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你如何與你家主人說去?”
她這話傳至外頭,愈發讓那丫頭弱了聲,半分辯解也說不出。方要開口,卻聽到懷裡抱著的嬰孩哭了出聲。。。女使慌了神,也不知該先哄人,還是先回話,面色慘白杵在那處。
馬車卻被掀開了簾子,女使抬頭看去,便見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子探出了身。她面容端莊,眉梢含著常年養尊處優的矜貴,而那一雙眼卻含著止不住的氣勢。。。
女使一見,便往後退去一步,強壓著心中的俱意與人拜謝一禮,一面是顫聲開了口,“娘子讓奴,讓奴抱著小郎君來謝您。奴,奴也不知小郎君為何會哭。”
趙妧看了眼丫頭,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穩了聲,“他是人,是人就會有哭有笑。”
她這話說完,眼滑到那個尚還在哭的嬰孩,聲添了幾分柔,“抱近些,我看看。”
女使垂頭應是,往前走去,待至人馬車前,小心翼翼抱著小郎君給人看。
趙妧低頭看著那個嬰孩,一張小嘴輕輕張開著。。。讓人看著就心生憐愛。
若是。。。
若是她的孩兒能出生,一定也會這般讓人疼愛。
趙妧的心裡一顫一顫的,她伸手輕輕拂過稚兒的眉眼,而後是問人,“可取名字了?
女使仍埋著頭,輕聲回道,“娘子方才取了個小名,喚平安,希望小郎君這一生平安順遂。”
“平安,平平安安。”
“是個好名。。。”
———
而另一處,恰有一輛馬車往這邊過來。
車身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頭書寫一個“徐”字。
而馬車裡,徐修正靠著車廂,手中握著一本書,卻沒看幾頁。
他腦中思緒紛亂,良久還是擱下書,握著腰間懸掛的那塊龍鳳玉佩,看著外邊。
青文輕輕稟來一句,“主子,長公主在前面。。。”
車簾被掀開。
徐修往前看去,人群漸散,唯有兩輛馬車最為明顯。
而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她的手中抱著一個嬰孩,面上掛著幾許笑。。。恍若從前一般。
徐修的手中緊緊握著車簾,而他眼仍一瞬不瞬的往前看去。他心下突生幾許悲慼,若是他們的孩子不曾出事,那麼妧妧也不會似如今這般。
而他們之間,也不會如這般僵著。。。
女使看著貴人面上含著笑,小心翼翼的逗弄著小郎君。。。全然不像方才那般,讓人覺著靠近就被那股子氣勢壓得透不出氣來。
她與人輕聲說了句,仍是細聲細語,“貴人,天色晚了,娘子,娘子。。。還在車裡。”
趙妧抬頭,看了看天色。
已近黃昏。
她有些怏怏然,又看了看稚兒模樣,終歸不再說什麼。
趙妧收回手,看著女使抱著稚兒遠去的模樣,目中悵然,輕輕嘆了一聲——背過身往車廂裡去。
“妧妧。”
趙妧身子一頓,她手握著車簾,不曾說話。
“妧妧。。。”
身後又傳來一聲,溫柔而又纏綿。
趙妧垂著眼,攥著車簾的手有幾分用力,卻還是坐回車廂——她的身邊坐著秦文、柳生二人。
而她看著徐修,面色化為平靜,卻不曾說話。
徐修看見她身邊坐著的兩人,想起汴京城裡傳長公主府裡來了兩個美人。就是。。。這二位?
他袖下的手攥的很緊,卻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趙妧,“妧妧,我們回家。”
柳生方才已悶了好一陣,如今聽見這聲,便也抬了頭看去。
他是先細細瞧了回徐修,又偏頭問了趙妧,聲嬌又帶著傲氣,“那是誰?”
趙妧手中握著一盞酒,是方才秦文遞來的。
她不曾回答柳生的話。
趙妧仍看著徐修,良久。。。
她的眼滑過那無邊無際的天空,輕笑一聲,“何為家?三口一家方為家。”
而後。。。
趙妧垂下眼,面上帶著幾許輕嘲。她晃著手中酒盞,與從斯很平一句,“走吧。”
從斯應是,重新駕起了馬車。
而徐修,還未邁出一步,便看見那馬車緩緩歸去。
路上行人瞧見這幅景象,自是交頭接耳私語了幾句,“那是誰?”
“你瞧那馬車外頭,掛著的是什麼字?”
“徐?烏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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