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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臉上一驚,忙捂了嘴巴,掩耳盜鈴道:“完了,我心下的悄悄話,竟被祖母您聽了去!”
李太后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怕嚇了孩子,忙笑道:“咱們祖孫倆,有什麼話不能說,何必瞞著。快說與哀家聽!”
林西臉色一鬆,方才拿開了手,道:“祖母我說了您可別怪我。”
“傻孩子,我如何會怪你!”
林西放心的點點頭,道:“高家大少爺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二的,旁的倒也罷了,姨母她確實做得有一二分的不妥。”
林西說故事的本事,可不是亂蓋的,繪聲繪色,眉飛色舞,手腳並用的把那日的事情一一說來。
李太后越聽臉色越沉,眉眼間不由的帶著幾分凌厲的氣勢來。
林西故作害怕的收了嘴。心下卻樂成了一團。鳳津姨母,好戲才剛剛開始。
……
“春陽!”
李太后重重的把茶盞往桌上一擱,那上好的白玉茶盞跳了幾跳,水溢了出來。
春陽暗道不好。那日錢夫人進宮哭訴,她在邊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鳳津姑娘那些個羞人的話,半句未提。只一個勁兒的說女兒中了圈套。哪知事情真相卻是如此。
春陽忙上前下跪倒道:“太后息怒。錢夫人那日進宮說的那些個話,怕是帶著些水份的,畢竟鳳津姑娘是她的女兒。胳膊肘總不能往外拐。”
李太后一聽春陽這話,撫額輕嘆:“這個錢氏,真真的……虧往日我還說她是個伶俐人,怎麼就不知道攔著些。那些個話,哪裡是一個侯府姑娘該說的。哀家有心相幫。奈何那日京城各世家貴婦都瞧在眼裡,這可如何是好?”
春陽抬眼打量太后神色,心中忖度片刻道:“太后,小西姑娘話說得半分沒錯。鳳津姑娘這樣一鬧。高府若再同意結親,只怕世人都道是太后您在後面仗勢欺人,有損太后您的鳳威。太后還需三思。”
“瞧瞧!”
李太后玉手一拍桌子,面色不豫道:“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連個孩子都不如。這孩子哀家才養了她兩個月,就知道事事替哀家著想,他們倒好,恨不能……”
到底不是一家人啊,如何能跟哀家一條心。李太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春陽想著太后素日裡對李大小姐的寵愛,沉吟道:“鳳津姑娘行事確實有些魯莽和衝動,只是她到底是太后的親侄女,實在不行,太后再替她另尋一門吧。”
李太后眼中冷光一閃,擺了擺手:“先你下去吧,此事容哀家好好想想!”
“是,太后!”
春陽退下後,寬大的殿裡只剩下李太后一人,她撥了撥手上的白玉鐲子,喃喃輕語道:“西兒啊西兒,這世上唯有你跟祖母……是一條心啊!”
……
話說侯府三位女眷回了府邸,各自坐轎子回房。
周順英疲倦的回了房,丫鬟素蘭忙招呼小丫鬟端水洗漱侍候,又讓人往廚房端了百合蓮子羹來,侍候的十分妥貼。
素蘭是周順英人孃家帶來的丫鬟,跟著她已七八年的時間,兩人情份非比尋常。
周順英卸了珠釵,疲倦的歪在榻上。
素蘭打著扇子,坐在榻沿,輕聲道:“大奶奶,今日去宮裡如何了,事情可曾辦妥?”
周順英懶懶的抬了抬眼,心下泛苦,嘆道:“談何容易,太后跟前說話,得當著十分的心,有些話得找著機會才能說出口,今日都在說大小姐的事情,我連句話都插不上,如何能替哥哥求情!”
素蘭皺眉道:“大小姐沒有幫襯著替大奶奶說句嗎話?”
周順英冷笑連連:“別提了,她如今眼裡,心裡除了高府大少爺,還能有誰。”
素蘭氣忿道:“當初要把人關進去,是大小姐的意思,這會子惹得大爺失了官位,她便拍拍屁股當沒事人一樣,哪有這般行事的。”
周順英幽幽嘆息了一聲,鳳眼慢慢闔上,輕道:“我在這個府裡,除了依付夫人,小姑子,還有旁的法子嗎?你家大爺是何等樣子的人,你難道不知。”
素蘭暗暗嘆了口氣,氣惱道:“大奶奶今日一出門,大爺便往外頭去了,還從奴婢這兒要去了半斤上好的燕窩,八成是拿給那*去了。”
周順英目光落在美人瓶裡幾枝新折的梔子花上,濃綠素白的顏色,靜靜吐露清雅芳香。
她臉色一哀,嘆道:“這花只放三日,必是要枯萎了的。人也如此。我如今老了,籠不住大爺的心,別說是半斤燕窩,便是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