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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一塊碧玉通透的玉佩,兩面雕有龍鳳。徐修的眉頭卻愈發緊鎖了,他的指尖微蜷敲擊著紫檀木盒,闔了眸靠在椅背上。
那位太子爺,究竟是要做什麼。
四月二十二日,清晨。
徐修今日是要與榜眼、探花先進宮拜謝聖恩,授予天子門生的名號。再與諸進士從宣德門一路由御街遊街。。。
如今天已大亮,徐修身穿狀元服,頭戴烏紗帽,耳邊簪一朵花,面容端肅如白玉。站在大慶外,左邊是宋玉,他是今次的榜眼。右邊是梁璟,汴京人士,是今次的探花。
等大慶外有人傳呼讓三人進去,徐修三人跨過門檻,從過道走去,左右各站三排手拿笏板的京官,最前頭的是太子趙恆,徐修等人跪在最前,受百官注目。
仍是那位李公公捧旨宣讀三人的姓名與名詞,再由敬帝宣讀一遍蓋上印,這就是“金殿傳臚”。
而後再由禮部尚書奉黃榜送出宣德門外,張掛在宮牆壁,便是“金榜題名”。
徐宋三人再拜謝敬帝,又與百官拱手相對,往後便同屬天子門生。
等三人到宣德門的時候,正是豔陽高照時。那頭人已有不少,有今次被授予進士出身的,也有民眾圍在那黃榜前宣讀皇榜。
見著徐修等人出來,幾個進士出身的貢士忙躬身迎來,嘴裡說著道賀的話。他們往先是一道考春試的,如今卻是一個天一個地,倒也算的一樁戲事。
這廂幾人說了幾句話,徐修三人便先上了馬,前頭是兩位官差,一位拿“肅靜”、一位拿“迴避”的牌子,另有兩位敲鑼,餘下是各個腰間懸劍的侍衛,徐修幾人之後是六位進士出身的貢士,在後頭仍有兩排侍衛。
場面端的十分氣派,前呼後擁的,熱鬧十足。
遊街是從宣德門過御街再把汴京中心遊一圈,民眾都在兩邊擠著。等過了御街,卻是愈發熱鬧了,民眾口裡喊著“狀元郎”,也有姑娘站在茶樓上,戴著帷帽向下頭丟花、擲帕子。。。
今次頭甲的三人長得都很俊美,餘下幾位進士也都不錯,一路來是被擲了不少東西,自也有未娶妻的接了物往上頭一看。徐修卻是半分沒接,只是掛著笑,面容端正的看著前頭。
宋玉與徐修靠的近,便與徐修說道,調侃了一句,“徐兄這般作態,怕是要讓汴京城的女兒們傷心了。”
徐修眼一瞥,眉一挑,也笑了,“不及宋兄。”
一間酒樓上頭一處視野極好的廂房,趙妧是臨窗站著,兩側各站著王芝、謝亭兩人。徐修幾人正往這頭來,謝亭便問一句,“就是那人?”
趙妧嗯一聲,她的眼一直看著徐修那處,一瞬不瞬的。與她昨日想的,一模一樣,一樣的好看。許是她看的太定神了,徐修像是有所察覺般也抬了頭,順著目光看來。
好在趙妧今日也是戴了帷帽的,徐修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轉了頭。
王芝握著一碗茶杯,淡淡說道一句,“今日你借了來看我的名義出來,卻是讓我們來看這個。。。”她眉一挑順著人的目光看去,“也沒什麼特別的。”
三人這廂說著話,那遊街的隊伍也走遠了。
孫逾今日是被趕出了梁家,他被秦家趕出去後,因著前頭被梁老爺賞識倒是住進了梁家,還有幾分意思要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日日好吃好喝供著,把這孫逾養的愈發生了傲氣,那梁家先前也不敢說些什麼。如今見這孫逾連會試也沒考上,哪裡還能容得他?
如今正是被梁家的下人從後門扔了出來,他嘴裡罵罵咧咧的,轉出了街巷,遠遠瞧著徐修坐在馬上,身穿狀元服,頭戴烏紗帽,好不威風,與往日見著的渾然是兩個模樣。他心下一驚,人也往前走去了,從人群中擠進去,口裡直喊著“徐修徐修”。
旁邊被擠到的人自是罵了來,這廂動靜鬧的很大,徐修幾人也是聽到了。他一雙眼往這邊看,梁璟便問他,“徐大人認識這人?”
徐修開了口,話也很淡,“不認識。”
那梁璟便又說道,“這人前頭寄住在我二伯家,口無遮攔,行事也不穩當。如今,怕是被趕了出來。。。徐大人不認識就最好了,省的被這等無賴潑了髒水。”
徐修便拱手,口中又道,“多謝梁大人告知了,不過徐某平素行事妥當,怕也沒什麼髒水可潑。”
他這話說完,眼也不帶孫逾,自是繼續遊街了。
等到了傍晚,遊街的隊伍才又往宣德門去,這廂各自告了辭,徐修是坐上秦家派來的馬車。車簾撩了一邊,他半靠著,指腹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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