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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事項,見到聖上該怎麼行禮,怎麼說話,等一概全了,才又領著人繼續往大慶去了。
等幾人走到大慶,是又過了會,有人往裡頭稟了才又細聲細氣的喊道,“宣今次頭甲九名貢士,面聖!”
這聲音極尖,也亮。徐修幾人忙整了衣襬才往裡走去,按照先前學習的規矩一一行了禮,低頭跪著不動。
大慶如今坐著是敬帝與太子恆,餘下另有賜座王太師,謝相。
敬帝是先讓幾人起了,徐修幾人又是謝過聖恩才起了身,便又聽到敬帝問道,“今次的第一是哪一位?”
徐修忙上前一步,拱手應了。敬帝是先讓他抬了頭,徐修抬了頭,他這廂瞧去正好能看清敬帝與太子恆的臉,一看卻覺得熟悉異常。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他這廂想再看一回,便瞧見趙恆一雙眼睛看過來,又聽得敬帝開始問了。徐修忙收了心神一一答來,好在沒出什麼差錯。便又聽得敬帝與趙恆說道,“是個不錯的。”
趙恆也應了,說了句,“兒臣瞧著也不錯。”
敬帝點了點頭,讓他歸了位子,便又問起了旁人。
徐修站回了原位,聽著那頭傳來的解答聲。。。
他想起那一位喚作“晉陽”的小公子,那一位只見過兩回的小公子,與這二位卻有幾分相像。
可徐修到底也不再想,也不敢想,方才趙恆那一雙眼睛,威嚴,給人壓力。好在他及時收了神,才免得犯了錯去。。。
等那廂敬帝抽問好了,才讓幾人坐了,徐修幾人各自坐下了,才又聽得敬帝說道,“你們都是宋國未來的希望,今日朕就考一考你們。晉武平吳以獨斷而克,苻堅伐晉以獨斷而亡;齊桓專任管仲而霸,燕噲專任子之而敗,事同而功異,何也?”
徐修幾人坐的是蒲團,那桌是長几,上頭已擺好了文房四寶。幾人如今已端坐好,便又有個細聲細氣的聲說道,“請各位貢士作答。”
幾人挽了袖子,磨起硯來。
徐修是把題再磨了一遍,這是一道策論,這題不難,也不過是論述一遍“試述專權的優劣”。等旁人答起題來,徐修還沒下筆,他在想。。。
君主專政,是每一位君主一生追求的事。
他闔眸凝神了許久,才拿了一根羊毫筆蘸墨答來,“臣聞公道在天地間,不可一日壅閼,所以昭蘇而滌決之者,宰相責也。然扶公道者,宰相之責,而主公道者,天子之事。天子而侵宰相之權,則公道已矣。三省樞密,謂之朝廷,天子所與謀大政、出大令之地也。政令不出於中書,昔人謂之斜封墨敕,非盛世事。國初三省紀綱甚正,中書造命,門下審覆,尚書奉行,宮府之事無一不統於宰相。是以李沆猶以得焚立妃之詔,王旦猶得以沮節度之除,韓琦猶得出空頭敕以逐內侍,杜衍猶得封還內降以裁僥倖。蓋宰相之權尊,則公道始有所依而立也。……
然或謂比年以來,大庭除授,於義有所未安、於法有所未便者,悉以聖旨行之。不惟諸司升補上瀆宸奎,而統帥躥級、閣職超遷,亦以寅緣而行恩澤矣。不惟奸贓湔洗上勞渙汗,而選人通籍、奸胥逭刑,以鑽刺而拜寵命矣。甚至閭閻瑣屑之鬥訟、皂隸猥賤之幹求,悉達內庭,盡由中降。此何等蟣蝨事,而陛下以身親之。大臣幾於為奉承風旨之官,三省幾於為奉行文書之府。臣恐天下公道自此壅矣。
景祐間罷內降,凡詔令皆由中書、樞密院,仁祖之所以主張公道者如此。今進言者,猶以‘事當間出宸斷’為說。嗚呼!此亦韓絳告仁祖之辭也。朕固不憚自有處分,不如先盡大臣之慮而行之。仁祖之所以諭絳者何說也!奈何復以絳之說,啟人主以奪中書之權,是何哉?宣和間創御筆之令,蔡京坐東廊專以奉行御筆為職,其後童貫、梁師成用事,而天地為之分裂者數世,是可鑑矣。臣願陛下重宰相之權,正中書之體,凡內批必經由中書、樞密院,如先朝故事,則天下幸甚、宗社幸甚。(注:這一題問是引用蘇軾擔任開封府試官,出的策問,答是由文天祥當年殿試的長篇對策中的一段)”
徐修這一題答完,旁人皆數是答好了,便又等了片刻,由人一一收了卷子呈給敬帝。
天色已漸晚了,敬帝是讓幾人先歸,徐宋幾人便又叩謝聖恩,才由人領著退下了。
徐修幾人走的平穩,路上也無聲。
宋宮很大,路也很長,如今正值夕陽,照著那紅黃相間的牆瓦愈發莊嚴。這就是莘莘學子一生。。。都在嚮往的地方啊。
第21章 狀元
大慶殿,敬帝手拿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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