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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祥嘆了一口氣,抬手撫了撫蜀葵的單薄的脊背,低聲道:“這件事交給爹爹,回去別聲張。”蜀葵這孩子的性子像她死去的親孃,瞧著溫柔和順,其實性子最是倔強。
蜀葵答應了一聲,心裡依舊在默默計較著。
聽到外面是丈夫的聲音,孫二孃滿臉堆笑開啟門迎了出來:“相公,你和蜀葵怎麼才回來?我早就把粥煮好了,也把秀林接了回來,就等你們父女倆了!”
見後孃如此熱情,蜀葵笑了笑,沒說話。
白振祥也沒說話。
不過白振祥一向都不愛說話,所以孫二孃也沒有覺得異常,依舊熱情地絮叨著,親自侍候丈夫洗了手,又招呼著蜀葵盛粥,叫兒子白秀林出來給爹爹見禮,一個人製造出四五個人的熱鬧,忙碌得很。
白秀林是個挺單薄的小男孩,雖然才六歲,卻已經在學堂讀了一年多書了,他一本正經地出來給爹爹行禮:“見過爹爹!”
見自己這寶貝兒子規規矩矩給自己施禮,白振祥的心暖乎乎的,笑道:“秀林,在家裡不必多禮!”
白秀林笑了笑,又抬頭看向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的蜀葵,叫了聲“姐姐”。
蜀葵胡亂應了一聲,用托盤端著四碗粥進了堂屋,擺放好後又去了廚房,把剛帶回來的六個鹿家包子放在竹簸籮裡。
見孫二孃餾好了幾個高粱面饅頭放在一邊,她便另拿了一個竹簸籮,把這幾個高粱面饅頭放了進去。
一時全家人開始吃晚飯。
孫二孃把盛放鹿家包子的竹簸籮拉到自己面前,就著油燈細細觀察了一番,終於把兒子愛吃的雞碎餡包子給挑選了出來,遞給白秀林,柔聲道:“秀林,這是你愛吃的雞碎餡包子!”
白秀林接過包子,咬了一大口,覺得鮮香美味,笑嘻嘻道:“謝謝娘!”
孫二孃笑眯眯地又揀出了一個鱔魚包子遞給了蜀葵:“蜀葵,你也吃一個吧!”
蜀葵接過包子,默默吃了起來。
孫二孃為了維護自己的慈母形象,這才給了蜀葵一個鱔魚包子。不過給了蜀葵一個包子之後她就不肯再給,守著那個竹簸籮,眼看著兒子把其餘四個包子全吃了,這才拿了一個高粱面饅頭自己吃了起來。
蜀葵沒有說話,拿了一個高粱面饅頭慢慢吃著。
她早就習慣後孃這樣明明偏心得要死,還要在人前假裝對自己慈愛,並不放在心上。
孫二孃見蜀葵這樣,忽然有點心虛,便一臉慈愛看著蜀葵:“蜀葵,你弟弟是咱們白家的獨苗,將來得靠他振興白家光宗耀祖了,你這當姐姐的,可要幫扶弟弟呀!”
蜀葵望著後孃嫣然一笑,話裡有話道:“娘,你待我好,我也會待弟弟好的!”你若是害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母子!
孫二孃看著蜀葵燦若春花的笑,不由一愣,總覺得蜀葵這話不是好話,笑也不是好笑,有些��耍�啃α誦Γ�潰骸澳歉儀楹茫 �
用罷晚飯,蜀葵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抹擦了桌子,到廚房刷鍋洗碗收拾去了。
白振祥、孫二孃和白秀林三口在堂屋裡閒坐。
這時候外面風聲似乎更大了,颳得院子裡白楊樹的樹枝“咔嚓”作響,愈發襯出了屋內的溫馨恬靜。
堂屋東側靠牆放著的方桌上點著一盞油燈,白秀林坐在方桌北邊就著油燈臨帖,白振祥坐在方桌南邊喝茶,孫二孃坐在靠西牆放著的椅子上納鞋底。
孫二孃忖度著蜀葵一時半會兒不能從廚房出來,便打算和白振祥開口。
她從鞋底上拔出錐子,把針紮了進去,低頭含笑道:“秀林今年快七歲了,學堂馬先生說他很有出息,是個讀書種子,將來必能高中,讓咱家早些給他準備銀錢,供他好好讀書進學呢!”
白振祥放下茶盞,垂目道:“供秀林讀書,憑咱家的家計,你我齊心,倒也不是難事。”
孫二孃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娓娓道:“哪有那麼簡單,除了給先生的束脩,還得備下給秀林買筆墨紙硯的銀子,還得備下將來給學官送禮的銀子!再說了,咱家現在的房子還是租的,起碼得攢銀子買處自己的房子吧?將來秀林考中,進京的話得需要盤纏吧?說來說去,都得銀子啊!”
白振祥沒有說話,抬眼看著孫二孃,等著她往下說。
孫二孃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巷口賣豆腐的孫家,由錢婆子做中人,把十四歲的大閨女賣到金大官人府內五娘房裡侍候,得了十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