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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加上三個月,一年喪期也沒滿。這會子急著將人取進來,會不會讓人戳脊梁骨。
錢氏當場就冷了臉,言外之外。這三個月行六禮,是太后的旨意。難不成。你柳府還想抗旨不成。
錢氏一聽是太后的意思,哪裡還有閒話說,當即回了趟孃家,對著弟弟,弟媳好一通說。
柳家自然巴不得早些將人娶回來,雙方一拍即定,當下交換庚貼,請高人一算,只道年庚相配,生肖無相剋,是樁極好的婚事。
兩府大喜。商定婚事定在十一月初八。
不過短短几日,柳家便將定親禮鄭重其事的送至了侯府,各然綢緞衣料,金貨銀貨,小禮,中禮,大禮一應俱全,連老酒都足足送了十八擔來。
錢氏心下雖不喜柳家小門小戶,且又出身商戶,一看這陣杖,不由的將那鬱悶之心去了二三,細心的替女兒張羅起嫁妝來,鐵了心的要將這婚事力得風光體面,遂命長媳周氏,二媳姜氏在旁幫襯著。
侯府半年之內,一嫁一娶兩樁親事,府裡眾人忙得腳不沾地,恨不能一人當成二人用,連走路都是行色匆匆。
就這樣,林西迎來了在侯府最最舒服,最最稱心的日子。
……
且說夏氏自那日宮中一行後,身上便有些不快,病怏怏的茶飯不思,不過短短几日,人便瘦了一圈。
太醫請了幾次脈,也未瞧出什麼名堂,只道是思慮過度。
高則誠只當夏氏是為了三丫頭的事情,心中煩悶,也不多言,只在一旁好生勸慰著。
唯有正陽知道夫人心中所憂,遂偷偷備上一匹快馬,早出晚歸,暗下往那林家村打探。
哪知林西一家,是後來才搬來的林家村,村裡眾人並不知道林家以前的景況,因此一連數日,均無所得。
夏氏一聽,久懸的一顆心終是受不住,當下便病倒了。
正陽見狀,心知如不探個明白,夫人這病絕不會好透,當下打了包袱,便往當初的那個莊子上,一點點打聽。
夏氏一病,按著相府以往的慣例,眾姨娘則需在旁侍疾。旁人都道這是個苦差事,獨獨小王姨娘暗下喜悅,心中打起了算盤。
哪知在夏氏跟前服侍了幾天,最早一個來,最後一個去,卻不見老爺將目光移向她半分,心下不由暗暗傷心。
按說自己年歲也小,容貌不輸旁人,身子如同剛剛綻放的玫瑰花一樣,處處透著新鮮,怎的就引不起老爺的半分興趣。
這日高則誠被鎮國公府請去喝酒,夜晚被人攙扶了進來。
彼時小王氏仍在夏氏跟前侍候,夏氏說了幾回讓她回去,小王氏藉故不肯走。
夏氏何等人也,也不多言,自顧自轉著佛珠,念著佛經,也不去理他。
高則誠一被人扶進來,不待夫人房裡的丫鬟動手,小王氏便迎了上去。
夏氏見狀,朝丫鬟擺擺手。
高則誠閉著眼睛,只當來人是正陽,搖搖晃晃站穩了,雙手一伸,任由來人擺弄。
男人陽剛的氣息,夾雜著酒香,撲鼻而來,小王氏一顆芳心怦怦直欲跳出來,不勉手忙腳亂起來。抖著手,一顆釦子解了半天,仍未角開。
高則誠只是半醉,察覺不對,睜眼一瞧,卻是王美玉,心中微微一驚,忙抬眼去瞧夏氏,卻見夏氏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高則誠心繫夏氏這些年,如何不知道這笑中的含義。嚇得酒醒一半,忙伸手一推,怒道:“滾!”
王美玉一個不察,被推翻在地,只覺得心頭的委屈如江水奔騰。泣道:“老爺,我哪裡做錯了,要老爺這般討厭我?”
高則誠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知這世上。哪種女人最下賤?”
王美玉一怔,答不上來。
“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下賤的女人。不是勾欄院裡的**,不是酒肆裡賣唱的丫頭,而是像你這種自薦枕蓆的女人。”
王美玉臉刷的一下慘白。在男人心中,她居然是個連**都不如的下賤女人……她緊緊的捏著手裡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強壓心裡的仇恨。
“老爺……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老爺即便不喜,又何苦出言傷人?”
高則誠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居高臨下道:“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主動脫光了衣裳。等著男人去睡她的。”
“老爺……”王美玉羞憤難當,淚滾滾而下,捂著嘴跑了出去。
“何苦說那些傷人的話。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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