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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大姐,劉媽媽如今這眼色也稀疏平常,像這樣的人也配買進府侍候咱們,瞧瞧那臉,又黃又醜,也就眼睛長得像模像樣些。”
空氣如膠凝一般,冷了下來。
林西下意識把像模像樣的眼睛睜得更大些,見說話的是二小姐高錦葵,不由的又眯成了一條線。
高府共有四朵金花。
頭一朵是芬芳美麗的茉莉花;
次朵是亭亭玉立的錦葵;
三朵是美不勝收的鳶尾;
末朵是隨風搖曳的紫萼;
說來也奇怪,頭三朵金花竟是一年中開放,唯獨紫萼花開遲了兩年。林西很是佩服她們老爹嗷嗷的生育本事。
高茉莉走到林西跟前,從下到上打量了她幾眼,深笑道:“論規矩,倒還過得去。只這長相……好歹是個忠奴,想必三妹是不會在意的。”
“大姐,三姐當然不會在意。有了這丫鬟,才能襯著咱們三姐越發的好顏色。”
四小姐高紫萼跟上來,挽著高茉莉的手,似贊非讚道。
林西見府裡的三位小姐團團把她圍住,用言語擠兌她的主子,小臉嚇得慘黃慘黃,侷促不安的低下頭,神情如一隻受了傷的小兔,不敢說言半句。
高鳶尾淡淡的望了四妹一眼,恍若未聞。
她含笑伸手握住林西冰涼的小手,坦然道:“劉媽媽在夫人跟前這些年,看人的眼光豈會是差的?她**出來的丫鬟,連夫人都親口誇過。大姐,我看這丫鬟雖長相平常,卻是難得的忠僕,越發證明劉媽媽的眼光出眾,回頭我倒要好好謝謝她。”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使得大小姐高茉莉心下頗為熨貼。
她掙脫開了高紫萼的手,對著高鳶尾得意一笑道:“劉媽媽是母親從崔家帶來的,眼光自不必說。”
高紫萼手裡落了空,看向高鳶尾的目光便有了幾分不善,冷笑道:“三姐,既然是忠僕,做那灑掃庭院的粗活可真真埋沒了,以妹妹看,倒不如放在身邊更妥當些!”
林西心頭一驚,磕磕巴巴道:“四小姐,萬萬不可。奴婢長得醜,又笨手笨腳的,做個打粗丫鬟已是劉媽媽抬舉,奴婢……”
“喲,三妹,你這丫鬟不僅人忠實,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這樣的人不擺在身邊,實在是可惜啊!”高錦葵笑容滿滿,言語暖暖,一身胭脂紅襖子襯得她嫻靜溫和。
林西不知何故,總覺得二小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寒氣,讓她忍不住想遠遠的避害開。
林西重重的吸了吸鼻涕,垂下了眼瞼。
高鳶尾撲哧一笑,氣度從容,不鹹不淡道:“二姐,妹妹正有此意。林西,從今往後,你便在我書房裡侍候。天冷,你先回去吧!”
書房侍候?
為什麼要到書房侍候?
林西頓時呆愣。心頭的悲哀如同冬日掛在天空的那一抹淡日,端的是悽悽慘慘慼戚。
盈盈秋水如願以償的看到高府三位姑娘微變的臉色,高鳶尾淺淺一笑:“大姐,二姐,四妹,這裡風大,著了寒氣可不是玩笑的事,母親定會為咱們揪心,咱們且往暖閣說話。”
高紫萼剛剛落了下乘,不由出言譏諷道:“三姐不僅琴棋書畫首屈一指,這小嘴也像抹了蜜似的,怪不得討母親喜歡。三姐回頭也教教妹妹,省得妹妹笨嘴笨舌的,連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高鳶尾身子一顫,笑容卻不減半分,恍若未聞的挽著大姐高茉莉的胳膊攜進了暖閣。
高紫萼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上,冷哼一聲,正欲反唇相譏,卻見二姐高錦葵玉手一指,只見譚嬤嬤的身影遠遠走來。
高錦葵上前摟住高紫萼的肩,淡笑道:“四妹這心直口快的毛病也該改一改,母親跟前也能……”
“二姐!”
高紫萼冷冷的打斷道:“我可不是那西洋花點子哈巴兒,整天裝神弄鬼的往母親跟前湊。”
高錦葵似漫不經心道:“也難怪,咱們都是有兄弟可依靠的人,獨她孤零零的一個。走吧,該上課了!”
高紫萼臉色稍緩,朝林西白了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反手挽住了高錦葵的胳膊,姐妹倆入了暖閣。
林西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呼吸頓時順暢不少。
我的個親孃哎!
她心有餘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句句含沙射影,字字飛沙走石,果然是姐妹情深啊。
林西老老實實的等譚嬤嬤又一次面無表情的從她跟前走過後,腳底抹油,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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