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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或是去書房尋個什麼書。
秦渭早些也是吩咐過的,讓徐相公好好休息的話,不準人去過問什麼。
如今的秦家,卻是比往先還要清靜些。
若說不清淨的,卻是要說一回那禮部貢院,離春試已是過去了好些日子。
那些彌封的卷子是早已閱了批了,如今卻是到了排名的那茬。他們這一排,便查出個事來,今次有兩個高分,偏這兩張卷子的分數還一致,這位子便是不好排了。
批卷閱卷原就是一道下的結論,又因著那捲子是封了籍貫、姓名、年齡等資訊的,也沒有個包庇或是什麼的理。
那馮遠便建議再重看一遍,幾人便又看了一回,卻還是沒個結論。有說這位學子答的好,有說那位學子答的妙的,到的後頭誰也不肯讓了。
這處正鬧著,那頭門卻被開啟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玄衣的青年男子,他一雙眼往那一看,才說道,“幾位大人,這是為何事在爭執?”
這聲一出,那頭皆是一愣,轉頭見著是今次掛了名的太子恆,又一驚,忙過來行了禮。
趙恆嗯了一聲,便讓他們起來了,眼卻往馮遠那處看。
馮遠忙上前一步,躬身說道,“有兩位學子分數一致,臣幾人還在斟酌這排名的事。。。”
趙恆一聽,倒也生了幾分興致,“竟有這樣的事?”他先邁了步子往前走,又道,“本宮倒是要看看了。”
那頭忙應了,有人捧卷而來,馮遠又引他上座。
等趙恆一坐下,那捲子也呈到了他的手裡,他是先讓幾人坐了,才接過卷子看了起來,到的後頭合了卷子擱在案上,說道,“學問都不錯,怪不得幾位大人要爭執了。”
馮遠站起身,又躬身一禮,“臣幾人斟酌良久還沒個定案,您。。。”
趙恆眼一抬,見馮遠止了話頭,才又開了口,“馮大人——”他的雙手交握在一起,眉眼很淡,話也說的慢,“你要記得,你才是這次春試的主考官。”
馮遠忙應了,便又聽得趙恆說道,“本宮只不過是個掛名的,具體該怎麼做,如何做,還是要靠幾位大人斟酌。”他這話說完,便站起了身,“本宮還有其他事,便不打擾幾位大人了。”
馮遠幾人也站起身,忙說不敢,又躬身一禮,送趙恆出了門。
那頭見人沒了影,才輕聲說起話來,“那位,是什麼意思?”
“便當真有意思,我們也聽不出來。。。”
幾人這廂說了幾句,見馮遠進來,輕咳幾聲,這事便算過了。
自也有人問馮遠“馮大人如今怎麼看的話”,馮遠一時沒說話,到的後頭卻是做了決定,總歸那廂幾人也算是應了。
如此這一樁事,旁人卻是不知曉的。
時日一轉,便到了四月十五放榜日。
因著是個杏花都開的日子,便又稱一聲“杏榜”。
天還大早,路上人卻極多,約莫都是些年輕的小廝,穿著褐色短衫,跑的極快,跑一步,手裡的燈籠便跟著一晃。
他們一路跑,一路喊著“讓開”“讓開”,可誰也不想讓誰,他們都爭著第一個去看,若是自家的主子榜上有名,回去報了賞錢也能多拿些。
杏榜那頭人很多,秦府的小廝到那頭的時候已是發了榜,杏榜很長,一個個人頭的不停的向前向後的攢動著。那些小廝或是高興的跳了腳,或是唉聲嘆氣的。。。
秦家的小廝因著早間秦清那句話,專往前頭那幾處看。他約莫是從前頭十數排的樣子看去,沒有,沒有,沒有。。。
他前面只有三排了,卻還是沒有徐修的名字。小廝心裡覺著,大小姐約莫是想錯了,那徐公子。。。
可他到底還是繼續往前看去,後頭的小子們還再催著,他一面說著不要吵,嘴裡嘀咕著“第三排,沒有。第二排,沒有。第一排沒。。。”他用袖子擦了擦眼,仔細按著那杏榜上寫著的讀,“徐修,一甲第一,臨安人士。”
小廝一時也懵了,又讀了幾遍,名字對了,籍貫對了,都合上了。
他一驚,那位徐相公——
竟然得了個第一?他們秦家竟然出了個會元老爺!
他“啊”叫了一聲,倒把別人唬了一跳,紛紛罵來。這秦家小廝卻是半句不說,顛了雙腿就跑了起來,他一邊跑,一邊想著小姐果然沒說錯,一邊想著這次的賞錢怕是要厚的很了。他這樣想著,腳就更有勁道了,愈發跑的快了。
而此時,秦府書房。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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