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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郎脊背僵硬,臉色已變成了灰白,腳脖子也在打顫,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胡夫人整理了一下著裝,對門口的侍衛道:“我是胡嬙,來拜訪長公主。”
長公主府誰不知道胡夫人和長公主的交情,可他為難的皺著臉:“回夫人的話,今兒可真不湊巧,長公主今日閉門謝客,不若你過個幾天再來。”
胡夫人略略思索,笑道:“那好,我過幾天再來,可你得給我透透口風,這長公主到底怎麼了,等我過個幾日也要離線取巧,逗她開心。”
侍衛嘆了口氣:“誒,這也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好好地,不知哪裡得罪了皇上,昨晚還吵了一大架呢!”
胡夫人的心咯噔一聲,她一個平頭老百姓,事關官家的事,哪能一頭湊上去,於是點點頭:“那好,我知道了,等我過幾日再來。”
謝三郎在一旁等的著急,見胡夫人還沒進公主府便折了過來,於是擔心道:“怎麼?公主不讓進麼?”
胡夫人左右看了看,抓住謝三郎的手上了馬車,將簾子好好合好了,才說:“今日算是進不去了,剛剛那侍衛說長公主和聖上有所爭執,正氣在頭上。”
謝三郎急了,握住她的手:“那可怎麼辦?要是長公主心情不好……或是。”或是一個興起,打死木姜了怎麼辦?
末了,他心裡又罵何偏正,他可真是個瘟神,要不是他,木姜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胡夫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想的自然比謝三郎更加深遠,她心頭一動,問道:“你那丫頭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會驚動長公主和聖上。”
謝三郎不喜歡別人質疑木姜,她清清白白的,哪能有什麼問題,“能有什麼來頭,百香樓裡的粗使丫頭誰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我就是覺得她事做的好,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可真是讓人難受。”
胡夫人仔細看了謝三郎的臉色,知他卻是不知情,便將話題岔開,可惜謝三郎一顆心撲在木姜身上,對胡夫人說的也不上心,只願化作一隻飛鳥躍進長公主的府邸,將木姜看個仔細。
何偏正見到聖上抱著木姜從長公主的府邸出來,整個人嚇得一愣,直到聖上將人遞給他,才隱隱回了神。
“你和蕭……小丫頭認識。”皇上穿的明黃色的便衣,面容看上去不過而立,鬢角卻已經白了,長安城內風大,冷的他咳嗽不已。
身旁的內侍趕忙將手裡燃了松枝的手爐遞給他,又為他披上大鰲,他才慢慢緩過神來。
木姜熱的像個火爐,何偏正一邊將疑慮壓到心底,一邊答道:“回皇上的話,木姜是我的救命恩人。”
皇上卻問:“她說她叫木姜……木姜祛風散寒、行氣止痛,倒是個好名字……罷了,你將她帶走了,我看她折騰了一宿,怕是病了,若是差什麼稀缺的藥,只管去太醫院拿。”
末了,頓了頓,又說:“不必擔心長公主那邊……我同她說好了。”
皇上將這些話說完,又眷念的瞧了一眼木姜,最終帶著內侍漸行在長安深沉的夜裡。
何偏正抱著木姜上了馬,木姜渾身發冷,他一揮鞭,馬蹄聲急促的踏在青石板上。
懷裡的人仍舊昏迷,何偏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整個身子埋在自己滾熱的胸膛中。
木姜,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金樓主出門,見那個白衣的男子閉著眼坐在太師椅上聽戲,不禁多了一嘴:“誒,你妹妹都栽在長公主手裡了,你還不急?”
白衣男子緩緩睜眼,眼裡有被打擾後的不耐煩,他哼了一聲:“誰說她是我妹妹?”
金樓主見不得這人永遠淡定泰然,於是戳了戳他的琵琶骨:“還說呢,說給何偏正他們傳信,要他們救人,你啊,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白衣男子索性閉眼,難得聽他的叨叨唸念。
金樓主又問:“要是何偏正沒有能力……”
白衣男子嘲諷一笑:“這怕什麼,等皇上來了一切都不解了,他總不會扔了他的親女兒不管。”
金樓主被嚇的目瞪口呆,白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怎麼,這就嚇著了。”他起身,彈了彈自己皺掉了的衫子:“皇宮裡的辛秘多的是呢,你得習慣,不能每次都這樣……”
金樓主舉手投降:“好好,我盡力,盡力。”
謝三郎丟了魂一樣坐在長安街頭,忽的見那熟悉棗紅大馬賓士而過,絕塵而去,當下呆在那裡。
剛剛……何偏正懷裡抱得是木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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