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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假笑道:“怎麼這幾日都不見公主出門了,前些日子公主不是挺喜歡出門玩的嗎?”
其實這個問題大家都心知肚明,沈度雖然沒有大張旗鼓地禁姬央的足,可守門的都知道不能放安樂公主出門,府中的各房主子都是人精,自然都知道訊息的,偏賀悠還說出來打姬央的臉。
“天天出門玩兒也膩了。”姬央這臉皮也修煉出來了,說謊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賀悠沒想到安樂公主這樣沒臉沒皮,正要出口譏諷,卻聽見打簾子的小丫頭喚了聲,“侯爺。”
沈度從門外進來,戚母見了立即含笑問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可吃飯了?”
沈度道:“剛在知恬齋吃過了。”
戚母放下手裡的漱口的杯子道:“正好我們也吃完了。”
姬央在沈度進門之後,臉上的假笑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將手裡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放下,也沒心情再吃飯,跟著起身的眾人就想往外走。
沈度側身讓過向外走的戚母等人,他往姬央身邊一站,“怎麼不吃了?糟蹋糧食可不好。”
姬央還沒來得及回答,沈度捏著桂花糕的手就已經放到她嘴邊了。她當然是拒絕吃的,嘴巴閉得跟河蚌差不多,只是在賀悠看過來之後,她突然就張開了嘴巴。
儘管姬央跟沈度之間的事兒還沒了,不過她更喜歡看賀悠瞪眼睛的表情,她們不就是不喜歡她和沈度親近麼,她偏要對著幹。
姬央就著沈度的手小小地咬了一口,桂花糕還沒吞下去,就驚得連咀嚼都忘記了,只看著沈度將她剩下的那半塊桂花糕隨手放入了嘴裡。
儘管姬央和沈度留在了最後,可看到這一幕的人還是有,所有人在那一瞬間似乎都忘記了合攏嘴,卻又都同時保持了沉默。
祝九孃的眼睛在沈度進門後就沒離開過他周圍,在她心裡,沈度對她雖然疏離而殘忍,但她覺得沈度本性就是那樣的,他對任何人都一般的疏離。可這會兒她見沈度那樣隨意就吃姬央剩下的東西,心裡難免會驟然失衡,覺得自己就像不認識他一般。
戚母倒是沒看到那一幕,不過即使看到了,以她的“老奸巨猾”也不會有任何表示的,“若璞,你見天的忙得不見人影,今兒怎麼知道過來了?”
沈度對戚母賠笑道了歉,“景陽先生明日想來拜會祖母,我過來跟祖母說一聲。”
聽到“景陽”兩個字,姬央的耳朵就豎了起來,她還記得當初王景陽見她時的失態呢,不過不是聽說沈度沒招攬到王景陽麼,怎麼突然又說要來拜見戚母了?
“是那位有臥龍雛鳳之譽的景陽先生嗎?”祝九娘驚訝地道。
到底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博學多聞似的,其實在座的又有誰沒聽過王景陽的大名呢?
進門這麼久,沈度的眼神第一次挪到祝九娘身上,他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景陽先生是徐州人,沒想到名聲這般大都傳到隴西去了。”賀悠笑道。
“家祖時常點評人傑,對景陽先生十分推崇,一直緣慳一面,常引為憾事。”祝九娘道。
“哦,那不知道令祖可點評過六哥?六哥還曾經去過你家裡呢,九娘。”賀悠道,這話說得有些突兀,但因著賀悠是才進門沒多久的媳婦,年紀也不算大,也沒人跟她計較。
薛夫人的眼神並沒能讓賀悠管住自己的嘴,只見她繼續捂嘴笑著道:“我聽說那會兒六哥在街上還送過五嫂一籃子花呢。”
“阿悠!”戚母惱怒地喝住賀悠,“多喝水,少說話。”
戚母對小輩從沒如此嚴厲過,更沒如此不留情面地訓斥過,賀悠的臉色頓時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眼裡包著淚,也沒敢再開口。
賀悠說出那話時,堂內所有人不約而同都沉默了起來,惱怒的自然居多,尤其是祝嫻月,她那樣淑靜的人都氣得手抖了起來。
唯有姬央在戚母呵斥賀悠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眾人齊齊看向她,臉色都不好,尤其是沈度。
姬央趕緊咳嗽一聲,重新嚴肅了臉,也不開口說話,只對著戚母敬了敬杯中水,表示她只喝水,不說話。
從泰和院回參雲院的路上,沈度一直沒說話,就是到了屋裡臉色也依舊陰沉。
姬央用手撐著下巴看向對面坐著的沈度挑釁道:“這就是沈家千挑萬選的媳婦?真是長見識了。”
一個做弟妹的,肆意說夫家六哥就不說了,竟然還不管不顧的什麼話都敢往外傳,非要將屎盆子往沈度和祝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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