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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梁女醫的小丫鬟秀雲一邊引著粉櫻往前走,一邊道:“梁女醫正陪著高師父說話呢,高師父原先是梁女醫年輕時的女伴,彼此多有來往,後來梁女醫進了顏府,高師父則出家做了尼姑,從此未曾來往,十幾二十年沒見,如今倒是在遼州碰見了!”
粉櫻聽了,若有所思看了秀雲一眼,問道:“是麼?那梁女醫是怎麼和高師父逢著的?”
秀雲今年才十二,瞧著還是小孩子模樣,她一拍手,笑嘻嘻道:“要說這件事,可不就是巧呢!昨日梁女醫帶著我去外面藥鋪買一味草藥,誰知剛好遇到了帶著徒弟在外化緣的高師父,兩人一見,四目相對,彼此都愣住了,最後還是高師父先叫了出來。聽說梁女醫在咱們府裡供奉,高師父今日就過來了!”
粉櫻抬眼見前方便是明間臺階了,便不再說話,待秀雲撩開門上掛著的厚簾子,她彎腰進了明間。
梁女醫果真在陪一箇中年尼姑說話,見粉櫻進來,忙起身道:“粉櫻,你過來了!”
那中年尼姑生得白皙端莊,一臉的佛相,也起身道了問訊,聲音清越,很是好聽。
粉櫻笑著和梁女醫寒暄著,眼睛卻打量了這位濟慈庵的主持一番,發現高師父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清心寡慾佛心深厚的出家人模樣。
梁女醫笑著挽了粉櫻的手坐下,指著中年尼姑介紹道:“這是遼州城濟慈庵的高師父,她如今看不得百姓困苦,發誓要抄寫十卷經書,募捐五百兩白銀,在濟慈菴舍粥併發放棉衣救助災民,正央求我帶她去見側妃,求側妃慈悲呢!”
那高師父聽了,打了個問訊,說道:“貧尼見遼州百姓苦於災禍,受盡煎熬,便發了這個念頭,要抄寫十卷經書,募得五百兩白銀,好為災民舍粥發衣。佛經上說得好:如有世間善男子、善女人以金錢喜舍者,主得桂於蘭孫,端嚴美貌,日後子孫定有富貴綿延之報。故此特叩高門,望能見著側妃,不拘一百二百,三百四百,求側妃開疏發心,成就善果。”
粉櫻聽她說什麼“日後子孫定有富貴綿延之報”,便想到了側妃腹中的麟兒,便笑著道:“既如此,你和梁女醫一起去見側妃吧!”
那高師父聽了,眼中滿是喜色,法相依舊端嚴,唸了聲阿彌陀佛,便隨著粉櫻和梁女醫去了。
梁女醫一邊走,一邊問粉櫻:“京中貴婦貴女都喜歡燒香禮佛,幾乎家家都供奉有佛堂,咱們側妃怎麼從來不好這個呢?”
粉櫻瞅了高師父一眼,笑著道:“王爺不放心側妃出門,因此側妃很少出門進香禮佛!”
其實真相是王爺和側妃都不信什麼神佛,只是這話當著高師父的面不能說,所有粉櫻就瞎扯了幾句。
梁女醫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說話間,她們很快便到了內院正房。
蜀葵從來不信什麼神佛,不過聽了高師父的一番話,想著她是要為災民舍粥發衣,便道:“既是為了災民,那我把這五百兩銀子全出了吧,你就不用再去別家化緣了!”
高師父唸了聲佛,取出募緣疏簿,雙手奉上。
蜀葵含笑端坐在羅漢床上,並不接這募緣疏簿。
素蘭接了過去,翻開後看了看,提筆寫了五百兩。
高師父又講了些佛家因果,見這位年輕美貌的白側妃似乎不愛聽,便換個話題,笑眯眯道:“小庵距離貴府不遠,過些日子待功德成了,白檀越不如蒞臨小庵燒香還願,為小公子祈福!”
蜀葵聽了,雙手輕輕放到了腹部,感受著腹中的胎動,心道:莫不是寶寶想去這個濟慈庵逛逛?
又想:腹中這個,到底是小姑娘,還是小公子呢?
若是小姑娘,將來要給她備下好多漂亮的首飾衣服,再尋找名師教她讀書寫字,成為內外兼修堅強細心的好姑娘;若是小公子,就讓趙曦好好教導,一定能長成勇敢堅定的男子漢……
見白側妃微笑不語,高師父便笑著談起了濟慈庵:“白檀越怕是不知道吧,小庵的後堂可是有前朝著名詩人陳子昂的墨跡,書寫的正是《登幽州臺歌》!”
蜀葵聞言,眼睛一亮:“真的是唐代陳子昂的手跡麼?”
她第一次讀《登幽州臺歌》,讀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不知為何,只覺置身於浩瀚空曠的曠野之中,孤獨到了極致,也悲涼到了極致,當真是畢生難忘那種感覺。
高師父察言觀色,知道白側妃喜歡聽這個,便細細道來:“唐
萬歲通天元年,遼國攻陷大唐的營州。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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