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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恭敬地衝陳燁微躬了下身,這才微皺著眉頭衝胡三輕輕揮了一下手。
胡三如蒙大赦,急忙將銅盆放在地上,走了兩步,瞟了一眼癱軟躺在地上的三驢子,暗歎了口氣,輕輕給了他一腳,蹲下身子,細如蚊蚋道:“不想死,快起來!”
三驢子一激靈,臉色煞白的使勁撐著發軟的身子,爬起身來,拽著胡三的胳膊,兩人頭都不敢回一下出了牢房,走了沒幾步,又齊刷刷跪在了地上,又驚又怖又淒涼的互相瞧著,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瞧出在劫難逃死定了的意思,不由得悲從中來,相擁無聲的哭泣起來,躲在牢房外的李準莫名其妙的瞧著他們。
何泉從棉布上拿起一把手掌長短,酷似餐刀的精鐵打造的小刀,用手試了一下磨得鋒利的刀鋒,深吸了一口氣,在囚犯右下腹部劃開一掌長的口子,腹部的皮肉像嬰兒嘴一般無聲的張開,鮮血立時冒了出來。
身後探頭瞧著的陳燁嚇了一跳,創口面積這麼大?!
何泉瞧著血跡斑斑的小刀,探手試了一下刀鋒,喃喃道:“孃的,一下就不快了。”將手裡的小刀扔回棉布上,又拿起一把磨得錚亮約一半手掌大小的小刀,順著張開的創口又劃了下去。
隨著刀刃切割式的劃過,白的脂肪和肌肉纖維以及腹膜一起劃開了,露出了腹腔內蠕動的白花花腸子,這一次鮮血如湧泉順著刀口湧了出來。
何泉一愣,咧嘴笑道:“孃的,以前都是三刀才見到腸子,今兒邪門了,兩刀就劃穿了,嘿嘿。”又將手裡的小刀扔回了棉布上,抬起兩隻手晃了晃,將右手伸進了割開的腹腔內,胡亂的撥愣了一會兒,面目猙獰的將已經化膿有些腐爛輕輕跳動的盲腸輕輕?了起來,嘴裡嘿嘿笑著,彎腰伸左手將棉布上的剪子拿了起來。
陳燁看的冷汗直冒,這要是在自己穿越前的時代誰敢這麼做手術,一定會抓起來判故意殺人罪的。
何泉拿著剪子正要切盲腸,囚犯突然睜開眼,脖頸上血管暴起,滿臉驚痛,聲嘶力竭的嗚嗚起來。
何泉嘆了口氣:“孃的,老子還以為這一次你能等老子做完呢,既然醒了,你就忍著吧。”
陳燁也嘆了口氣:“不等你的手術做完,他不是因失血過多也會因疼痛死掉的。”
何泉嚇了一激靈,猛地轉頭瞧去。陳燁一個箭步來到何泉正面的床前,飛快的從懷裡掏出針盒,開啟,雙手拈著銀針同時刺入囚犯雙小腿三陰交穴內,緊接著雙針再出刺入足三里、血海、勞宮、合谷、內關。。。。。。
陳燁將銀針刺入下腹破開創口周圍的阿是穴,輕輕捻動,入針一分五,慢慢鬆開手,輕吁了一口氣。
何泉目瞪口呆的瞧著陳燁直起身子,半晌,既驚佩又疑惑的問道:“好精妙的施針手法!只是何某不知你如此行針有何用處?”
陳燁淡淡一笑,瞧向囚犯,囚犯隨著銀針的刺入,已停止了嗚嗚喊叫,雖然雙目內依舊全是驚恐,但痛苦之色已經慢慢消失了,就連從破開創口湧出的鮮血的流量也明顯的減少了。
何泉茫然地順著陳燁的眼神瞧向囚犯,瞬間臉色又是一變,震駭驚喜不敢置信的喊道:“怎麼可能?!你、你竟然用針止住了他的疼痛?!你、你到底是何人?”
“放肆!見到景王殿下還不趕緊跪下!”站在何泉身後的蔣五厲聲喝道。
何泉又驚了一激靈,怎麼身後還有人?!驚嚇中沒聽出蔣五的聲音,但景王兩個字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慌得就要下床。
陳燁忙阻止道:“救人要緊,虛禮就免了吧!”
“謝、謝王爺。”何泉臉色青白,雙目閃爍,目光中全是驚恐之色。
陳燁將穿的灰黑色閃動波光的大袖道氅脫下遞給蔣五,又彎腰在藥湯盆內仔細的洗了洗手,然後拿起棉布上的棉線團,拔下插在棉線團上比繡花針稍長但已被燒彎如月牙狀的縫衣針,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讚賞的笑意:“你就地取材,雖然現有的工具都非常簡陋,倒也差強人意。”
何泉懵了一會兒,瞧著陳燁紉針,半懵半醒,目露吃驚之色:“王、王爺您這是?”
“沒什麼,只是想幫幫忙而已,救人要緊,就別愣著了。”陳燁將紉好的針線插回棉線團上,又從棉線團上截下一截棉線,在何泉?起的化膿有些腐爛的盲腸後健康處用棉線小心纏繞勒得緊緊地繫了個結。
何泉目露震驚和恍然之色,瞧著陳燁在盲腸上系的結,脫口道:“糊塗,這樣簡單的道理,老子怎麼就沒想到呢?”
“混賬!”蔣五暴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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