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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的燈,怎麼現在一個個都如此冒失?”
阿蘭點頭道:“包括王臨,也是這般反常。即便是孩子都知道年後要發起總攻,這種緊要關頭,王臨卻還要護朝突,把崔一逼走,是不是很不正常?這可並不是只得罪崔一,整個南遼將門都要與他離心,如果是我,現在恐怕都要慌神了。可王臨……我兵都圍住連海洲了,他還八方不動,出兵應戰也不積極,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蘇北湘答:“應該有後手。”
“王臨能握在手裡的只剩連海洲,一片臨海的土地,他還會留有什麼後手?”
蘇北湘看了她一眼,發現阿蘭說這些話時,一直是笑著的,似是穩操勝握,王臨的一切動態她都知曉一樣,於是好奇道:“……那你是怎麼想的?你知道王臨在想什麼?”
阿蘭揚了揚手中的兩封信:“蓮華把他在連海洲的暗門交給了我,這封說的正是王臨現在打的算盤。朝突的孫子一直在外海港造船,最近餘樵的幾家大戶都移家眷上船了。我說到這裡,你知道王臨打算做什麼了嗎?”
阿蘭用一副你猜猜看,猜錯就是蠢蛋的表情,微笑著看向他,蘇北湘也不好敷衍她,只得認真想了想,說道:“……造船出逃?不是吧?”
丟棄土地,去做海皇帝嗎?可那邊……不是多流寇嗎?
阿蘭調侃他:“蘇公子果然是神童,一下就給猜對了。”
“你真覺得他在打算棄土霸海?這條路,非上策……”
“你來,總軍帳有圖,連海洲外不遠處是青名島,島嶼之間相隔不遠,加起來比連海洲還要大些,也不委屈他這個太子,是不是?而且……他們在連海洲的地港做萬門炮。”
蘇北湘倒抽一口冷氣。
阿蘭道:“他要借海勢,夥同流寇封鎖我朝沿海,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如果行得通……將是我朝大患。”
“想得美!不能讓他跑了!”蘇北湘道,“還有仇要與他清算!”
阿蘭揹著手,嗤笑一聲:“哪能讓你報私仇,話可不能這麼說。”
蘇北湘見她手中的兩封信,其中一封還捆著一枝六瓣紅花,問她:“那封信是什麼?”
“這你也要問?”阿蘭好笑道,“這封是蓮華送來的,給你看也無妨,反正你也看不懂。”
她說著,把這封捆紅花的信扔給了蘇北湘,蘇北湘原本說不看,可聽阿蘭那麼說,卻又好奇,不自覺地就展開了信。
果然是看不懂,滿紙胡言亂語,內容奇奇怪怪的。
阿蘭又道:“這需要用聖訓十七則看。”
蘇北湘驚了一驚,第一個念頭是明白了這封信是暗語,第二個想法就是:“哪一本?”
聖訓十七則,有正經的,也有他書房放的那種不正經的。
果然,阿蘭又跟了一句:“與蘇公子書房的那本聖訓十七則不同,我說的可是正經的聖訓十七則。”
蘇北湘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阿蘭抽過信,衝他擺了擺手,丟下這個忽然紅臉的大齡單身父親,先行一步,蘇北湘反應過來後,似乎聽到她說。
“不正經的到底有什麼好看的……還紅臉,嘖,太嫩了。”
如果現在蘇北湘的額頭上頂著一個王八,蘇二公子很可能氣沖沖摘下王八,毫不手軟地砸到前面那個無恥儲君頭上了。
步蓮華送來的信,沒什麼大事,只是報平安的。他與阿勒欽走得慢,現在才剛出了洛州,還未進朔州。他信上與她說,北上的道路兩旁,向陽花開了,火紅一片,阿勒欽幫他摘了一朵,附信送來。
火紅如我心。
阿蘭微微笑了起來。
他在信中末尾又問:殿下,我字還可以吧?
他是讓她放心,即便眼睛看不見了,也耽誤不了什麼,他早就習慣了黑暗,之前他就與瞎眼沒什麼區別,現在真的看不見,也添不了多少麻煩。
阿蘭把信收好,輕聲嘆了口氣,抬頭望天,對天輕聲道:“你對他也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歡你給的天意。”
天廣雲高,無人回應她的不滿。
墨城南門,月霜搭了個涼棚,備了茶水,記錄墨城出入情況,江寧腿好了許多,正坐在一旁,低眉細語與她商量月底回洛州的事。
“我娘往南都去了。”江寧一邊幫她整理簿冊,一邊說道,“我不能再歇了,那群人離了我,打仗都放不開手腳。”
“再緩緩。”月霜說,“我比你還著急,但你別天天嚷著要回去,你一叫喚,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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