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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經結疤,但這一抓之下,頓時便覺一陣劇痛。饒是他意志頗為堅定驟遭這般痛楚,嘴裡還是發出了一聲疼呼。
但是,手上雖痛,他卻並沒有放鬆下來,仍是死命抓住。因為他知道,一旦此時放鬆,自己今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到城內了,而範曉璐的病看起來是經不起耽擱了。
那車伕是一個良善之人,見李唐這樣死命拽著韁繩,便不敢加速駕車,他苦笑一聲,轉向李唐,正要說一聲勸說的話。若是一般的客人不願意讓他搭車,他倒也可以發點善心,做個主張,讓李唐在車頭坐著。問題是這車內的客人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這便不好私自載人上車了。
但是,當他一眼看見李唐那隻手的時候,眼睛立時睜大,連忙“籲”的一聲,把車子停了下來。
“胡小姐,這年輕人流血了,你就可憐可憐——”
話音未落,就聽車廂內一聲“流血了?”,帷幔一閃,那“胡小姐”便鑽了出來。她,可不就是胡大小姐清兒嗎?
一眼看見李唐那意欲往後縮回的手上一片鮮血淋漓的樣子,胡清兒冷厲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憐惜之情:“你這——還不快上車來!”
李唐苦笑一聲,看了一眼懷中的範曉璐,只好把心腸一硬,爬上了馬車。
“還不進來?”
“我——還是——不——”
胡清兒眉毛一挑,雙目一瞪:“讓你進來便進來!”
李唐只好把心一橫,俯身鑽進了車廂之內。
到了這時候,馬車伕終於看明白了:“這位胡小姐和路上這位官人是一對兒!要不然,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娘子,如何就會贏讓這樣一位官人進車廂呢?但是,這官人怎麼這樣大清早的就在這大雪封路的野地上行走呢?懷裡還抱著一個也是一般年輕漂亮的小娘子。是了,這位胡小姐一定是家中的正房,而這位官人肯定是出來偷情的偏偏夜裡遇上了大雪,要不然這小娘子身上,怎麼會穿著男人的外衣呢?只是這偷情也就罷了,怎麼這小娘子竟似昏迷過去了呢?真是蹊蹺啊!算了,我管人家這麼多閒事做什麼,我只顧管好我的車便是,反正不管這事情如何,這胡小姐總不會短了我的車錢!”
想到這裡,也不等胡清兒有什麼表示,車伕便揚起馬鞭,再次打馬而行。
大雪過後,寒風凜冽,偶爾一陣吹過,頓時便冷到人的骨子裡。李唐此時也覺得很冷,只不過,他這種冷是從心內向外面擴張的,從骨頭裡一陣冷到了他的面板表層。胡清兒的目光倒是很柔和,她那張絕美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但李唐卻看見了這笑意裡面的冰寒。
她在等,等一個交代!
李唐雖然對這幾天的事情並不後悔,但對於胡清兒,一時半會,他還是真的給不出什麼交代的,只好沉默。
胡清兒等了良久,卻聽不見李唐發出一聲,臉色頓時便陰了下去:“你難道不想說什麼嗎?”
李唐苦笑道:“到了現在,你還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胡清兒雙目死死地瞪著李唐:“只要你說,我自然信!”
李唐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了地方再說吧,這事情說來話。”
胡清兒看了一眼李唐懷中的範曉璐,雖在病中,卻依然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惹人憐愛,就連她一個處於“情敵”地位的女子,也不能不暗暗喝一聲彩。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看起來大約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李唐今年剛剛二十,多麼相配啊!不像她自己,已經二十三了,雖說她也聽說過“女大三,寶金磚。”問題是,她確實是一個老姑娘了。一個自信心正在喪失的老姑娘。
妒意和醋意同時湧上心頭,胡清兒頓時便忘記了關注李唐的心情,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現在說,也是一樣。我只想知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李唐心下一怒,頓時便爆發了起來:“閉嘴!老子這兩天都有好幾回差點見了閻王,都是她陪我走下來的,我不准你羞辱她!今天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但現在請你安靜一些可以嗎?你沒有看她已經病成這樣了嗎?”
一種絕大的委屈立即充滿了胡清兒的心房,她強忍著眼淚,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去。
但聽李唐喝道:“站住!”胡清兒愕然地回過頭來,卻見李唐黑著臉:“坐下!你要去哪裡?不出來便罷,既然被我遇上了,你就得聽我的!不管你心裡有多大的委屈,先坐下來,等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再委屈,再難受,衝我來便是!”
胡清兒雖然很想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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