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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躬身正色道:“大掌櫃心裡的顧忌疑慮;全寶明白。東家行事;任人唯賢;絕不會因是否是老人就偏聽偏信。你我侍奉一主;大掌櫃心裡不要有顧忌;全寶一定盡心竭力輔佐大掌櫃。再者說;若真算老人;大掌櫃才真正是跟隨東家最早的人。”
錢有祿深深地看著劉全寶;鬆開了握著劉全寶右腕的手;深施了一禮:“錢有祿受教了。”
劉全寶急忙還禮:“大掌櫃客氣了。”
錢有祿開心的一笑;邁步下了軟轎;劉全寶瞧著錢有祿後背道氅紋繡著足踏祥雲振翅高飛丹頂仙鶴的背影;也綻顏一笑;也跟隨著下了軟轎。
九和錢莊門外的聲勢排場;早已驚動了一直未起床;在內宅與新討的第九房小妾;巫山**戰而再戰的孟恩遠。
櫃前的賬房慌張來報;孟恩遠徹夜未眠的興致一下子從九霄硬生生砸進了谷底;頓時一瀉千里;急忙爬起;匆匆穿起衣衫。
從古語一進潞安州;回家把妻休的山西潞安;花三千兩銀子買來的第九房小妾仗著得寵;嬌嗔的拉住孟恩遠的衣袍;還沒等開言;一記響亮的耳光就將她揍到了紫檀牙床裡;驚嚇的捂著小臉瞧著孟恩遠。
孟恩遠用濃重的太谷口音罵了一句;jian貨!急匆匆摔門而出。
賬房饞涎欲滴的藉著開門;偷瞟了一眼牙床方向;耳旁剛聽到嬌滴滴的哭聲;孟恩遠肥胖的身子已擋在了眼前。
賬房瞧著孟恩遠鐵青的胖臉;心裡撩起的邪火立時煙消雲散;急忙正襟躬身又將錢莊門外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孟恩遠負著手;用那雙胖的只剩一道縫隙的小眼驚疑的盯著賬房:“你沒有看錯;確實停在咱們門前了?”
“回東家;千真萬確。”
孟恩遠累得有些發空的腦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京城誰能有以及誰敢有這種排場氣勢;眨了眨眼:“凡事謀定後動;先不能自亂陣腳;墨卿;來者不善;先不要想好的一面;你說這會是誰家?來咱們錢莊所為何來?”
賬房飛快的思忱了片刻;苦笑道:“東家見諒;在京城除了兩位親王;孟史實在想不出誰能有也能敢弄出這麼大排場來。至於他們所為何來;到錢莊一定是為存銀的。”
孟恩遠眨了眨小眼睛;喃喃道:“王爺?!”臉色一變:“難不成是那個混世魔王的景王?”使勁一跺腳;叫苦道:“壞了壞了;這一定是眼紅咱們錢莊這些年發了些財;這、這可如何是好?”
“東家是說景王?!他不是失蹤了嗎?”孟史驚疑的問道。
孟恩遠煩躁的說道:“昨晚西苑禁宮內傳出的信;景王又回京了。只是老夫萬萬沒想到;他一回來就盯上了咱們錢莊。景王可是個慾壑難填的主;他這一次大張旗鼓;若不強行拿走咱們錢莊一半產業;他是絕不會罷休的;這、這可如何是好?”
“東家莫慌。”孟史眯著眼說道:“景王即使真如東家所想;盯上了咱們錢莊;若要的銀兩不多;咱們就權當孝敬;破財免災了。可萬一若是獅子大開口要吞了錢莊或是拿走咱們一半的產業;就算他是王爺;恐怕也不會如意的。”
孟恩遠一愣:“不會如意?”
孟史點頭冷笑道:“東家是急糊塗了;不是我口出大逆之言;咱們錢莊就是萬歲爺要拿;也得掂量掂量。京城大小十八衙門;尤其是九部五品以上官員可都在咱這存著銀子;更何況宮中二十四衙門那些太監公公的銀子也都存在咱們這;景王若是真敢這麼做;鬧將起來;事可就鬧大了。”
“鬧大了又如何;他可是當今聖上的兒子;堂堂的親王;誰敢把他怎麼著。”孟恩遠苦笑道。
孟史冷笑道:“現在是不敢把他怎麼著;不過我相信景王不是傻子;與滿朝文武和宮中內宦結樑子;他也要為將來想想。”
孟恩遠眼睛一亮;點頭道:“不錯;頭一陣子景王失蹤;來咱們錢莊存銀的內宦;尤其是御馬監馮公公手下那些奉御、長隨們在我面前聊天;也不怎麼避諱我了;我偷聽禁宮內宦們說;按朝廷規制;景王應該早就封藩外省;之所以景王一直留在京裡;一則是聖上因為對裕王不滿;一直壓著不肯下旨;二則景王自己也存了那份覬覦之心;硬是賴著不走。如今景王神鬼不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將來的大位已是鐵板釘釘必是聖上唯一的兒子裕王的了。雖然他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可他要存了那份覬覦之心;就不敢太過分。不過;”
孟恩遠嘆了口氣;面露擔憂道:“景王可是個難用常理揣測的荒唐王爺;就怕他萬一財迷心竅;那可就麻煩了。”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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