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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對著橙子窈窕的背影感嘆一番,垂頭喪氣的回了房,一抬頭,桌上多了個包裹。
林西心中突的一跳,身手敏捷的跳出屋子,四下打量。
院門緩緩而落,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片海棠花瓣輕輕巧巧的在她眼前落下,連個鬼影子也無。
林西折回屋子,取過火燭,用繡帕繫住口鼻,十分謹慎的一層層開啟。
半晌後,林西發出了她入高府裡來的第一次怒吼。
“爺爺的,誰他孃的開老子玩笑!”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回 敵不動,我不動
隱在樹上的齊退聞得聲音,虎驅震了兩震。
聽老人家說這女子來葵水,都要瘋上些時日。瞧瞧,不過是奉公子的命,給那丫鬟捎了包好東西,不感激倒也罷了,居然還罵粗話,果然是瘋魔了。好好的姑娘家,這麼粗野,配不上,配不上啊!
齊退頗感惆悵,自認為十分帥氣的搖了搖頭,一提氣,人便悄失不見。
……
燭火跳動,明明滅滅。
林西託著腮,一臉愁容的對著兩個包袱,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眼睛明瞭又暗,暗了又明。
兩堆上好的,貴族女子來月信用的東西,在燭火下,幽幽散著光澤,無比刺痛林西的脆弱的小心臟。
一個高府賣身的小婢女來葵水,醜陋如斯,低調如斯,居然……居然勞兩路神仙掂記著,蒼天啊,大地啊,有誰來告訴她,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
她扯出一個悽慘無比的笑,一口氣吹滅了燭火,麻利的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回頭等出府了,定要去問問吳掌櫃,為什麼託人捎這樣一包東西來。難道他老人家掐指一算,便算出了她何時來葵水?
萬一吳掌櫃也是受人所託?
又或不知情呢,該如何是好?
“這日子,沒法混了。”在意識漸漸朦朧時,林西喃喃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
高子瞻閒坐於書房,手倦拋書,起身立於窗下。
這幾日他有意無意的往二弟院裡跑;有意無意的引這丫鬟說話;並特意讓如玉跑了一趟,有意無意的讓高府眾人誤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哪裡知道,這丫鬟除了沉默寡言,便是一臉寡淡。
正好聽說她來了葵水,高子瞻靈機一動,特意著人打聽了一番。繞了一大圈子,把女子私密的東西託劉媽媽送到她手上,為的就是想看看這人的反應。
倘若她不動聲色,把此事掩過去,說明此人心中有鬼且深藏不露。
倘若她嚷嚷著一府人盡知,說明此人胸無誠府且不過爾爾。
然令高子瞻稱奇的時。此人偏偏在房裡喊了一嗓子髒話,便沒了下文,這算是深藏不露,還是不過爾爾?他有些碼不準。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框,高子瞻俊眉微蹙。
……
林西一覺睡醒。神清氣爽。掀被下床,見桌上兩個包袱,靜默半晌。
敵動,我不動;
敵不動,我打死不能動;
林西打定主動,麻利的把兩個包袱一裹,狠狠的打上個死結,往床下一扔。梳頭洗臉往上房侍候。
走至上房,見上夜的荷花姑娘垂手靜立於門外,不消問。屋裡二人正進行晨間肉搏活動。
林西見慣不慣的立於荷花姑娘的身側,臉不紅,心不跳道:“估摸還有多久?”
荷花姑娘瞧了她一眼,算了算時辰道:“快了。”
“可要著人備水?”
“已備好了。”
“荷花姐姐辛苦,我身子大好,今晚我上夜。”林西由衷道。
“你……”
荷花躊躇半晌。佈滿疤痕的臉微微抽動,許久才道:“小心大少爺!”
林西瞳孔微縮。咧嘴笑道:“多謝荷花姐姐!我省得。”
隨著一聲男子壓抑的低吼,裡頭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總算結束。林西與荷花兩人一前一後,端著熱水進去侍候。
屋子裡,歡娛過後殘留的氣味令林西作嘔,她強忍著不適,低垂著頭,與荷花一道清理零亂不堪的戰場。
……
晨風夕月,階柳庭花。
日子過得悄然無聲。
這日入夜,月光慵懶的躲進暗處,一顆星星也看不見。
不時知何,天空稀稀瀝瀝的飄起雨點子,相府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