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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拿來筆墨當場寫下了賜婚的聖旨後就早早結束了宴席,叫姜正則一家去令儀那兒把看看姜思之,等確定人無礙了,又吩咐了轎攆屆時送他們去宮門處。
一眾人行禮畢恭畢敬的送走了皇帝后,紛紛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把眼神轉移到了姜正則同宋景行身上,總覺得沒了皇上在場,這兩人定還會起些爭執。
不過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期待的爭吵沒有出現,姜正則只惡狠狠的瞪了宋景行一眼,就大甩衣袖就帶著兩個兒子和自家夫人離開了,而宋景行卻卑躬屈膝的對著姜正則的背影行禮。
姜正則四人來到了瓊珊殿外,畢竟這是長公主的宮殿,姜正則是做臣子的,以後也還會是長公主的公公,他總覺得不便入內,就叫兩個兒子同自己一起在殿外等著,只叫妻子帶著陳媽媽進去接女兒出來。
姜思之其實在宋景行離開後不久就醒了,這解毒丸的藥效顯得快,她醒過來後身體也在沒感覺到燥熱,只是總覺得胸口和兩腿間疼的厲害。
她躺在床上,慢慢的憶起了不久前在這側殿的貴妃榻上發生的事情,雖然當時自己已經神志不清,不能回想的十分仔細,但大約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有印象的。
她覺得不可置信,總覺得跟做夢一般,雙手緊緊捂著臉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羞愧至死了。而手臂堪堪碰到自己胸口,摩擦而來的疼痛和湧進腦中的片段,叫顫抖著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裳,偷偷的往自己的胸口瞄了一眼,就看到那白花花的胸。脯上青青紅紅的一片。
只這一眼,就叫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覺得自己在宋景行面前簡直丟光了臉,擔心宋景行怕是會自覺地自己是個隨便又放。蕩的女子不會再喜歡自己了,又恨自己的不爭氣著了別人的道。
她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一動不動,閉著眼,只希望自己能睡過去,再醒來發現不過是夢一場的才好。
宋景行在離開前是吩咐過守著姜思之的隔三差五的,叫她們只需要告訴姜家姜思之在皇后宮裡中過毒,與服過解毒丸之事即可,別的就都推脫說不清楚就行。
宋景行沒有明說姜思之是中的什麼毒,雖然隔三差五隱隱能察覺到什麼,可在宮裡做事那麼多年,她們都是深知想要活得久就要少說話的道理。
所以哪怕最後由自己的主子長公主出面又來替姜家詢問當夜的情形時,二人也只咬死了說不清楚,更不知道姜思之是中了什麼毒。
鍾氏帶著陳媽媽進到側殿,對著床上的人輕聲喚了一聲嫋嫋,掀開被子就看到女兒眼角含春,雙頰緋紅。衣衫全是褶皺,繫帶歪歪扭扭的。
鍾氏眼皮直跳,心覺不好,蹙眉猜測著。
她是見過宋景行的,總覺得那孩子雖然性子不討喜,但是不至於會做出這般事情的。
她心裡帶著疑問,又不好親自問女兒,只好給陳媽媽使了個眼色,上去對女兒詢問了一番,確定女兒身子沒有什麼不適,可以啟程回府後,就親手幫她重新整了整衣衫。
就在替姜思之重新系衣帶時,鍾氏趁著湊近的機會,在女兒的身上迅速的察看了一番,在看到她脖子後面一小塊淡紅色的印記時,鍾氏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陷入冰窖一般,身子徹頭徹尾的涼。
鍾氏心不在焉的替她整理好了衣裳,扶著她起身,帶著她往外邊走,一直扶著她先上了小轎。
鍾氏有些不敢接受現實般的朝陳媽媽看過去,在看到陳媽媽面色嚴肅的對自己搖了搖頭之後,她感到十分驚喜,可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沒有著急上轎攆,上前小聲的問陳媽媽:“媽媽可看仔細了。”
陳媽媽語氣篤定的回答:“夫人放心,老奴自己打量了許久,小姐還是完璧之身不會錯的。”
鍾氏聽了她的話,雙手合十,仰頭唸叨著:“謝天謝地,菩薩保佑,嫋嫋這是沒看走眼。”
她又走到丈夫身邊,緊握住他的大手,看著他說:“你放心,嫋嫋很好。”
姜正則雖然沒來得及對妻子提起自己打宋景行的原因,但鍾氏只聽丈夫在大殿上那幾句話就深明瞭他的擔心。
兩人二十年的至親夫妻,只一句“嫋嫋很好”就給姜正則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沒有說話,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親自扶著她上了轎攆,便喚兩個兒子啟程出宮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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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種日子,皇帝應該是要留宿鳳棲宮的,可即使是皇帝,周煜還是對自己在皇后宮裡做的事情感到心虛。
他對皇后藉口還壓著許多奏章未看,便逃一般的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