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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喝杯熱茶。左右,今日也是為了敘舊——”
他這話說完,趙妧便與四惠點了點頭,是讓他去外頭喚人進來。
室內無話,徐乾的面色有些不好,他握著扶手,只覺著額頭有汗淋漓,一抹卻什麼都沒有。
他看著從外頭走進來的李復,手用力握著,面色愈發不好。
李復進來,是先與趙妧、徐修行了禮,才又看向徐乾,冷笑一聲,“徐二爺看見我,很意外?還是以為,你昨夜派來的人,殺得是我?”
徐乾強撐著,開了口,“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徐二爺心裡不是很清楚?”
李復鄙夷一般的,看了徐乾一眼,“事到如今,你不會還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無人知曉?那事的來龍去脈,我已原原本本的告于徐大人聽了。”
徐乾握著扶手,越發用力,咬牙切齒,“那事,你也有份!你以為說出來,你就能沒事,痴人做夢!”
“我既然說的出,自是不怕的。當初是我狼心狗肺,害了老爺。。。往後,我自會去受,我該受的!”
他這樣說完,才又看向徐修,行大禮,“小的,下去了。”
徐修點頭,待他下去,才又看向徐乾,很平一句,“父親曾待您,如至親手足。”
徐乾抬頭,他已放下了手,滿身力氣已洩了下去。
他看向徐修,良久才說道,“是,他待我是好,我也很感謝他。可是,若不是他在前面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又怎麼會被趕出家門!二叔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徐修冷聲,他看向徐乾,袖下握著的手用力攥著,“侄兒常常記著,當年的您。如今想來,卻不知是時過境遷,還是本性如此?”
徐乾看著外邊的光,輕輕說道,“大概,是人心不足了。”
“人心不足。。。二叔這四字,當真是一言以蔽之。”
趙妧看著徐修袖下緊緊攥著的手,有些心疼,伸了手去握住。徐修一滯,才鬆開手,包住趙妧的手,仍看向徐乾,“二叔如今,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徐乾側頭看他,“這事,與你二嬸和子俊無關。你有什麼,便都衝我來吧。”
徐修看了他許久,才說道,“二叔老了,臨安已不適合您居住。我記得,你曾與我說過,最羨那打草策馬的生活。那麼,去北邊吧。。。再也不要回來。”
“你若回來,侄兒,也不知會做出些什麼了。”
他說完這話,與趙妧起身往外走去,便聽到徐乾與他說道。
“齊光。。。當年,二叔是真心待你。”
徐修的步子一頓,看著趙妧投來的目光,搖了搖頭,繼續往外走去。
待上了馬車,徐修看向簾子外大好的天色,才與趙妧說道,“是不是覺的,太輕了?”
趙妧點頭,“要不是他,父親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年少失親。。。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徐修伸手圈住趙妧的腰身,頭靠在她的肩上,“我只是,有些心軟了。他曾是我最敬愛的長輩,也曾是我的良師,讓我恨了這麼多年。。。而往後,我再也不願記著他了。”
趙妧輕輕一嘆,到底什麼也沒說,只是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你還有我。。。以後,你有什麼話,可以與我說。徐修,我會陪著你。”
他看著趙妧的眉眼,聲有些啞,良久才開了口,“好。”
第39章 臨安(四)
徐宅那一樁事; 總歸是了了。
徐二爺一家,連夜往北邊去了,一路上有趙妧派去的侍衛跟著。既然徐修放下了; 那麼她也無心對這一家子做些什麼; 可她也決不允許他們又使出什麼計來,再行什麼么蛾子。。。
徐父的靈位; 也終於,被安放在了徐宅的祠堂裡。
至於徐宅往後如何; 徐修問過徐母的意思; 徐母看了許久卻還是回到了這安慶巷子。
她說; 那個地方。。。
每一處,都有她與徐父的記憶,她不願再去踏足; 也不願讓餘生充滿這無盡的回憶。
徐宅便由趙妧派了人去看管,而徐家旁的財產是一併變賣了,以徐母的名義辦了幾樁慈心事。
夜下,徐修負手站在窗外; 看著窗外,月圓如盤,卻無話。
趙妧走過去; 輕輕環住他的腰身,說起話來,“明日是十五了,我還記著那會遇見你; 也是在這個日子,時間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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