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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裙子跑開了。
傅予湛站在迴廊下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垂著眼,無聲笑了。
……
到了醉心湖,才發現祁凝同鄭朗也在,已經握著漁具佔據了湖的東南角。
祁歡同祁凝是相看兩不厭卻非要在對方面前杵的奇妙關係,於是祁歡指揮著侍女將漁具挪到離兩人十步遠的地方,放餌甩杆。
祁凝看見,嗤笑了聲轉過身去。
祁歡目光在她身上一轉,看見她腰間繫著的那塊麒麟玉佩,不由彎了彎唇。
身側有小丫鬟撐傘打扇,祁歡往她腿上一靠,望著湖面沉思起來。
祁凝和鄭朗坐在一處,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氣氛難得的和諧。
直到日中時分,傅予湛託著盤糕點過來,盤腿坐在祁歡的席子上:“釣到幾條了?”
祁歡神情嚴肅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言回過神,往身側桶裡看了兩眼,木頭木腦道:“呃,一條都沒有。”
傅予湛有點嫌棄的樣子,隨手往她嘴裡塞了塊雲片糕:“在這一上午,做石像嗎?”
祁歡咬著糕點,口齒不清地反駁:“這叫陶冶情操。”
“我看你就是不想念書。”
祁凝在旁邊聽著,敏感地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同,正要出言刺她兩句,目光不經意落在她後頸處,不由一愣。
紗帶不知什麼時候滑到了肩上,露出頸後暗紅的印子。
第26章
祁歡坐在湖邊意念釣魚時,傅予湛正在書房裡同周禮說話。
祁瑞對祁歡依賴得緊,得知祁歡要在別苑裡住幾天,昨夜哭著鬧著就讓常安冒雨帶他過來了。
周禮一臉無奈:“我就打個盹兒的功夫,殿下就不見了,可將我嚇出一身冷汗。”
傅予湛給他倒一杯茶權作壓驚:“昨日過來鬧了一會兒,在我房裡睡下了。”
“那就好。”
說罷祁瑞,周禮轉過來同鄒鈺說話。
他才知道鄒鈺回來了,問道:“衢州的暴動都止住了?”
鄒鈺隨意點點頭:“起頭的幾個抓起來斬首示眾,在城牆掛了幾天,哪還有人敢胡來。”
周禮不贊同地搖頭:“你還是這個老樣子。”
以暴制暴。
鄒鈺勾唇似笑非笑:“反正皇位也旁落了,我還裝什麼賢仁。”
說話間,目光往傅予湛身上飄了飄,可惜後者充耳不聞,擺弄著桌上的白玉棋盤,左右手對弈。
鄒鈺便道:“傅予湛,你招我回來幫忙時候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傅予湛落下一個黑子,緩緩道:“等我為她找好退路,你自可去爭你想要的。”
“那就好。”鄒鈺眉眼舒展開,心情大好,“你將那份密旨揣好,我就把你的小公主護好,很合算的買賣不是?”
說到這,他想起一件事:“昨夜她瞧見我了,應當沒有認出來吧?”
傅予湛手下一頓,搖搖頭:“認出了。”
鄒鈺詫異地挑眉:“你如何知道?”
如果祁歡看見本應在衢州治水的鄒鈺出現在百里之外的九微山,還一副與太傅密謀的樣子,能沉得住氣不表露分毫?
傅予湛瞭他一眼,道:“你不要小瞧了她。”
這幾日在外頭上躥下跳,也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周禮附和:“你別瞧陛下平日裡沒心沒肺,其實心中也是有些想法的,否則祁凝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拿她沒辦法。”
鄒鈺撇撇嘴,不以為意。
後宮上不得檯面的小打小鬧與真正的朝堂爭鬥可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他們三人雖是同窗,但後來於仕途上各走了不同的路,每每說起政事,總有許多爭議。
鄒鈺並不想深究,擺擺手止住了這個話題。
三人一時靜默喝茶。
忽然,一陣哭聲由遠及近。
祁瑞推開小門,跌跌撞撞跨過門檻,眼淚汪汪看了看房內的三人,哇地一聲撞到傅予湛懷裡,抱著他的腿開始哭。
“雷!好多雷!”
傅予湛一愣,看向身後常安。
常安略尷尬地看了眼周禮跟鄒鈺,低聲說:“昨夜殿下一個人睡,被夏雷驚到了。”
傅予湛心中有些微妙,隱隱有一種心虛的情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打雷而已,殿下不必害怕。”
祁瑞搖頭,往他懷裡躲。
周禮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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