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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一句,“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這話還留了音,人卻沒了影。趙妧一瞧,失聲笑了起來,只把扇兒一握,又輕輕打了起來。
晚間,徐修今日回來的早,兩人便早早拾掇好,歇息去了。
趙妧窩在徐修的懷裡,便與他說起午間那回事,“他們認識十七年,除去年幼不知事,實打實也有十餘年了。原本,我們都以為,她準是我們這幾人裡最早出嫁的。卻不想…”
徐修是默了半響,才拍了拍她的背,“男女之事,原本就說不好。”
趙妧便抬了臉去看徐修,眉目彎彎的掛著,“我一直在想,十五那夜,我要是不隨哥哥出來。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她伸手撫著徐修的眉眼,眼裡帶著無盡的柔情與愛意,“徐修,我要是見不到你。那麼,又會是怎樣的呢?”
徐修靜默了許久,才握住了趙妧的手,“沒有發生的事,我又如何說得?晚了,睡吧。”
他這話說完,坐起身把燈火熄滅了。
屋子裡都暗了,只有那點點月光照進屋子來。
趙妧窩在徐修的懷裡,嘟囔了一句,“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可她著實也是習慣了,便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徐修的手放在趙妧的背上,眼睛卻一直睜著,等過了許久,聽著趙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才收回了手,徐修看著趙妧熟睡的眉眼,指腹磨著她的眉骨…
如果,十五那夜,我不曾遇見你…
我大概是會娶她的,那個如白玉蘭一樣的姑娘。
徐修的眉眼愈發深邃,他的手指撫向趙妧的脖頸,那一段白嫩纖細的脖頸,輕輕一捏就會映出紅印…
“嗯…”
徐修看著趙妧輕輕翻了個身,約莫是覺著癢,還伸了手往脖子上那處揮了揮。
徐修一怔,忙收回了手。他看著月光下趙妧的眉眼,想起方才那一轉而過的思緒,一嘆。
良久,徐修伸手把趙妧圈進了懷裡,他把臉埋在趙妧的脖頸裡,悶悶出了聲,“對不起…”
翌日,東街酒樓。
謝亭今日難得扮了一副閨秀模樣,穿著一身鵝黃褙子,頭上梳著驚鴻髻,除去那支木簪還有幾串明珠墜子。
她靠著窗欞,瞧著下頭從金水池匯來的一條河流。
晏琛來的時候,就看見謝亭倚窗而坐,半側的身子能瞧見一張明媚的臉。
謝亭聞聲轉過身來,雙手搭在膝上,出了聲,“你來了。”
晏琛便“嗯”了一聲,他眉間英朗,一張古銅色的臉帶著些薄汗。
他是騎馬來的,如今外頭正熱。便坐下來,先灌了一杯涼茶,才問謝亭,“你急急找我來,是為著何事?”
謝亭遞了帕子,是讓他先擦擦汗,才又說了話,“我若不找你,你是不是都忙的不回來?”
她這話帶著幾分少女的埋怨,晏琛一聽,忙握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阿亭,你知道,皇上面前離不開人。”
謝亭臉一紅,輕輕掙了一掙,也沒掙開,才低了頭說,“我知道。可是——”
她抬了頭,把心裡那句話滾了好幾遍,才說出口,“晏琛,我已經十七了…”
“阿亭,我…”
謝亭看著他的神情,心忽然就平了,還掛著一絲笑,“晏琛,我不明白。就算你先立業再成家…這幾年,我看著你從一個普通侍衛到如今的帶御器械,立業,你已經立了。”她的聲越來越穩,眉目越來越平,,“晏琛,我實在不懂。你是為了什麼——”
晏琛的臉端肅起來,而他握著謝亭的手也慢慢用力,“阿亭,我的父親是將軍。”
他的臉上是濃濃的悲傷,以及對仇恨的鏗鏘有力,“他為了守護這個國家!守護這個國家的太平,守護這個國家的安詳!他死在了戰場上…阿亭,國仇家恨還沒破,西夏的那群狗賊還沒死!我怎麼能…”
謝亭的頭低著,她看著晏琛的手帶著厚厚的繭,是長年累月習武留下的。
“阿亭,你等我,等我屠盡西夏狗賊,榮錦歸鄉,我就娶你。”
“晏琛哥哥——”謝亭終於抬了頭,臉上掛著最明媚的笑容。
她看著晏琛,伸手撫向他堅毅的臉,“國仇家恨,不該忘。是阿亭痴了…晏琛哥哥,你有你的大業,阿亭不該阻攔你。”
晏琛看著謝亭的眉眼,心裡總覺著有幾分不踏實。他方想開口,唇上就豎了一根手指,“晏琛哥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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