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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中的酒壺,又是一大口酒入肚,還真有些將船買酒白雲邊的樣子。
男子漢保家衛國,衛國他做到了,可今夕何夕,家在何處?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姜正則望著空無一物的湖面出神,突然身形一晃,腳下趔趄。他穩住身子,用力一晃腦袋醒神,還只當是自己飲酒太快,酒起後勁。
可又一陣微不可查的晃動緊接而至,叫他查出了端倪。晃動從腳下而來,是畫舫在動。
他眯起雙目,平穩呼吸,看著微泛漣漪的湖面,感受著腳下與湖面活動全然不同節奏的晃動。
姜正則覺察出問題,手握腰間佩劍,轉身大步衝向皇帝身邊,一聲“護駕”怒吼而出。
眾人見他劍眉怒指,面色嚴肅卻雙頰泛紅,還只當他是飲醉酒胡鬧,竟無一人有動作。
姜正則緊抿雙唇,也不言語,雙眼警惕的掃視四周,身子伏低起勢,呼氣上下起伏,像一隻會隨時發起進攻的豹子。
有人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可剛想開口勸他去休息,畫舫四周就竄起數道黑色身影,手持刀劍竟就朝裡衝了進來。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四處逃竄。
這些黑衣人來勢洶洶,下手狠毒,全然是豁出性命去的死士一般作為。他們渾身溼漉漉的,身上還滴著水,竟像是從湖底鑽出來一般。
不過好在鍾家的護衛和皇帝身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雙方交手中,也沒讓這些刺客近身。
姜正則功力了得,雖然分心護著身後的皇帝,可手裡的劍卻依舊是以一敵三的架勢攻著。
因著今日皇帝在船上,畫舫上得力的護衛皆在最上層護著。這些刺客見勢頭不對,相互以眼神對視,還活著的幾個人當機立斷退至圍欄邊下跳,竟是要去底下行兇的樣子。
姜正則眼皮直跳,暗道糟糕,朝後看了眼,見皇帝身周都已叫守衛護住,便頭也不回的跟著那些死士追了下去。
這些死士果然對著下面的人發起了攻勢,見人就砍,趕盡殺絕一般。
畫舫下層雖也有護衛,但功夫到底不如最上層的那些,且這些死士也都是厲害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二層的地板上就已經躺下不少人。
刀劍聲與女眷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叫的姜正則心焦。他一邊對付著這些歹徒,雙眼一邊仔細的找著那抹倩影。
鍾鳶娓此刻正依靠在船側,由丫鬟緊緊護著,她努力想鎮定下來,可面前混亂血腥的場面實在是叫她雙腿發軟,牙關打顫。
死士如今只剩兩名了,可除了姜正則之外的守衛也只剩兩名。因著不知道這些刺客是否會有後手,最上層的人不敢鬆懈,只叫了一部分人同姜正則一道追了下來。
船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安全無恙的或蜷縮著,或躲了起來。倒叫嚇得挪不開步子的鐘鳶娓甚是顯眼。
姜正則看到了她,衝過去一下子將人緊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握著劍依舊與死士周旋著。
鍾鳶娓被他緊緊護著,鼻尖充斥著血腥味和汗味,並不好聞。可她這會已經忘記了思考,任他抱著自己跳躍跑動。
眼見刀光劍影,殺意盎然,可她竟然不再似剛才那般害怕,甚至不禁抬起頭,盯著上方那個男人的下巴看著。
他的下巴光潔,應當是特意修整過的,這會兒汗水順著那剛毅的線條滑落,叫她看的移不開眼。
突然,她聽到一聲悶哼聲從那線條剛硬的唇角洩。出,隨後便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一僵。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正則終於停下了動作,死士已經被全部解決,整個畫舫鴉雀無聲。他以劍撐地,單膝跪下,大口的喘著粗氣,動作輕柔的將懷中人放下。
鍾鳶娓站直了身子,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動作,直到丫鬟跑上來護著自己檢視一番。
知道死士已全數解決,又叫人在畫舫四周仔細檢視了一番,上層的人才都下到二層來。
最上層的人,除了守衛無一人受傷。可二層的狀況就比較慘了,死了不少護主的丫鬟守衛,萬幸的是姜正則武力驚人,解決的迅速,各房嫡出都只受了傷罷了。
這些死士是有備而來的,舌底藏著劇毒,都是抱著誓死的心而來,身上也沒有其他可查的痕跡,叫人探看不出其身份。
“你、你受傷了!”
一聲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是站在姜正則身邊的鐘鳶娓喊出來的。
她被他放下後,站在他身邊,原本在心裡躊躇著要怎麼開口道謝,卻看他遲遲沒有起身。仔細一看,才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