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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那馬車本就顛簸,稍微能替車內的春意盎然打打掩護,姬央為怕叫出聲來,一張手絹都被她咬溼完了。
完事兒後姬央暈暈乎乎的不知神在何方,沈度替她稍微擦拭後便在車內盤腿而坐,腹內一股清涼之氣將那陽毒清理得一乾二淨。
若說以前沈度還有所懷疑,那現在他就能肯定,姬央與其他女子都不一樣,於他那就是大補之物,多多益善。而且沈度有預感,若是多同姬央親熱,他的九轉烈陽訣突破第九轉便有望了。
姬央可不知道沈度“迷戀”她還有這等原因,她只當他們是真情實愛呢,私下也忍不住朝玉髓兒甜蜜地抱怨,真是有些吃不消呢,身上的印記就從沒消過。
不過這甜蜜而膩歪的日子並沒能持續兩天,前方已經能看到流散的兵卒,和倉皇逃命的北地百姓。
逃命的百姓傳來的訊息是,王成的軍隊和拓跋部短兵相接之後,就被打得大潰,北邊兒已經沒有軍隊可以阻止拓跋部南下了。
“這下怎麼辦?”姬央有些慌神地看著沈度。
沈度微微皺起眉頭,他雖然預料到王成會兵敗,但還是沒料到會敗得這麼快,跟豆腐渣似的。
“王成的軍營離此地不遠,我去探探情況,青木會護著你在前面的村裡先住下。”沈度囑咐了姬央兩句後便離開了。
沈度一走,姬央就沒了主心骨,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直到沈度重新出現在她視線裡,她才放下心來,“怎麼樣?”
“我得替王成收整殘軍,讓青木送你去王成的營帳,罩上面紗,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你的臉。”沈度捏了捏姬央的下巴,只說了兩句話便丟開了她。
其實不用沈度吩咐,姬央自己也有危險意識了,她可不想再碰到第二個王曄。不過一直戴著面紗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兒,憋氣不說,吃飯喝水都不方便。
也不知玉髓兒從姬央行李的哪個角落裡竟然挖出一個銀製面具來,姬央對此面具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大概是某次心血來潮之物。
這銀製面具做得別緻而精麗,狀似振翅欲飛的蝴蝶,罩著姬央的上半張臉,露出下半截兒的瓊鼻櫻唇來。雖說不能得窺姬央的美貌,但卻別添神秘感,引得人心癢癢的。
王成見著姬央的時候,就是這般感覺的。此時王成已經知道了沈度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知道安樂公主姬央其實並沒有什麼和侍衛通0奸之事。
只是人也奇怪,雖然誤會已經解開,但一見著姬央,王成心裡難免還是會有綺麗之思。此刻只覺得她連牙齒都白得那般美,彷彿閃光貝殼一般,叫人怎麼看也看不夠。
王成輕輕咳嗽一聲,截斷自己的綺思,“公主不必憂慮,冀侯英姿天縱,必能驅逐拓跋部北歸。”
姬央便是心裡再急,也不會在王成面前表現出來,是以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給公主煮一壺茶吧。”王成並不想讓姬央歸帳,恨不能和她多相處一會兒,若非沈度以安樂公主為質,王成也不可能有這等機會可以親近美人。
姬央只覺得王成心寬得可以,這可是幷州,沈度乃是冀侯,他將軍隊扔給沈度,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
心裡想歸想,姬央又覺得自己不能輸給王成叫他看穿底牌,是以便又點了點頭,和王成論起茶道來。
到晚上玉髓兒忍不住抱怨道:“公主怎麼一直待在王將軍的大帳裡啊,也不怕人說閒話麼?”
姬央自梳著頭道:“什麼閒話啊?你不是也在嗎?再說了在王成那裡總能第一時聽見郎君的訊息,我心裡也能安些。”
這話倒也在理,玉髓兒便不再開口。
這些時日,王成不是邀姬央品茶,就是請她弈棋,若非身在軍中,又逢戰事,大有“神仙眷侶”的意境。
王成雖沒有將才,但於其他事上卻似乎格外聰明,他心知姬央從不拒絕他的邀約乃是為了探知沈度的訊息,便以此為胡蘿蔔穩穩地釣著姬央這頭小白羊。
這日姬央同王成正在弈棋,前方有小校快馬回報,王成接過戰報淡掃一眼,他見姬央脖子都快伸長了,不由一笑地將那捷書往旁邊一放,“公主可聽說過安石公東山報捷的故事?”
“聽過。”姬央喜出望外地道,“王將軍是說,駙馬他們勝了?”
王成笑道:“正是。”他是有心學謝安的沉著瀟灑,可惜姬央卻無心欣賞,她已經彷彿一陣風似地捲了出去。
雖然沈度還沒有回師,可姬央已經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地往軍營口屢屢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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