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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
蘇墨弦此刻心神裡全是**,如一葉扁舟在碧波之上,微風徐來,水波不興,那葉舟卻是無比輕盈,隨風**,愜意愉悅到了骨子裡。
其後,蘇墨弦和她說了幾樣事,讓她進宮之時只注意這幾樣便好,別的,全交給他。因受方才那心曠神怡的影響,蘇墨弦對她說起話來眼睛裡的情意幾乎都要滴出來了,聲音也是輕憐□□,遇了傾城盯著他的腿走神之際,他又無奈又寵溺地細心再說一遍,讓她務必記牢。
傾城點頭稱好。
只是蘇墨弦一站起身來,傾城又有些神思恍惚了。
蘇墨弦剛剛走了兩步,傾城便將他拉住。
蘇墨弦無奈地回頭,“剛剛不是才保證過,我的腿沒有大礙,今日之事最不要緊的就是腿了。”sk
傾城抬頭望著他,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疼嗎?”
當然,這無關緊要是對他。在傾城心中,這顯然是個大事。
蘇墨弦只能避重就輕道:“這點疼不算什麼。”
傾城立刻將他按回了椅子裡,“那你先休息一下。”
蘇墨弦,“……”
他也就走了兩步啊,就要休息一下了?
傾城轉身跑了出去。
蘇墨弦喚她,“傾城……”
傾城頭也不回,“我馬上回來。”
傾城回來的時候,蘇墨弦目瞪口呆。
蘇墨弦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用得上這個東西。
此刻,傾城笑眯眯站在他面前,手邊,一把輪椅。
“我來扶你。”她殷勤地上前,毫不遲疑就抱住了他的手臂,雙眸像是能說話一般,直直盯著他,像是怕他拒絕,又更像是在求誇獎求寵愛。
蘇墨弦,“……”
……
於是,新婚第二日,傳說中大周修為最高深的睿王殿下便是坐在了輪椅上,由他的新婚妻子推著進宮面聖。
☆、第065章
“這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昨日不還好好的嗎?”
皇后望著那輪椅,只覺得眼睛疼。她蹙眉問蘇墨弦,目光又瞥過了傾城。
蘇墨弦道:“昨日大婚,兒臣心中高興,多喝了些酒,牽動了傷勢,並無大礙。”
皇后抿了抿唇,深深看著蘇墨弦的眼睛。想要給他警示,又不能給他警示。
按林淑兒的說法,蘇墨弦中了下凡聽君的毒,緊接著第二日他的腿就受了傷,這其中絕對脫不了干係。
武帝雖沒有多說什麼,皇后心中卻已明白,今日這是鴻門宴。蘇墨弦走在一線之間,一線生死,一個不慎……
皇后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武帝靜靜看了蘇墨弦的腿片刻,揚聲道:“宣御醫。”
不久,兩名御醫便上來了,依著帝后的意思,輪流為蘇墨弦探脈。之後,兩名御醫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回稟道:“皇上,娘娘,睿王殿下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腿上舊傷已經發作,更需小心調養,不可沾染溼邪之氣,不可用辛烈之物,不可過於操勞疲累,切不可再度復發,否則,必定傷筋動骨,後患多矣。”
武帝神色平靜,今日這兩名御醫全是他自己的心腹,此刻既同時診斷為外傷,那麼就是再診下去也不會診出別的來。然而,他深深注視著蘇墨弦和傾城,心中的懷疑卻沒有絲毫稍減,反而越來越深,越來越多。
林淑兒這個人不足信,但她今日的話,一字一句,全說到武帝心底裡,激起了他最深最重的懷疑,且那懷疑瞬間已成長為參天大樹一般,屹立不倒。
傾城聽了御醫的話,卻是直直盯著蘇墨弦,一雙清澈美麗的眼睛裡含著笑,待蘇墨弦往她看來,她又是一副“我這麼英明你要更加寵愛我”的表情。
某人出門的時候還不想要輪椅呢,現在聽到了吧,不可過於操勞疲憊。明明腿受了傷,還要忍著疼走路,這就是最大的操勞疲憊。
蘇墨弦,“……”
武帝揮退了御醫,因著蘇墨弦這輪椅出來的插曲便算結束,兩名宮女端了茶上來,進入今日的正題。
其實奉茶這禮儀還是在普通的大家族中比較受重視,皇家反而是可有可無。這個可有可無的標準以前朝看來就是,得寵的皇子可有,不得寵的皇子可無。否則皇家子嗣眾多,若是個個皇子大婚後都要進宮來見一見,皇上不一定有那個時間還在其次,重點是未必有那個心情。要知道,皇室中多的是父子成仇,相看兩相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