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她抬頭往外看去,外間的雪下得愈發大了。
有幾許。。。
隨風一道飄入這木頭窗欞裡,拂過她的臉面。
涼意刺骨。
涼的。。。是人心啊。
她擱下湯婆子,走上前去是要合一合窗。
小腹那處卻忽然傳來鑽心的痛。
趙妧一手撐在腰上,一手覆在那木頭窗欞上,看著小腹輕聲說道,“你是在怪我不肯見他嗎?可是,見了又如何。。。終歸是太遲了。”
小腹那處卻像是在回應一般,愈發抽疼了起來。
疼得她站不穩腳。
疼的她面色發白,手緊緊攥著那木頭窗欞,卻還是沒忍住,摔了下去。
“來人——”
趙妧的聲因疼痛而有幾分虛弱,在那風雪“呼呼”之中盡數被掩了去。
她昏倒之前,看見六順端水進來,而後是金盆掉地的聲音,連著一聲,“主子!”
震耳欲聾。
可趙妧卻再也說不出話了,她的手覆在小腹上,那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疼入心肺。
“我的孩子。。。”
———
而府外。
徐修外罩一身黑色斗篷,燈火下他的面色很好,正負手站在一處。
他見四惠迎面而來,輕輕頜了頜首。
四惠低頭朝人屈膝一禮,很平一句,“您還是回吧。”
徐修攏了眉,道下一句,“她。。。”
他剛出了聲,眼滑過那漆黑的夜,與那白色的雪。。。笑了下,“是我不對,如今天色已晚,風雪又大,她又怕冷,許是要睡下了。”
“那明日,明日我再來找她。”
徐修這話說完,便轉身邁開步子。
四惠看著燈火下徐修的背影,開了口,“駙馬,您。。。”
可她這話尚未說完,後頭便傳來丫頭急急一句,“四惠姐姐,主子出事了!”
四惠轉身,看著那跌跌撞撞跑來的小丫頭,忙快走上去扶她一把,一面是問道,“主子。。。”
“她怎麼了?”
這是男聲。
四惠與小丫頭一道抬了頭,看著徐修攏眉又問一句,“她怎麼了!”
小丫頭雖不曾見過他,卻也曉得他就是那位駙馬爺,便忙又拘一道禮,口中說著,“駙。。。駙馬爺,主子她摔倒了!”
徐修聞言,忙大步往前走去。
卻忽的想到這不是徐府,他亦不曉得妧妧究竟在哪,便停了步子,轉頭看著兩人,面色仍不好,吐出兩字,“領路。”
小丫頭看了看四惠,又看了看徐修,忙“哎”了一聲,快步往正堂走去。
等到正堂的時候,已是一片混亂。
徐修停了步子,他看著那行走的女侍們,手中或是捧布,或是捧水。。。步子走的很快。
而那屋裡,燈火很亮,人影晃動。
卻無人說話。
六順見四惠來,忙迎了上去,“姐姐可回來了,主子方才摔倒了,如今已請了孟大夫和穩婆過來。”
“穩婆?”
徐修皺了眉,他看著六順,聲有幾分顫,“妧妧是怎麼了,為何,要叫穩婆?”
六順這才看見徐修,她看著徐修,面上愈發不好。。。主子為他做過什麼,他又回報了什麼!
若不是因為他,主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只要想起主子,如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就愈發恨起了這位來。
如今聽他懵懂一句,心下冷笑一聲,面上也沒幾分好,“您說叫穩婆做什麼呢?那是接生小孩的婦人,您說喚她來做什麼!難道您不知,主子已有八個月的身孕——”她這話說完,又嗤笑一聲,“是了,您怎麼會知,您對主子瞭解多少,又知道什麼呢?”
她這話著實不夠尊敬,亦有些大膽了。
四惠皺了眉,拉了她一把。
六順停了話,又看了徐修一眼,勉勉強強拘了一道禮,“駙馬爺,您就好生坐著嘞!”
她這話完,便拉了四惠的手就往屋子裡去。
路上四惠,便責怪了人一回,“不管如何,他如今都還是主子的夫,你這樣——”
六順橫眉冷眼,“我這樣怎麼了?主子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還能給他什麼好臉色?便是主子醒來,要罵我,打我,我也要說!”
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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