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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車簾;跳上馬車;抖動韁繩;兩匹神駿輕快地踏著碎步向前奔去。
車廂內鋪著一張完整的虎皮;除了三塊厚厚包著錦緞的木板;下面同樣用錦緞包著粗如手臂的木頭支撐;沿著車廂的兩側和車尾做成車座外;空空如也。
陳燁雙手抱肩坐在車尾;李準則坐在了左側靠窗的橫座上;隨著馬車的賓士;車廂內已感覺到了顛簸;李準用手緊緊地扶著木板;一雙眼驚疑不解的瞧著陳燁。
陳燁慢慢睜開雙眼;:“坐馬車是不比坐轎子舒服;但它快。還有這馬車所隱藏的好處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以前就算心裡明白很多事;也只能隱藏在心裡;因為我連自己都無法改變;何況其他;但現在有所不同了;我想試著改變些什麼;也許到頭來什麼都改變不了;也許會改變;走著看吧。'李準雙眼茫然的打量了一下馬車;隱藏著好處?這一目瞭然的能隱藏什麼好處?還有主子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改變?改變什麼?
李準苦惱的皺起了雙眉;主子自從回京;說的話做的事越發的高深莫測了;和在鹿野時大有判若兩人的感覺。陳燁微抬眼皮瞧了一眼茫然四顧的李準;嘴角又浮起玩味的笑容。
車廂內陷入一片靜寂。景王府距離東安門的鎮撫司也就盞茶的功夫;隨著馬車停住;李元清恭謹的聲音傳進車廂內:“王爺;鎮撫司到了。”
陳燁睜開雙眼;李準已躬身上前;挑開車簾;陳燁欠著身子走出車廂;跳下馬車;打量著這令大明朝朝野民間聞名喪膽的位於東安門外戎政府街的鎮撫司大門。
鎮撫司的門面看上去很普通;既不張揚也沒有想象中的陰森肅殺氣象;府門前左右各站立著兩名頭戴圓帽;身穿圓領十二顆紐扣的青灰標布短衫;腰紮鐵釘卯著一寸多寬的牛皮腰帶;同樣青灰標布的褲子;腳蹬黑麵皂靴的番役。
這些番役都挎著腰刀;瞧到馬車停在門前;臉色都是一變;急忙翻身跪倒。
李元清快步上前;沉聲喝道:“今兒誰當值;速去通報;景王殿下來了。”一名番役急忙站起身;飛快的奔進鎮撫司內。
片刻;番役引著一名頭戴竹骨黑翼小帽;垂胸的金穗隨著跑動左右抽打著;身穿大紅麒麟過肩曳衫;胸前飛魚補子的錦衣衛飛奔而出。這名錦衣衛剛奔出府門;身子就如鐵槍一般硬生生站住;翻身跪倒:“奴才蔣五叩見景王殿下。”
陳燁笑了;快步上前攙扶起蔣五;笑道:“本王昨晚回府心切;竟忘了再次當面向五爺道歉;五爺可不要見怪啊。”
蔣五急忙躬身陪笑道:“奴才不敢。”
陳燁拍拍蔣五的肩頭;低聲笑道:“知道五爺鋼筋鐵骨;吃了我的拳腳;應該不會受傷吧?”
蔣五陪笑道:“王爺說笑了。”
陳燁笑道:“陸老大今兒沒在?”
蔣五陪笑道:“回王爺;大爺和鎮撫司的其他兄弟都進宮了;今兒鎮撫司就我一人當值。”
陳燁笑著點點頭;剛要說話;一名頭戴剛義帽;胸前同樣是飛魚補子大紅曳衫的太監在數名奉御、長隨的簇擁下趾高氣昂的從鎮撫司走出。
那名太監抬眼瞧到陳燁;驚愕的愣了一下;急忙翻身跪倒:“奴才司禮監隨堂太監石巧叩見景王殿下。”幾名長隨和奉御也驚得急忙跪伏在地。
陳燁微微一笑:“起來吧。”
石巧站起身來;諂媚的笑道:“王爺您今兒這是?”
陳燁微笑道:“沒事;出來轉轉。石公公你到鎮撫司有公幹?”
石巧陪笑道:“奴才在這辦公;跟幾個奴才出來;是馮公公召奴才去司禮監。”
陳燁一愣;笑道:“既有公事;石公公快去吧;本王只是隨便轉轉。”
石巧忙躬身施禮;帶著奉御長隨們匆匆離去了;府外停著的轎子也急忙抬起;緊緊跟隨在他們後面;直走出十多米外;石巧才輕吁了口氣;用手扶著轎杆;回身偷瞟了一眼依舊站在府門口的陳燁;狐疑的喃喃道:“景王怎麼到鎮撫司來了?”一撩衣襬;鑽進轎內;低聲道:“快;速去司禮監。”
陳燁奇怪的收回目光:“怎麼司禮監的公公到鎮撫司辦公了。”蔣五笑了一下;猶豫著沒敢開口。
陳燁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深深的瞧著蔣五;微笑道:“五爺;昨夜分別;我怎麼覺著咱們好像有些生分了;五爺還在記恨本王?”
蔣五嚇了一跳;翻身就要跪倒:“奴才不敢。”陳燁一把攙扶住;笑道:“你這是幹什麼?”
蔣五心有餘悸的瞧著陳燁:“王爺;奴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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