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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上騎士見黑衣人這等武功,也是駭然,他知道如今的問題已經不是能不能刺殺成功了,而是能不能逃得性命!
他心下不由開始詛咒:“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賊廝鳥給教主通風報信的,說章惇落了單,要殺他易如反掌!既然殺他這麼容易,你這廝還報個鳥的信啊,直接取了他的頭顱向教主請功不就是了!還有,教主也是的,明知道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出手過了,偏偏還要找上我還說是看在幾十年的老兄弟的份上,才特意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大好的立功機會,藉此壓倒那些老傢伙!我說我當時怎麼就不想想,便答應了呢?”
想到這些,他心下越發煩躁,順手抽出腰裡的佩刀,順手就向黑衣人劈了過去。此時他的目標已經完全不在章惇身上了,只求一刀能逼退了黑衣人,然後就此拍馬逃離,即使還有機會殺到章惇,他也不願去揮刀了。
但是,黑衣人並沒有如他所願的一味閃避。相反的,他以攻為守,身子一縱,就向馬上人攻了過來。
本來,從姿勢上來看,黑衣人是有點“飛蛾撲火”的感覺的,但馬上人卻偏偏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眼前的這個人的位置並不是真實的一般,而是在很遠的地方。這種感覺讓他大為驚駭,因為過去這麼多年以來,只有教主一個人能給他這樣的感覺。
這一下,馬上人也顧不上傷敵——儘管,從他的佩刀去想看來,只需再往前遞上少許,便能刺進黑衣人的胸膛!他急急地撤刀,迴護全身。
但已經晚了,他還沒有看清黑衣人的動作,忽然感覺握刀的右手一麻,手上一陣無力,那佩刀就此跌落在地上。
令人意外的是,黑衣人並沒有繼續進擊,只是跳下馬來,拍了拍手,正要說話。卻見那馬上人忽然伸手指著黑衣人,嘴裡發出一陣“荷荷”之聲,就此跌落下馬,身子又扭動了幾下,就此斷氣!
“殺人了!”人群中不知道誰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眾人齊作鳥獸散。
章惇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向那黑衣人說道:“這位壯士,多謝你救了老朽一命,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黑衣人毫不領情,淡淡地說道:“相公不必謝我。其實,我並無心想要救你,只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我一概要破壞而已。如果方才他是想要救你的話,說不定你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
章惇聽了如此不給面子的說法,只好苦笑一聲:“原來壯士認得老朽!不知壯士可否告知此人是何人,為什麼要來刺殺老夫呢?”
黑衣人再次很不給面子地冷笑道:“相公若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這個問題,你還是先問一下自己,若是沒有結果,便再問問有司吧!”
章惇更加尷尬了,訕訕地說道:“既然如此,壯士還是請回避吧!你畢竟惹上了人命官司,恐怕多有麻煩!”
黑衣人不屑地冷笑一聲:“你們官府的那些酒囊飯袋能奈我何?再說,人也不是我殺的。你看清楚了,他是中毒而亡,我若是要殺他,需要用毒嗎?”
章惇轉過頭去一看,那刺客的臉色此時果然已經呈現出青紫之色,嘴唇更是略略泛黑,一看就是中毒之兆。
章惇正要說話,回頭看時,卻早已不見了那黑衣人的身影,他心下不僅有些失望。其實,看見黑衣人如此伸手,他是產生了很強烈的籠絡之心的。雖然這黑衣人語氣間對自己並不友好,但他也知道,但凡高人,脾氣必然是古怪一些的。這並不奇怪,只要遷就一些就無妨。
但是,既然人蹤寥寥,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對面的二樓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正負手而立。口中喃喃地說道:“二郎啊二郎,別怪老大哥我心狠手辣,要找,你便找他們‘潛龍閣’去吧!”頓了頓,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然則,‘潛龍閣’為什麼要保章惇呢?難道他們也欲在中樞有所作為?那麼,朝中這些大臣之中,有誰又是他們的人呢?”
第115章 獨對
御書房。Www;
雖然趙婧後來又來糾纏了幾次,但趙煦擺出了一直以來從沒有過的強硬態度,愣是給擋了回去。雖然趙婧是趙煦最寵愛的長公主,但沒有趙煦的令牌,她還是無法踏出禁宮一步的。
這時候,趙煦滿面陰沉地走進了御書房,章惇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皇帝的單獨召見,就是所謂“獨對”了。獨對自然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一般來說,不是皇帝信重的大臣,或者是將要執行重要使命的大臣,才會有獨對的機會。而獨對次數的多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