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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便嗯了一聲,卻也不說旁的,仍低著頭整理著棋子。倒把這丫頭看的又急上了,輕聲又說了一句,“奴婢還聽說了,那外頭可還打聽起徐相公的親事來了,您怎麼。。。”
秦清抬了臉,看著秋月,也沒說話。
這秋月是素來跟著秦清的,是曉得她脾性的,見她這樣,忙住了嘴,低了頭去。秦清轉了頭看著窗欞外的□□,才一句,“他如今高中,旁人免不得打聽幾回,這很正常。”
“正是徐相公高中了,往後,奴婢還不是怕。。。”她這話自是沒說全,秦清卻明白她的意思,早些年也有這樣的事,這丫頭是怕了。
秦清一笑,早些年她為了大哥,不曾說什麼。
如今,她也不曾說過什麼。
可是,她知道,這位徐公子。。。是不同的,他與那些人都是不同的。
徐修走到正廳的時候,秦渭也在了。
秦渭見他來了,站起了身,迎過來,口裡說著,“恭喜賢弟了。”
徐修也拱手一禮,兩人這廂各自見過禮。秦渭才又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問了,那報信官快到了,東西都準備好了,我與你一道出去。”
徐修忙謝過,便與秦渭一道往外,等到了外頭,除去秦家的奴僕,外頭還站著不少人,端的很是熱鬧。那廂還有人備著鞭炮、封紅。。。
管家讓人派著封紅,這封紅份額不小,那外頭站著的是各個都有。那恭賀聲喊得便愈發響了,口中稱著“恭喜會元老爺”的這些話。。。
“哎,這秦家這一次可真是發達了。我可打聽過了,這會元老爺可。。。還沒婚配呢?”
“難不成還能娶了那秦小姐不成?這秦家可不過是個商戶。”
“你摸摸這封紅,若不是定下了,那秦家能這樣客氣?”
這廂幾人哈哈笑了起來,便瞧著那邊敲鑼打鼓,並著一個穿著官服的報信官騎著馬來,那馬上還掛著一個紅綢緞,一路喊著,“捷報杭州徐修徐老爺,高中會試頭甲第一!”
秦家外頭站著的忙讓了路來,就見著那報信官翻身下馬,雙手捧著一個冊子呈上來,嘴裡又道一遍,“捷報杭州徐修徐老爺,高中會試頭甲第一,四月二十大慶殿面聖!”
徐修上前接過道了一聲謝,秦渭又親自送了封紅,那廂報信官掂量一回,面上的笑就更誠了。拱手說道,“恭喜徐老爺了。”
徐修也回了禮,那報信官忙側了身子說不敢,這進士及第的老爺往後便是封侯拜相,他哪裡受的起?這廂又說了幾句,那報信官便告退了,繼續往前去別家報喜了。
旁人便又圍了過來恭賀起徐修來,徐修被圍在中間,一手握著冊子,一隻手負背在後。他心裡是有些激動的,即使他平日多麼冷靜,如今也難免有些不穩當了,他終於。。。做到了。
徐修的指腹磨著冊子,裡頭寫著他的名字,籍貫,名次。。。
他的心越來越穩,氣越來越平,他抬頭,看著那湛藍的天空,終歸,是做到了。
第20章 殿試
自那日放了杏榜後,秦家是足足宴了幾日賓,不拘熟的或是生的,來了便是客。
徐修自也在桌上,由秦渭引他見了幾位做官的,那些人或是因著秦渭長袖善舞的關係,或是因著徐修如今的身份…幾廂倒也聊得很是愉快。
便也有隔著遠的喝起酒來,說起話來,“我瞧著這秦家是好事將近了,若不然,那秦渭哪裡能這樣厚待。”
“我聽說那秦小姐長得不差,又是在鴻蒙任教的,何況…”他湊了近又道一句,“這秦家的財富,難不成還不讓人羨去?我可聽說了,這一席還是請了那那古樓的人來做的。”
幾人這廂咂著嘴,唏噓一番。
那頭秦渭舉杯對眾人,說起話來,“今日是為賀我賢弟之喜,諸位請喝好吃好。“
旁人忙舉杯應了,自是賓客皆歡。
徐修這幾日被灌得厲害,午間便睡了一覺。他心中對秦渭是有感激的,不管秦渭有什麼旁的想法,可秦家對他的幫扶是真的,他也是不敢忘的。
徐修這樣想著便往秦渭那處去,下人說是秦爺在書房。他在秦家待了數月,自也不需人領路,便謝過人往那頭走去。
秦渭的書房是在東側,因著天黑,廊下是掛著燈籠,一路也沒旁人,靜的很。
徐修走到的時候那門是合著的,燭火很亮,聽到裡頭傳來,“大哥,我說過你不必如此的。”
徐修止了步子,是那位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