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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般反覆交代。
如果你答應了他卻沒有做到,他真的會記恨一輩子,早晚會報復過去;如果你答應了並且做到了,恭喜你,你成了趙曦真正信任的人!
正因為正安帝當年曾經答應趙曦,把玉梔給放出嵩山行宮,最後他卻沒有做到,導致趙曦心中一直恨恨不已,以至於父子關係到瞭如此地步,因此正安帝每每和趙曦說話,都高度緊張,從不肯輕易答應什麼,若是答應了,便會盡力做到。
趙曦一雙鳳眼,帶著些懷疑打量著正安帝,心中暗自道:這次他若再說話不算話,我非弄死他不可,管他什麼父子天倫!
不過聽正安帝自稱“我”,而不是“朕”,趙曦稍微有些放心,離開了皇宮。
正像正安帝瞭解趙曦的性子一樣,趙曦也頗為了解自己自己這位父皇的性子。
正安帝一生最得意的事情便是憑藉藩王的身份,他居然登上帝位,而且能夠穩住豪門世家,把帝位坐得穩穩的,因此說話必稱“朕”。
如果正安帝說話時用“我”“你”自稱,便說明他的人性暫時得到了恢復,此時說的還都是人話。
蜀葵醒來後,發現趙曦已經不在了,心裡頓時有些孤單淒涼。
明明快要生產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這幾日反而多愁傷感了起來。
想到昨夜自己發瘋一樣嚎啕大哭,蜀葵心裡更加難受:趙曦不會是被我給氣走了吧?
想到自己為了生孩子,弄到現在這種地步,趙曦卻因為自己哭一場就拔腿走了,蜀葵就恨不得把趙曦抓過來,打他幾下!
在窗前錦榻上歪著的粉櫻和梁女醫聽到動靜,忙一起走了過來。
見蜀葵流淚,粉櫻忙拿了潔淨絲帕,輕輕拭去了蜀葵的淚水,然後給梁女醫使了個眼色。
梁女醫在床邊坐了下來,開始給蜀葵把脈。
粉櫻這才去端了些溫開水過來,服侍蜀葵坐起,喂著蜀葵把溫開水喝了。
梁女醫手法嫻熟地為蜀葵按摩全身。
說也奇怪,昨夜蜀葵處的骨頭疼,骨盆也疼,抽筋,趙曦按摩了半夜也沒有減輕,可是梁女醫不過按了一小會兒,疼痛酸楚就緩解了好多。
蜀葵心中鬆快了些,輕輕道:“梁女醫,還是你厲害,按摩得真好!”
梁女醫一向在醫術上鑽研專注,在生活之中其實是不夠機靈的,可饒是如此,她也聽出了蜀葵說“還是你厲害”,應該是指昨夜王爺也為蜀葵按摩了,只是沒什麼效果。
她一邊嫻熟地按摩著,一邊默默地想:難道昨夜王爺凌晨離開,便是因為按摩得不好,被側妃趕出去了麼?
想到這裡,梁女醫悄悄瞅了白側妃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眼皮有些腫,顯見夜間是哭過的,不由想起了昨夜在西暗間書房聽得到的嚎啕大哭,心裡一陣酸楚,便道:“側妃,奴婢以後每晚都在西暗間值夜,您若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就叫奴婢過來,千萬別耽擱了。”
蜀葵知道梁女醫說的是真心話,心中感動,看向梁女醫道:“你閨名喚作什麼?”
梁女醫低頭一笑,怪羞澀地說道:“稟側妃,奴婢閨名喚作阿嬌。”
蜀葵眯著眼睛笑了:“那我以後叫你阿嬌,可以麼?”
梁女醫點了點頭,看著蜀葵笑了。
這時候素蘭也帶著薄荷和荊芥過來了,眾人侍候著蜀葵起身洗漱妝扮。
蜀葵酷愛修飾,雖然快要生了,卻還是略略修飾了一番,淡淡掃了眉毛,又在唇上塗了些的桃花香膏。
她的眉毛濃密秀麗,形狀很美,略略一掃,便顯得精神奕奕;她的嘴唇是那種有些的櫻唇,原本就嫣紅微腫,如今塗了些桃花香膏,更是鮮豔明媚。
粉櫻挑選了幾套夾袍讓蜀葵看,蜀葵都不滿意,道:“直統統的,難看死了!”
眾人見狀,都笑了起來——側妃真的愛美,挺著一個大肚子,還想穿得漂漂亮亮。
粉櫻也笑了起來,忽然想起王爺特地從甘州為側妃叫來的女裁縫昨日上午剛送來了些新衣裙,昨日下午洗了,不知道晾乾收好沒有,忙問如今管衣服的薄荷:“昨日洗的新衣不知晾好沒有?”
薄荷這才想了起來,忙笑著道:“早就晾好了,昨晚就收起來了!”
說罷,她從衣櫃裡拿出了幾樣衣裙讓蜀葵看。
蜀葵一看,不由笑了——這些衣裙都是上好的雪山絲綢,柔軟異常,款式都是如今京中最流行的,卻都做成了孕婦能穿的尺寸。
她口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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