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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揪著他的衣領,哭著喊著,聲卻很強壓得很低,“你怎麼能喜歡她?趙恆,你怎麼能喜歡她!”
趙恆看著她,袖下的手攥的很緊,聲卻很淡,“我把這一段情意,深深埋在我的心底。。。”
他說完這句話,伸手握住劉氏的手,鬆開,“難道,我連這個權利,都沒有了嗎?”
劉氏聽著他話中的悲涼與寂寥,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她抬頭,看了他許久,最後伸手撫在他的面上,喃喃道,“真可憐。。。”
她這句可憐與嘆息,卻也不知是在說誰。
趙恆看了她良久,不曾回答她什麼,轉身往外走去,一步也不曾停留。。。
劉氏坐在床沿上,看著趙恆愈走愈遠的背影,終於是哭出了聲。她恨他,甚至噁心他,卻還是放不下他。。。
可憐?
到底是誰可憐。
———
午間的時候,丫頭來報,道是趙恆去了內宮,卻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個地方。
他不曾帶人,連那個素來跟著他的青衣,都不曾帶。
劉氏手裡握著一盞茶,看著外邊的景色,也不知在想什麼。。。等丫頭推門進來道是許侍妾來的時候,她才擱了茶盞,請人進來。
許深由丫頭領著進來,劉氏已端坐在位,換作平日雍容華貴的模樣,輕輕一句,“你來了。”
素衣淡妝的許深於人前請過禮,才又輕輕嗯了一聲。
劉氏的眼滑過她的眉眼,一樣的雅緻,一樣的清淡。。。她與那位,若說像,卻也並非十足像,那位的眉眼還要多幾分清貴。
只是這通身氣質,卻當真是與那位一般無二。
她。。。當初,怎的沒發現呢?
劉氏自從曉得趙恆有那股心思後,曉得他們日日纏綿,心中便生了幾分噁心。如今瞧見人,心中卻不知怎的,竟生出了幾分痛快——
她仍看著許深,眉眼卻添了幾分笑,端著面,輕輕開了口,“許氏,你可見過宮裡的謝妃娘娘?”
許深的眉很淡,聲也很平,“未曾見過。”
劉氏的笑意越發深了,道一句“可惜了”。而後是一句,“可惜她已香消玉損,不然。。。你當真該去見一見她。”
許深抬起頭,看著劉氏,聲仍很淡,“您今日喚妾來,只為這一事?”
劉氏點頭,她端起那碗已有幾分涼的茶,喝下一口。。。
在她來之前,她是想說的。可是在見到她之後,她什麼都不想說了。。。她會等,等著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劉氏再看向許深的時候,仍掛著笑,聲也很柔,“好了,你走吧。”
許深眉一攏,她心中是有幾分奇怪的。可她到底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劉氏看著她的背影,眉目間的笑意仍很深。。。
這條路,她一個人走的太孤單了,總該要拉個人下來。
可憐?
誰不可憐?
第62章 遊玩
趙妧近幾日都不見笑; 徐修在時倒還好些,徐修不在的時候。。。
就整日兒握著那本書,坐在窗前; 看著外頭; 也不說話。
四惠瞧了瞧外頭,又看了看人; 輕輕勸起來,“如今日頭落了; 天也不曬; 奴陪您去院子裡轉轉?若是走累了; 奴就陪你去盪鞦韆,您往日最愛玩這個了——”
趙妧搖了搖頭,她仍看著外頭; 卻也不知在看什麼。
六順與四惠對上一眼,也勸起人來,“主子,您若不願出去; 那奴喚人進來給您逗趣?他們新學了一段蹦蹦戲,有趣的很。”
趙妧仍搖著頭。
幾個丫頭對了眼,都沒了法子。。。只好退了下去; 合上門。
外頭,四惠遣了人去門外守著,是盼著駙馬早點回來。
而屋裡,靜悄悄的; 一點聲響都沒有。
趙妧抱著膝垂了眼,她想起昨日打宮裡傳來的訊息,謝娘娘也沒了。。。
她忽然才發現,原來生命竟如此脆弱,如此短暫——
他們明明先前還與她說著話,親暱的喊著她“晉陽,晉陽”。。。
可是轉眼間,他們都不在了。
徐修來的時候,天色已有些晚了,幾個丫頭瞧見他,忙迎了上去。
他往前看了看,沒有趙妧,便問。。。“還在屋裡?”
四惠拘了一道禮,輕聲應了,又回人,“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