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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趙恆出來看花燈,是她從小到大,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她也常在想,若是那夜她不出來,日後又會嫁給誰。
那徐修呢,他又會娶誰?
趙妧這廂才想了半會,便見著徐修睜開了眼,正看著她。
她便笑,湊近一分,往他唇角親了一口,聲也高興,“你醒了。”
徐修便嗯了一聲,把她的頭按在懷裡,問她,“今日怎的,醒的這麼早?”
趙妧便抬了臉,眉目含笑,“約莫是昨兒個午間睡多了,倒不大困。”
徐修摸著趙妧的頭髮,“往後午間不能這樣睡了,夜裡又睡不好。”
他見趙妧應了,是要鬆了手,坐起身喚丫頭們進來伺候。
趙妧便翹著一張小嘴,抱著人的腰,不肯起,耍了賴性,“你與我說說話,好不容易我醒來,你還在。你若起來,肯定又要去書房了。。。”
徐修便又躺下,沉吟了一會,“我是個悶得,你若覺著無聊,便邀人過來玩,或是尋你那幾個朋友去。”
趙妧是搖了搖頭,她看著徐修,一雙眼睛帶著明媚的朝氣,“不一樣的,你是你,她們是她們。”
“這會,我只想與你說話。”
趙妧握著徐修的手,抬了眼看著他,慢慢說道,“你與我說說你的事,你小時候,你的家人,母親的性子如何。你都與我說說,可好?”
徐修摸著趙妧頭髮的手,是停了一下,才又說,“其實沒什麼特別,你若要聽,我便與你說說吧——”
他的聲很輕,說的也很慢,“我小時候,家境尚是好的。待我及冠後出去遊學,回來的時候,父親卻已染上了賭癮,他把家底賠的一乾二淨,奴僕散盡。再後來,他就死了。。。”
他看向趙妧,聲很平,“至於我的母親,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儘管她受了這樣的苦難,卻從未不曾抱怨過,她的性子也好。”
“相公。。。”
趙妧的眼中有幾分波瀾,聲音也帶著輕微的哽咽。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用力握著他的手。
徐修伸手,掩住了趙妧的眼睛,眉目平和,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無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而如今,我金榜題名,又娶了你,已比許多人。。。幸運太多了。”
趙妧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移開,抬了眼看著他,“我只是有些心疼,你原可以,活的更自在些。”
徐修伸手拂過她的眉,望進趙妧的眼裡,卻什麼都沒說。
他,又何須人心疼?
徐修想起那位秦姑娘,若這話是與她說的,那她一定不會說什麼心疼這樣的話。
依著她的性子,大概會這樣說,“那只是,徐公子年少時候的一段苦難罷了。因著這段苦難,才有了現在的徐公子。徐公子,不必回頭,要向前看。”
他看著趙妧,到底,不是她。。。
第31章 香山
九月中旬,北界打了信來,是說沈、梁幾位將軍已至。
朝堂上的氣氛,總歸是松泛了些。
敬帝這廂聽人稟了幾件事,待無事可稟,便只留了王、謝兩位老大人,其餘人便先後往外出去了。
路上徐修是與王璋,一前一後走著。他二人年紀相仿,又皆著緋色朝服。
一個是王家嫡子,背景深厚。
一個是新科狀元,又為國婿,前途無量,自是引來目光無數。
可他們心中著實是奇的厲害,原這二人因著晉陽公主這層關係,合該是一道路上的。卻不曾想,這二人平素見著卻是連個招呼都不曾打。。。
倒像是,有什麼不好的淵源似得。
他們這般想來,面上卻一般無二。只以王璋與徐修處為中心,先後分了兩個隊伍,往宣德門走去。
待到宣德門前的時候,徐修便與眾人拱手作別,往馬車那頭走去。
王璋也是這一路,兩人便一道走著,沿途王璋便說了話,他聲調微微上揚,一雙眼往他這處一轉,眉目風流,“你原該隨晉陽,喚我一聲表哥。”
徐修面容寡淡,聞言才笑了聲,卻也沒達到眼底,“徐某隻怕,王大人受不起。”
他這話說完,便與王璋拱手,上了馬車。
王璋搖頭一笑,捋了捋衣襬,也轉身上了馬車去。
香山,坐立在城西處,求子靈驗。
謝母早些,是在這處也為兩個媳婦求了願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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