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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頓時明瞭。
自先帝駕崩,新帝繼位後,逍遙侯府一門仗著是太后唯一親戚,自是水漲船高,富貴更勝從前三分。醉仙居小小一酒樓,惹不起李家的人,唯有用心周旋。
林西想到此,入口的美食頓感索然無味,遂一扔筷子,拿起牆上掛著的打粗衣裳,隨意往身上一披,拍了拍東東的腦袋道:“我去瞧瞧!”
“長得太好,就是招蜂引蝶,真是麻煩。”齊進陰死陽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林西轉眸而笑,定定的瞧了齊進半晌,鼻子裡撥出兩道冷氣。
“長得太胖,就是浪費面料,真是敗家!”
言畢,也不去瞧那齊進青白相交的臉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小樣,跟我玩毒舌,我是毒舌的祖師爺!
……
天字二號包間裡,一聲長長的嘆息聲清晰的響起。
“從望,這大名鼎鼎的醉仙居也不過如此,瞧瞧這桌子,這碗筷,如何能讓人用得下飯?哪比得上福滿樓富貴氣派。”綠衣女子圓臉,柳葉眉,丹鳳眼,用帕子捂著櫻桃小口,一臉的嫌棄。
“姐,此處環境雖然不如福滿樓氣派,卻勝在菜的口味,一會你嚐了再說。”李從望啪的開啟扇子,搖了兩下哄勸道。
“李公子得說極是,李小姐,我們醉仙居的酒,菜都是名響京城的,雖不敢保證讓李小姐十分滿意,卻還是有幾分拿得出手的。”林南的聲音十分謙遜,然細細聽,仍能聽出隱藏的壓抑。
綠衣女子咩斜著眼瞧了掌櫃一眼,銳利的目光似探照燈般上下打量。怪不得從望一心想要納她進門,果然是個美貌的,只這出身……
綠衣女子有心擺擺架勢,不屑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這酒樓居然也有女掌櫃了,姑娘家拋頭露面的,將來也不怕婆家嫌棄,咱們大莘國良家的姑娘可不作興幹這個營生。哎啊啊,我真是心直口快,南掌櫃,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
我擦,居然敢暗諷我家師姐非良家姑娘,林西聽著火大。
“這人是誰啊?”她咬了咬後槽牙,轉過臉壓低了聲問強子。
強子四下張望,心頭急得怦怦直跳,如此明目張膽的聽壁角,若是被客人發現了,可不得大鬧一場。
偏眼前這位姑奶奶一副有備無患的樣子,強子咬了咬牙,捂著嘴道:“是逍遙侯府的大小姐,聽南掌櫃說叫什麼李鳳津,是個蠻橫無禮的主,二十歲了,還沒找到婆家。”
“長得如何?”
“貴氣逼人!”強子細想了想,總結出了這樣四個字。
大莘國,女子出嫁均在十六七歲,十八歲已屬晚婚,二十歲,那便是聖鬥士的幹活。憑李家富貴如廝的門庭,居然還未成親,看來此女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貴氣逼人?
林西冷笑。怪不得說話這麼尖酸刻薄,活該你一輩子找不著男人。
……(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八回 毒舌的祖師爺
林西拍拍東東的腦袋,拐到了廚房,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走到灶上正揮舞著鍋鏟的胖子身後,一拍肩,大聲道:“打劫!”
胖子身上的肥肉抖了幾抖,頭也不回,咧著嘴道:“姑娘,劫財還是劫色?”
林西上下來回掃了胖子幾眼,心道就你這身材,居然還有人要劫色,忒不知死活了吧!
“本姑娘既不劫財,也不劫色,劫吃!快說,最近師弟又研究出了些什麼新花樣?”
胖子一邊麻利的翻炒著鍋裡的菜,一邊冷笑道:“小西姑娘,你這身材,就是吃死了,也是個豆芽菜。”
林西不怒反樂,挺了挺胸道:“齊進,豆芽菜也有春天。”
胖子回過頭,上下來回打量,最後得出一句結論:“小西姑娘,豆芽菜了不齊變成綠豆芽,或者黃豆芽,變不成鮑魚魚翅。”
“齊進啊,你那鮑魚魚翅離了水,就嚥了氣,我這小豆芽但凡有個地,就能冒出頭。”
齊進深深的看了林西兩眼,冷哼兩聲也不知是贊同或不贊同。
“北掌櫃緊近忙著莊子和林家客棧的事,有些日子沒有研究菜譜了,你來得正好,替我想幾個新招。”
林西心道你這轉變也太快了,都把我比劃成豆芽菜了,還想著我替你做事?小腦袋湊上前,伸出手,在胖子眼前晃了晃,厚臉皮道:“好處?”
胖子扔下鏟子,一拍林西的小手,咬牙道:“往日你從我這裡撈去的好處,還少啊?我還要攢些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