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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居然笑了。
那是一種嘲笑,姬央覺得。
翠花也知道姬央對自己並不喜歡,但即使這樣這位少夫人也一點兒不難伺候,跟翠花從別的小夥伴那裡聽來的主子的行徑完全是兩回事。
至少這位少夫人從來不會打罵她,脾氣也是極好的,更不提每日看著她都覺得是一種享受,重要的月錢還給得那般高,這幾日翠花再也沒有擔心過自己飯量太大,主人不願意養的問題。所以翠花絕不願意失掉這份不用賣身為奴的工。
翠花家裡雖然困難,卻還算良民,若是賣身為奴,淪為下等賤民,那生死便再不由自己,主人家打殺了她,官府也不會管。她爹死前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自甘下賤,可惜如今家裡米都揭不開鍋了,她又吃得多,她兄嫂早有賣她的打算,若非她幸運地遇上了沈度,早就被賣了。
當翠花“咚”地一聲跪在姬央跟前時著實嚇了她一跳。
姬央道:“你這是做什麼?是銀錢給得不夠麼?”姬央雖然身為公主,但能用的現銀實在不多,甚至比不上一般的貴女,但她的好東西的確不少,隨便從頭髮上取了一支珠花下來給翠花,也足夠她們家裡人幾年的用度了。
翠花搖頭道:“少夫人,我不要銀錢,求你讓我跟著你吧,我什麼苦都能吃,我不會騎馬,但是我走路很快的,我就走路跟在你們後面行不行?少夫人,求求你了……”
姬央可沒有沈度那般鐵石心腸,她見翠花哭得傷心,頭都磕青了,只能點頭應允,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翠花甩著兩條腿跟在馬後面跑。
沈度回房時不見姬央,出門詢問侍衛才知主僕兩人騎馬出去了。沈度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黑壓壓的雪欲摧城,他眉頭微微一蹙,心裡只當姬央又任性了。
雖然如此,沈度還是騎了馬出門去找姬央。
雪地裡姬央披著雪狐毛的大氅正替翠花牽著馬,沈度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你這是在做什麼?”沈度朝姬央看去。
翠花被沈度那冰涼涼的眼神一掃,連滾帶爬地下了馬。
讓少夫人姬央替她牽馬絕不是翠花的本意,她其實是懾於姬央的“淫威”。
姬央當師傅當上了癮,又想著明日便要啟程不能耽誤沈度,自然是怎麼容易教好徒弟怎麼來,她一點兒也不介意替翠花牽馬,翠花搖頭拒絕,她就拿眼睛瞪她,翠花只能顫巍巍地上了馬。
姬央抬頭一看沈度來了,愛嬌地往他身邊蹭去,很自覺地將雙手塞入了他的掌心裡取暖,“我在教翠花騎馬。”
沈度想都不用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倒是心軟。”
這絕非褒獎,心軟的人總是容易給別人造成包袱。沈度有些後悔沒替姬央先處置翠花的事情了。
“一個晚上哪裡教得會?萬一摔下馬來,斷胳膊斷腿也有可能。過了這幾日我再替你另尋一個侍女便是。”沈度一邊說一邊用拇指摩挲姬央被凍得通紅而冰涼的手。
姬央感覺自己的手指終於又能彎曲了,“不用了,你再找一個還不是這樣的呀。而且我還得從頭教。”姬央道,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她自己好些都不瞭解呢,只有玉髓兒她們幾個才能完全弄清楚。翠花能在幾日裡就上手,也算有心。
姬央既然做出了決定,沈度沒有反對,小事情上還是得照顧公主的面子,因此只道:“你手凍成這樣還怎麼教?回去吧,我另叫人教她。”
姬央笑靨如花地應了一聲,外面著實是太冷了。何況姬央確實沒教過人騎馬,沈度的那些個侍衛想必更有經驗。
一回到客棧,姬央就被沈度教訓了,“有你這樣去給侍女牽馬的嗎?”若是換成玉髓兒,看在她們多年的情分上沈度還能理解,但是剛才姬央給翠花牽馬著實讓他不悅。
“你母后沒教過你怎麼御下麼?”沈度沒等姬央回答便又諷刺道。
“不是你說的不讓我欺負她嗎?你又說她家很難很難,我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只好妥協啊。”姬央表示很委屈的。說到底,她的心軟只因太過在乎沈度的看法。
沈度無奈地哼笑一聲,他也察覺到了姬央的這個弱點。
“我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沈度反問,他真不知道蘇後是怎麼養女兒的。沈度思索良久,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姬央。
說歸說,沈度還不是一樣地替她善後?姬央心裡可是門兒清的,是以一臉樂滋滋地聽沈度數落她。
沈度看著被罵都喜滋滋的姬央,忽然有種領悟,指望小公主能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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