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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暗淡,淚流滿面的錢靜姝,心裡隱隱刺疼了一下,沉吟著怎麼開口之際。
身後傳來柳蘭兒悲憤的哭聲:“韓茹繡你這心腸歹毒的賤人!你也有今天!”
韓茹繡身子一顫,驚駭的眼神從陳燁臉上挪開瞧向陳燁身後,柳蘭兒滿臉悲怒,揮動著玉臂,兩隻粉拳握的緊緊地衝了過來。
韓茹繡驚叫著捂住臉:“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啊!救命啊!殺人了!”
錢靜姝也從極度哀傷和自憐中醒過神來,急忙伸手擋住韓茹繡,淚流滿面哀求道:“柳小姐,民女知道民女的父母對小姐和令尊令堂曾做過不齒髮指之事,害苦了你們,小姐的憤怒,民女的心能感受到。可他們是民女的父母,生養之恩天高地厚,民女願替孃親受罰,以稍洩小姐心中之憤,求柳小姐饒過民女的孃親吧。”錢靜姝伏地叩起頭來。
柳蘭兒已衝到陳燁身後的步子停了下來,悲憤瞪著叩頭的錢靜姝,同樣是淚流滿面。
花嬋玉快步過來,拉住柳蘭兒的胳膊,輕聲道:“妹妹,錢正義夫婦雖然喪心病狂,但錢小姐畢竟是無辜的,我曾聽東家提及,數月前錢小姐去葉家老號求醫,你們曾結過手帕交,感情很好。妹妹,你難道真的忍心因為她父母的罪孽,責罰無辜之人嗎?”
柳蘭兒淚眼神情複雜的瞧著同樣流淚哀求看著自己的錢靜姝,心裡真是百感交集,扭身撲到花嬋玉懷裡,哭喊道:“嬋玉姐,我的心裡好委屈!”
花嬋玉一手摟著柳蘭兒瘦弱纖細的腰肢,一手輕拍著柳蘭兒的後背,輕聲道:“姐姐明白,姐姐都明白。”
陳燁抬手輕撓了撓額頭,冷冷的看著躲在錢靜姝身後面色驚恐的韓茹繡,瞧著她的神情,心裡是既可笑又可憎,沉吟了片刻,說道:“蘭兒,我有個以彼之道還諸彼身的法子,你看成不成?”
柳蘭兒輕輕一顫,突然聽聞陳燁如此親切的稱呼自己,讓她既感意外又感驚喜,慢慢直起身子,微垂著頭,淚眼婆娑的俏臉露出慌羞之色,低聲抽泣道:“王爺請講,蘭兒洗耳恭聽。”
陳燁微笑道:“就將韓茹繡打發去服侍夫人,做一輩子奴僕贖罪吧。”柳蘭兒一愣,抬頭瞧向陳燁,露出遲疑之色。
韓茹繡則急忙連連叩頭:“奴婢謝王爺,只要不殺奴婢,不將奴婢弄到那些暗無天日的去處,奴婢願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柳夫人。”
柳蘭兒遲疑了片刻,點點頭:“蘭兒聽從王爺安排。”
陳燁瞧向錢靜姝,露出為難之色,若不是聖命,陳燁真想將錢靜姝放了,還她自由。
花嬋玉美目異光一閃,微微一笑,道:“東家,不如這樣吧,錢小姐就送給蘭兒妹妹做貼身侍女吧。”陳燁一愣,有些愕然的瞧向花嬋玉。
花嬋玉笑道:“蘭兒妹妹和東家心裡都清楚,錢小姐的遭遇令人同情。但聖命不可違,可若當真在王府為奴,恐怕不僅王爺會於心不忍,就是蘭兒妹妹也會心生憐憫的。嬋玉這麼做,既避免了錢小姐受人驅使侮辱,又能讓蘭兒妹妹有個說話的伴,也算兩全其美的法子。”
陳燁靜靜地瞧著花嬋玉,目光閃動出感激溫柔之色,花嬋玉俏容微微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躲開陳燁的眼神。陳燁轉而望向柳蘭兒。
柳蘭兒沉思了片刻,輕聲道:“王爺覺著這樣好,蘭兒沒意見。”
陳燁點點頭:“就這麼定了。”
錢靜姝抬手擦去玉腮的淚水,站起身來到花嬋玉面前,翻身跪倒,哽咽道:“民女謝小姐搭救之恩。”
花嬋玉笑著攙扶起錢靜姝:“不敢當,錢小姐,今遭落難,心情大悲,但嬋玉還是有句心裡話,想說與錢小姐聽。”
“小姐請講,民女一定謹記在心,終生不敢忘懷。”
花嬋玉美目流轉,瞟了陳燁一眼,微笑道:“錢小姐應該聽過塞翁失馬的故事吧?”錢靜姝一愣,忙點點頭,疑惑不解的瞧著花嬋玉。
花嬋玉笑道:“錢小姐以後會明白嬋玉這話裡的意思。”
錢靜姝忙點點頭,將疑惑不解壓在心裡,轉而來到柳蘭兒身前,又跪倒:“奴婢錢靜姝拜見小姐。”
柳蘭兒玉手伸出一半又落下,將臉扭向一邊,冷冷道:“起來吧。”
錢靜姝慢慢站起身,一雙玉手顫抖著伸出輕託著柳蘭兒的右臂,柳蘭兒右臂一顫,扭頭神情複雜的看著錢靜姝,嘆了口氣,輕輕掙脫錢靜姝的手。
錢靜姝俏臉上的尷尬不安剛浮起,柳蘭兒嘆了口氣,輕輕握住錢靜姝冰涼的小手。
錢靜姝嬌軀一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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