗎?都起來。”
錢玉衡等府官互相瞧了瞧,吳亮苦笑道:“殿下,下官也知道,保定府真要是發生了殿下所說,下官身為保定知府難辭其咎,到時鎖拿詔獄,這顆腦袋恐怕是保不住的。可是下官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不瞞殿下,下官也曾動過念頭上奏本請求內閣提前調撥一些賑災糧米,可是,殿下,這災情沒有發生,下官貿然上了奏本請求朝廷調撥賑災糧米,恐怕不等災情發生,臣就會以冒賑的罪名,鎖拿進京。”
錢玉衡點頭,苦著臉道:“下官與吳大人一樣,進退維艱,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過一天是一天,下官已認命,等著朝廷鎖拿問罪了。”
陳燁微微一笑,淡淡道:“真要是因此鎖拿你們問罪,北直隸各府州縣豈不群龍無首,那局面恐怕就要更亂了。有道是法不責眾,諸位府臺大人,本王說的是這個理吧。”
錢玉衡等人臉色一變,雙眼閃爍著驚慌不安之色,都紛紛垂下頭,不敢望向陳燁。
陳燁心裡一陣冷笑,悠然地抬頭望著天空,沉聲道:“保定府三州十七縣,清苑河、徐水、易水、唐河可說是州縣都有河。河間府二州十六縣,滹沱河、滱水、衛河、白河也是州縣皆有河。真定府、順德府、廣平府等也都大同小異。就算有些河道因天旱乾涸,還可以挖井,就比如鹿野鎮就是這麼做的。諸位守牧一方的府臺大人,你們就沒想過修渠引水,挖井打水,灌溉田裡的莊稼嗎?”
吳亮臉色又是一變,惶急的伏地道:“殿下,臣剛才已向您稟奏過,官倉告罄,府庫僅有不足三萬兩稅銀,要想讓縣縣修渠引水,挖井打水,殿下可知曉工程的浩大?就算臣有膽子動用府庫稅銀,恐怕這區區不足三萬兩銀子,慢說是修一縣引水渠,就是光徵集來的民夫的口糧恐怕都難維持。殿下,臣並非昏聵無作為的官員,眼睜睜瞧著治下子民受苦遭罪,而是臣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非,”吳亮停住話語,偷眼瞧向陳燁。
陳燁淡淡的問道:“除非什麼?”
吳亮大聲道:“除非朝廷能調撥修渠挖井的銀款。若是朝廷能助臣一臂之力,臣用項上人頭擔保,兩個月,不,一個月我保定州縣都能引渠水井水澆地,不會**一棵稼禾。”
錢玉衡等府官也參差不齊道:“殿下,若朝廷能調撥修渠挖井銀款,臣也願用項上人頭向您擔保,一個月,最遲一個半月,臣治下州縣,縣縣修渠引水,挖井打水,灌溉莊稼。”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微眯著眼瞧著他們,想將本王的軍,那就看看是你們魔高一尺還是本王道高一丈眼神的餘光瞟到站在一旁偷笑的李準,扭頭乜了他一眼,微笑道:“本王覺得,遠水解不了近渴,等著朝廷撥款,不如自救更為妥當。”
自救?錢玉衡吳亮等官員臉色大變,全都面露土色,伏地惶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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