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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又徐徐揚起了唇角,充血殷紅的唇色為她的笑平添了幾許妖冶,“好啊。不過,我想要什麼,你最好也要清楚,如此,這才能成為一樁公平的交易。”
“自然。”
“那麼,擊個掌吧。”傾城妖妖嬈嬈地朝著笑,舉起她那紅紅紫紫慘不忍睹的右手。
蘇墨弦雙目陡然一縮,他是醫者,自然這麼一看,便能知道那些傷是怎麼來的。
燙傷,徒手去抓了滾燙之物留下的燙傷。
然而,她從來公主之尊,什麼事能讓她親自動手?
不過心中一個轉念,答案,他已最清楚不過。眼底,終於徹底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眼前這個女人,自小被他捧在手心裡嬌寵著,她和他在一起十八年,從頭髮絲兒到指尖全是身嬌肉貴,平日裡破了個皮都要在他懷裡撒嬌求寵愛。今日,她竟為了別的男人將自己燙成這副模樣?
十指連心,的確,傾城十指連著他的心。這一刻,蘇墨弦只覺那些皮肉模糊的燙傷分明就是直直落在了自己心頭,將他的心燙得慘不忍睹,血肉潰爛。
清楚地看到蘇墨弦素來的平靜自若被擊潰,望著他眼底隱隱動盪的瘋狂,傾城只覺自己從未如此快意過,唇邊痛快的笑意加深,她提醒久久盯著她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蘇墨弦,“擊掌為誓,睿王該不會不敢吧?”
蘇墨弦這才緩緩舉起右手。
他的右手仍舊傷著,只是和她不同,他的傷在手背,他的傷……為了她。
“啪!”
一道清脆的掌聲落下,傾城直直看進蘇墨弦的眼睛裡,從他又沉又黑的眸子裡看到自己唇角的笑如妖如魔一般瘋狂,無可遏制地擴大,她的唇輕啟,“蘇墨弦,我陪你睡一夜,你給我解藥救我想救的男人,交易既成,駟馬難追!”
聲落,傾城不再看眼前男人瞬間慘白下去的臉,毫不留戀轉身,大步離開。
蘇墨弦僵立原地,背影一瞬衰頹,如屹立不倒的山峰,瞬間崩塌潰陷。
傾城一路面無表情,出宮後徑直上了等在宮外的輦車。
微雨已經等在車外,扶她上車時,目光直直望向她,朝她幾不可察點了點頭。
已辦妥。
傾城今日終於露出了一個輕鬆的表情。
輦車駛回行館,蘇墨弦卻仍在宮中。
他緩緩往天牢走去,不知是不是腿腳不便的原因,或是腿腳不便卻仍舊站立多時,他的背影看起來比入宮時多了幾分蕭寂。
他帶著武帝的口諭,天牢守衛自然殷勤開門帶路。
再出來時,清寂的男人身後已多了一人。
把守在天牢之外的侍衛看清那人,全是目瞪口呆驚訝不已的神情,下巴幾乎要落到地上去。
只見一人之下的睿王親自入天牢帶出來的人,卻不是曾經的睿王側妃丞相千金,竟是前兩日鬧得驚天動地的女刺客。
罪該萬死的女刺客逃獄不成,最後卻是被睿王親自帶了出去。果然,皇家的事,不是普通人能夠想通的。
在眾多驚詫莫名的目光裡,睿王帶著憶昔離開了皇宮。
睿王剛剛離宮,便立刻有人去了未央宮稟報武帝。
下凡重傷至臥床不能起身,今日是聽君近身伺候。
武帝看向聽君,問:“你從睿王身上看出些什麼沒?”
聽君斟酌道:“不敢欺瞞皇上,奴才原本懷疑之人正是睿王。放眼天下,能在數招之內將奴才二人重傷的,屈指算來不過兩人,而睿王,便是那三人裡最瞭解奴才二人的。然而,今日看他,卻絲毫瞧不出中毒跡象,這著實有些蹊蹺。”
武帝已經聽懂了聽君的言下之意,道破,“你仍舊懷疑是他?”
“皇上恕罪,奴才只是覺得睿王今日這腿傷來得巧,不免生疑。只是,若是奴才多疑,睿王的腿傷果真是刺客所為,那麼局面只怕更加複雜難辦。皇上想,這兩年來睿王身邊去了多少刺客,有哪一個曾傷到過他?”
武帝眼中一片深沉莫測,“他這次回京,哪一件事讓朕看懂過?”
聽君默了默,試探地問:“皇上請恕奴才多言,為何要答應睿王,將那宮女放走?”
武帝閉了閉眼,良久,輕嘆一聲,“傾城的死,終究還是朕虧欠了他。看他這兩年這麼折磨自己,到底是朕的兒子,朕心懷有愧。昨日鬧得那般大的動靜,他必然能聽到風聲,他念著故人,親自來求朕放人,朕也只能做這個順水人情。”
“那慕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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