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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挺開心的啊。”
身後的殿門已經被推開,餘光掃見亂糟糟數人衝進殿內,傅予湛輕嘆一口氣,抱著祁歡轉了個方向,將她抵在床帳上,擋住了身後人的目光。
於是聽見風聲趕來捉姦的祁凝一推門就看見傅予湛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兩人貼得很近,似乎是在親吻,淺色的帳子落下來一半,擋住兩人的身影,更添幾分旖旎曖昧。
看見她進來,傅予湛一手擋住那女人的臉面,拽過方形軟枕砸到地上,厲聲斥道:“滾出去!”
儼然被打攪了好事的模樣。
祁凝腦中轟得一聲,平日裡的高傲儀態蕩然無存,叫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那個小賤人拖出來,我要將她碎屍萬段!”
身後的鄒鈺也是一愣,來不及弄清楚緣由,示意身後侍女拉住祁凝:“公主,太傅怕是醉酒了,我們先出去吧。”
醉酒?祁凝當然比誰都清楚他醉酒了!
可是本該鎖住殿門的人呢?這個女子是從何來的!
祁凝咬著牙,指甲幾乎要將手上的帕子攪碎。
偏偏被那頭被摁在柱子上的祁歡還不老實,一心想著衝出去給祁凝致命一擊。
傅予湛壓著她的手腳,警告地看她:不許鬧。
祁歡:老子就鬧!就鬧!
她雙手在他頸後借力,跳起來哐嗤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力道不小,傅予湛嘶了一聲。
看在祁凝眼中,分明就是兩人不將她放在眼裡,到這時候還敢調情親熱。
交纏間,傅予湛似乎低低喊了一聲“槿蘭”。
祁凝一愣,狠狠砸碎了一個瓷器,拂袖而去。
……
日暮西垂,槿蘭迷迷糊糊從櫃子裡爬出來,一推門就被裹了麻布袋子綁到了西華殿。
她昏昏沉沉暈了一個下午,期間的事情一概不知,被嚴刑拷打了一天一夜,終於哭哭啼啼招了。
是她一時動了歪心,支開守門宮女跑進了東顰殿。
她哭道:“奴婢一進去就暈了,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祁凝撩開簾子走進來,地牢的燭火在她臉上蒙上一層陰翳:“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抱著太傅求歡時意識清醒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瓶春意遲都進了你的肚子了。”
槿蘭面如死灰,伏在地上只是哭。
各種刑□□番上來,她如何受得住,最後哭喊道:“奴婢已經是太傅的人了!太傅會救我的!”
祁凝聽得怒火中燒,親自揪著她的領子,一路從宮門口拖到御書房。
宣景帝正和傅予湛商討國事,見狀皺眉道:“豐寧,這血淋淋的帶到朕的面前是要做什麼?”
祁凝不答,將渾身是血的槿蘭往地上一扔。
槿蘭抽噎著爬到傅予湛身前,揪住他的袍子,仍是那一套哭訴。
祁凝死死盯著傅予湛,眼前是那日昏暗殿門內,他兩人交頸相擁的場面,只怕他當真把這丫頭領走。
然而傅予湛只是撩了一下眼皮,漠然道:“杖殺了吧。”
這一切,冷宮中的祁歡一概不知。
等她聽到風聲,已經是兩月後震驚朝野的太傅拒婚一事了。
陛下大怒,一紙調令將他發配去了淄水。
啟程那日,祁歡偷偷去宮門看了。
昔日風光無限的太傅甚至連個送別的人都沒有,換下重紫官服,隨便套了一件素色常服,輕車簡從地就離開了浮華的汴京。
祁歡趴在宮牆上,看著馬車遠去,心中忐忑又內疚。
如果沒有她那一鬧,不管傅予湛是否情願,他跟祁凝肯定是成了,不知多少風光。
她想,最好此生不復相見,否則再見面時必定是她死期。
……
……
……
此時,祁歡撐著床沿真心實意地發問:“如果再來一回,祁凝和我,你會選誰?”
“如果再來一回……”
傅予湛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微燙的掌心貼上她的額頭,輕輕地,緩緩地一推。
祁歡便同一個不倒翁似的直挺挺往後倒去,砸進厚實的被褥裡。
“……”
她重重咳嗽了兩聲:“心口疼!”
“苦肉計沒用。”傅予湛涼涼道:“有這功夫胡思亂想,倒不如把今日的功課做了。晚膳前我來驗收。”
祁歡:“……”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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