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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六激動的身子輕顫,瞧著陳燁依舊流露出友情的雙眸,一股熱流直衝嗓子眼,聲音暗啞:“王爺”
“不必說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希望你我之間身份變了,但情意不變。”陳燁用力拍了一下秦十六的肩膀。
秦十六翻身跪倒,激動的說道:“奴才此生此命都是王爺的。”
陳炸靜默了片刻,笑了一下。並沒有扶秦十六,來到花嬋玉和劉全寶身前,將他二人攙起,微笑看著他們。
劉全寶激動地剛要張嘴,陳燁微笑擺擺手,又接著依次攙扶起廖僕、柳蘭兒、柳夫人,突然瞧到跪伏在地身穿青標布長衫,頭髮花白,臉色清瘦的有些脫相的柳湘泉也跪在旁邊,愣了一下,淡淡道:“你出來了。”
“草民柳湘泉叩見王爺,王爺搭救草民全家之恩德,草民感銘終身,無以為報,唯願來生做牛馬來報答王爺天高地厚的大恩。回想當日在鹿野,草民有眼如替,不識王爺,還語多乖張,多有不敬,請、請王爺恕罪。”柳湘泉叩頭如搗蒜。
陳燁望向柳蘭兒和柳夫人,兩人臉上都露出求懇之色。柳夫人哽咽道:“王爺對民婦全家的大恩,民婦就是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他雖罪孽深重,可、可他畢竟是民婦的丈夫,求王爺念在民婦已是瞎子的面上,就、就不要再難為他了吧。”
“求王爺開恩。
”柳蘭兒美眸溢動著淚水,攙扶著自己的母親,清瘦的俏臉全是哀求的看著陳燁。
陳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有些感傷的嘆了口氣:“看起來是回不到過去了,你起來吧。”
“草民謝王爺不罪之恩。
搖晃著站起身來,膽怯的偷膘向陳
陳曄瞧著柳湘泉憔悴蒼老的面色和驚恐不安的神情,昔日意氣風發儒雅的氣質已蕩然無存,淡淡道:“你不必謝我,我沒有救你。救你的是你的妻子和女兒。”陳燁轉身邁步走向府門。
“臣、臣妾恭迎王爺回、回府。”餘王妃頭戴王妃鳳冠,身披霞帔宮服跪在王府門前,聲音顫抖道。
邁步上了臺階的陳燁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靜靜的瞧著面前這位殺夫的王妃,餘王妃低垂著頭,陳燁只瞧到門廊宮燈照耀下,餘王妃頭上金光閃爍,串珠金翅搖顫,鳳冠上探出的鳳首閃動著波光也如啄米般輕輕顫動著,披著的霞帔以及身上繡鳳的大紅宮服也是波光做灩,閃爍著朦朧的光輝。
陳炸靜默了片刻,沒有說話,邁步從餘王妃身旁走過,餘王妃沒有血色的俏臉輕微顫抖,瞧著巨石地面的美眸全是恐懼之色。
“奴才李準,恭迎主子年歲。”
陳燁一愣,驚喜的瞧著跪在餘王妃身後的李準,急忙彎身攙扶起李準:“你、你怎麼會在這?”
李準開心地笑道:“回王爺,奴才蒙主子萬歲爺恩准,從今以後一心一意侍候王爺。”
陳曄又是一愣,問道:“這麼說你從前的差事請辭了?!”
李準躬身笑道:“奴才既是景王府的內府總管,聖濟殿的差事自然是全辭了,王爺,不會是不想要奴才服侍吧?”
陳曄瞧著李準,苦笑道:“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做我的內府總管。你讓我如何自處?李準兄”
李準躬身正色道:“王爺,奴才就是奴才,可萬萬不敢當王爺如此稱呼,王爺若再這麼稱呼奴才,奴才只能去內官監領受懲處了。”
陳燁啼笑皆非瞪著低眉順目滿臉恭敬的的李準,招招手,李準忙湊了過來,陳燁沒好氣的低聲道:“你他孃的不會是有病吧,放著聖濟殿兼北直隸御藥庫太監總管,還有小還兼著官洲知府掌管著一府行政大權的土皇上不做,跑我這當什麼奴才。”
李準嘿嘿輕聲笑道:“王爺睿智,您應該清楚奴才的心思。奴才是鐵了心這輩子跟著王爺甘苦與共,王爺。就衝奴才掏心窩子敢說這番話。你就是再不滿意也不能攆奴才走啊。”
陳燁眼神一閃,清秀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道:“你應該清楚,經此人生鉅變,我未來的路可是密佈荊棘,你不怕嗎?”
李準正色低聲道:“王爺就是王爺,無論您從前發生什麼事,這最終還是要回來接著往下走的,密佈荊棘,不是從現在才有,而是您降生就已經伴隨著您了,您未來的路,七分人事,三分天命,奴才願披肝瀝膽做奴才該做和應做的一切事。”
陳炸幽幽嘆了口氣,目光瞧向李準身後跪著的一大群聽事、奉御和宮娥們最前頭跪著的兩人。眼神閃爍了一下。輕聲道:“說心裡話,我現在的心很忐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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