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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勞慣了的常魏與良言便十分寂寞。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汴京皇城。
一身明黃龍袍的鄒鈺看著手底下的請奏,惆悵地嘆一口氣:“六部改革才剛剛有了點雛形,朕真是不捨得放他走。“
近來很受寵的近侍大膽揣摩龍心,提議道:”聽說左相請奏外放是為了外頭的一個相好,要不咱們……“說著,右手比刀在脖子前比劃了下。
鄒鈺眯了下眼,笑道:“好主意。你可知道他這個相好是什麼來頭?”
近侍搖搖頭。
鄒鈺手中狼毫啪地扔在地上摔作兩半,眼中仍舊帶著笑:“不清不楚就敢給朕出餿主意,你膽子不小啊。”
近侍噗通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宮內上下,除了左相,就沒有不怕這位笑面虎陛下的。
靜了一會兒,鄒鈺又恢復了閒適模樣,翻著手中那份請調奏摺,悠悠然寫了個“準”。
傅予湛發現他安插的眼線後,已經許久沒有書信送出了,要不然,他興許還真的就順藤摸瓜將那個膽大包天的表妹解決了。
思及此,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當年被戲弄的仇應當是回報無門了。
……
……
半個月過去,隔壁書院修葺完畢,開始廣納學子授課教習了。
這日清晨,天邊才浮現出些許肚白,那頭朗朗的讀書聲就響起來了。
二十來個吃飽喝足的垂髫少年,殺傷力不淺。
常魏跟良言無所事事趴在院中石桌上聽著,心裡默默數著數,陛下該衝出來揮刀子了吧。
果然不出一刻鐘,房門砰地一聲從裡頭開啟,祁歡披散著長髮出現在門口,臉上卻不見怒色,只有幾分微妙。
她問常魏:“隔壁這個教書先生叫什麼?”
“啊?”常魏不明所以,思索了會兒,答:“好像是姓陳。”
“還有別的先生麼?”
“沒了吧,這位先生可是淄水唯一一個參加過殿試的落選舉人呢。”
“是麼?”祁歡狐疑地聳了聳鼻尖。
這個先生教的詩文斷字,怎麼跟傅予湛一模一樣。
良言說:“也許師承一脈呢?”
“哦。”祁歡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回房前,又轉過來問了句:“京裡來信了沒?”
良言便用很微妙的神情看著她。
祁歡懂了,這個月又沒有信。
她撥了撥手腕上戴著的那個小巧精緻的銀色鈴鐺鐲子,心想,三年之約可快到了,除了八月的這個生辰禮物,傅予湛可許久沒有音訊了,這算什麼……
剛搬來淄水時,鄰里的婦人十分熱情地打聽她的家世人口,來了許多冰人。祁歡對外口徑一致是:有個定親已久的夫婿在京為官,待來年官運亨通,便來娶她過門。
冰人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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