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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晃什麼?”
祁歡整理著衣襬,沒有看他,咬字卻很刻意:“新衣裳。”
傅予湛沒什麼反應:“哦,終於捨得沐浴更衣了。”
“!!!”
老子跟你拼了。
祁歡擼起袖子就要站起來,被他按著腦袋扣在椅子上。
手掌安撫地給她順毛,無聲笑了:“行了,半個御花園都被你掏空了,今日格外美。”
祁歡揪著袖子,餘怒未息,哼了一聲。
……
良言立在門前,看著裡頭容貌姣好的一對男女,臉上更糾結了。
最後還是傅予湛先看見她,唇角笑意淺下來,退後半步拉開了與祁歡的距離,問:“何事?”
良言苦著臉,欲言又止。
祁歡坐在椅子上甩毛筆,沒心沒肺道:“你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作甚?常魏欺負你了?”
奴婢是怕您又要消化不良了。
良言眼一閉,心一橫,道:“陛下,豐樂公主回京了!”
啪嗒一聲,祁歡手中的毛筆落下來,在桌面上噠噠滾了兩圈,落在白玉地面上。
“你說啥?”
“豐樂公主回來了,這會兒已經進皇城了!”
第14章
祁歡在殿內前後左右地踱步,眉頭緊鎖,恨不得頃刻間化身國庫充盈、男寵遍地的嬌俏小女皇。
然而只換身衣裳的功夫,祁凝已經抵達宮門了。
祁歡一邊往頭上插簪子,一邊冷笑:“出其不意麼,老子才不怕。”
她拿過妝奩內的胭脂,往臉頰上拍了數下,惡狠狠道:“走!”
良言和常魏忙小碎步跟上。
在公主身邊伺候了兩年,從沒見過她這樣爭強好勝的一面,兩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傅予湛倒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神經兮兮的祁歡,換了身朝服隨她出去了。
……
四年前,傅予湛拒了宣景帝的賜婚,遠走淄水。
不出三月,祁凝被送往伊蘭國和親,嫁的是伊蘭小皇子。
幾年間偶有家信傳回,日子過得倒也和美。
誰知半年前伊蘭王室突發政變,皇子在那場爭鬥中擁立太子,被叛黨所殺,雖說後來太子成功登基,祁凝卻也成了遺孀。
新帝憐她命苦,遵從她的意願送她回了祁國。
常魏聽說了這位公主的經歷,忍不住嘀咕了句:“這也太慘了。”
一個遠嫁塞外的公主,死了丈夫不說,還被夫家打包送了回來。對比幾年前宣景帝的盛寵,如此境地委實悽慘了些。
身後恭候的大臣們交頭接耳,說的也不外乎是“可憐”“可惜”這樣的字眼。
傅予湛不動聲色站在宮門階前,目光一轉,落在身側始終不曾說話的人身上,眉心微微一蹙。
……
不多時,一輛馬車當先拐進宮門,馬蹄聲噠噠,身後隨行的僕從又跟了三輛,此外再無其他。
眾臣又是一番唏噓。
祁歡站在階前,心中冷笑。
伊蘭到祁國千里萬里,區區二十來人,只怕早就死在路上了。
更不必提伊蘭新帝賞賜下來的滿車金銀了。
裝可憐賣慘麼?呵呵。
馬車停在百來級的臺階下,緩緩停住,車簾子被撩開,露出一隻纖細的手腕。
而後,車上下來一個素衣淡妝的貌美女子。
祁歡眸子眯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
女子落地後仰頭望了一眼,視線似乎與祁歡有片刻交匯,而後提起裙襬,緩緩走上來。
一別經年,當初離京的公主已作婦人打扮,但容顏未改,哪怕華服美釵不再,仍舊是當年冠絕汴京的豐樂公主。
祁歡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袖口,輸人不輸陣,她想,祁凝風塵僕僕趕回來,怎麼也該灰頭土臉滿面倦容,這第一場交鋒,她……
嗯???
心中的優越感在清楚見到祁凝全貌的時候蕩然無存。
祁凝身上穿的壓根不是什麼素色孝衣,而是件綢緞般的小衣,衣褲分作兩截,中間曼妙的腰肢隱匿於輕紗下,不至於輕浮,卻引人遐思。
而她的長髮也並非挽作婦人髮髻,而是不知怎麼弄成了卷兒,盡數披散在肩頭。
活脫脫伊蘭人的打扮。
他孃的居然作弊!!
祁凝走到跟前,對上祁歡瞠目結舌的目光,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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