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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便開始發怒,前蹄高高抬起,不停狂怒嘶吼,整個馬身顛簸動盪,儼然瘋狂了一般,要和背上的人同歸於盡。
傾城迅速退開去,同時心下一跳。
她從來不曾見過蘇墨弦馴馬,當年的不離,她見到時也已經被蘇墨弦馴服。她第一次騎上不離,是蘇墨弦抱她上去的,她只當是他的小情。趣,而那時溫和的不離也的確支援了她的想法。
她知道馬王難馴,連飼養它的馬伕也不能騎上去,然而蘇墨弦不是馴服了嗎?他既已強大到這等地步,再馴一匹馬又有什麼難?
沒想到……竟果然這麼難。
她千辛萬苦尋馬,又送到蘇墨弦這裡來,的確是存了心思要看他如何馴馬……至少要讓夜闌看一看。
眼前,只有從他這裡看出門道,才能再在蘇瑜面前駕馭一次馬王,打消蘇瑜的懷疑。
她往夜闌遞去一眼,夜闌也往她看來,眼底凝重。
是啊,如果蘇墨弦也不能雲淡風輕地駕馭馬王,那她又如何能辦到像上次在宮門口那樣輕易坐上去?如果這次不能,她要怎麼解釋?
這片刻光景,蘇墨弦已經策著暴躁的白首跑到了遠處。
傾城望著雖然還沒被摔下來,卻也並不輕鬆的蘇墨弦,直至只能遠遠看到一個白點,輕嘆,“棄了吧。”
夜闌頷首。
既然眼前的計劃行不通,那麼只能……殺了它。
她的計劃二,卻是慕珏的計劃一。
……
“殺了它,幾十年以內都不會再有一匹馬王,蘇瑜沒有辦法再試探你。”
“不好。蘇瑜要試探我,這時馬王便被殺,只會讓他更加懷疑我。只有我再一次駕馭馬王,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想法很好,可你要如何駕馭?”
彼時,她似玩笑一般,“去問蘇墨弦吧。”
……
可惜,蘇墨弦也不能給她完美的答案。
正在這時,遠處卻忽然傳來笛聲,曲聲悠揚而渾厚,由遠及近。
傾城微驚,這是……蘇墨弦的笛聲。
抬眸望去,已見蘇墨弦策著白首回來,與方才的狂躁截然不同。此時只見蘇墨弦雲淡風輕坐在馬上吹笛,而白首,全然俯首稱臣,聽他號令。
難道……訣竅是吹笛子?傾城立刻在心中細細記下旋律。
若是如此,倒是好事,她的笛子也是蘇墨弦所教,若是蘇墨弦可以,那麼她也有這自信。
夜闌卻上前一步,輕道:“以音馭獸,好強的內力。”
傾城的心往下沉了沉。
一曲終了,蘇墨弦沒再吹奏,催馬快行回來。到得傾城近前時,傾城已然確定,白首是徹底臣服於他了。
傾城心嘆,這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倒果然是親眼看到了蘇墨弦馴馬,可是聽夜闌口氣,這是她無法複製的。
蘇墨弦翻身下馬,風姿卓然,傾城臉上端了笑,正要上前,卻在看到蘇墨弦手中脂白的羊脂玉笛時,渾身僵住。
那支……笛子!
這剎那,蘇墨弦已不疾不徐走到了她身前,雲淡風輕地拿著手中的笛子。
傾城的目光定在那支笛子上,險些移不開,待反應過來,這才不動聲色地看向蘇墨弦,“好漂亮的笛子。”
蘇墨弦好看的眉眼瞥過手中玉笛,眼底一瞬間漾起溫柔繾綣,“一位故人送的。”
傾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要轉開,蘇墨弦已徑自說了下去,“她原本也不會這些東西,特地去和師傅學了半年。”
呵呵……傾城淡道:“哦,我說的是玉。”
蘇墨弦聞言,緩緩勾起唇角,一笑傾人城的姿色,“玉,也是她選了半年的。”
傾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此刻,她只想將那笛子奪過來,用力折斷,碾成碎末。
好在蘇墨弦已識趣地將笛子放回袖中,傾城這才斂了情緒,緩緩走向白首,“睿王倒是好本事。”
蘇墨弦反問:“是嗎?你的本事不是更好?”
傾城回頭。
蘇墨弦道:“我馴服它尚還需要一段過程,你那日騎上不離,不離卻連反抗也沒有。”
傾城恍然的模樣,道:“哦,如此說來,我的騎術倒果真比睿王高超一些。”
說著,不要臉地拱了拱手,“承讓。”
蘇墨弦不動聲色,“要試試嗎?你千辛萬苦尋的馬,看看是否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