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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個紅運當頭啊。要知道,那賊禿淫浸弈道多年,每次他想為難人的時候,都會拿出這玩意來,不想我兒居然如此輕易就透過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張口一個“禿驢”,閉口一個“我兒”,再輔以他那禿頭,看起來真是無比滑稽。李唐想笑,但又不敢笑,到了最後看見李故帶頭笑,也便跟著乾笑幾聲。不過,李唐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確實是實情。自己是臭棋簍子這個事實,他作為父親是很清楚的。今天餘穆德要是出一個更為簡單的題目,李唐幾乎肯定會被難住。偏偏他卻出了這樣一個李唐恰好能透過的題目!
李唐就不由不覺得,有時候,你就是要相信命運。自從穿越以來,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靠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相助,才能屢屢化險為夷。
李故笑畢,又說道:“許老頭的三個考驗,你艱難透過,不想這裡三個考驗你輕鬆過關,真乃天意,我兒你以後可一定要有所作為才是!”
李唐連連點頭,又說道:“只是,我好像才過了兩關——”
李故揮手笑道:“三關!無煙那廝既然是為洩私憤,存心刁難,我又為什麼不可以稍稍徇私,放你過關?你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潛龍閣’的新一任閣主。這閣中數千人馬都在你的號令之下,你明白嗎?”
李唐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故站起身來,身後牆上便露出了一個畫像,李故指著這畫像道:“這多少年來,我們李家的人再也沒有擔任過‘潛龍閣’的閣主。這幅畫像,你應該是很熟悉的吧?這便是我‘潛龍閣’的第一任閣主,南唐國李後主的長子李公仲禹,自他擔任閣主開始,已逾百年,我們李家總算是又出現了一位閣主。所以,我希望這復國的大業,能在你的手上完成,你明白嗎?”
李唐一眼就認出這畫像上之人和自家正堂上畫中之人是同一個人,只是這張畫像看起來更為年輕一些罷了。他終於明白所謂“慎乃在位”的含義了。想當年,李璟和李煜父子,就是因為太過不慎,恣意妄為,才把偌大一個南唐江山敗盡——
額,這樣詆譭自己的祖上,好像不怎麼好啊!好在這只是腹誹,李唐下定決心,決不能把這樣的話宣之於口。他連忙應道:“明白!明白!”
李故眼神一動,道:“你心下是不是在感慨我等祖上無能,朝綱敗壞,以至這百二金甌被他人搶走?”
李唐情知瞞不過李故,他對自己太瞭解了,不過,他還是隻好矢口否認,道:“沒這事!”
李故笑道:“感慨就是感慨,罵就是罵!我們‘潛龍閣’從來不講究什麼‘為尊者諱’,不管是誰,只要是錯了,就是錯了。我若是錯了,你作為兒子的,一樣可以罵,你若是錯了,我這個下屬也是一樣會痛罵,絕不因為你是我兒子而稍有客氣。
有句老話:‘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這是我‘潛龍閣’透過在祖上基業敗盡之後,從廢墟中找到的道理。我們如果不坦然地去直面我們祖上的錯誤,不坦然地去糾正這些錯誤,我們又如何能做得比祖上那些庸人更好?
所以說,不但是你這個閣主可以直言不諱地指出祖上的不是之處,下面的這些閣員也一樣可以。他們不但可以尖銳地指出祖上那些庸人的不是之處,更重要的是,要隨時監督你,不能任你行差踏錯,以至敗壞我‘潛龍閣’的百年大計!
當然,在指出祖上不是的同時,我們還是一樣要尊重祖上。他們畢竟是我們的前輩,沒有他們,也就不可能有我們。所以,我‘潛龍閣’對於祭拜之事是十分重視的。”
李唐聽得不住點頭。事實上,在知道南唐李氏就是他的祖先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地腹誹南唐的兩位昏君了。本來,按照這時代的儒家哲學,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祖上也是一樣的,那自己所犯的,豈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罪名卸下,李唐自然是一身輕鬆。
李故又說道:“既然所有的關卡都過了,咱們也不必閒扯。你不是已經取得了許老頭的鑰匙嗎?這裡面有關於‘潛龍閣’的所有資料,你自己進去看看吧!你記住了,這裡面的所有文書,都只能記在心中,你要看,隨時都可以來看,但決不可從中取出一張紙片來。他日,若是咱們復國成功,就可以啟用裡面的第三把鑰匙,把這裡面的所有物事一下子損毀殆盡。不過,這第三把鑰匙,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因為,它就藏在這裡面,具體的情況,你還是親自去看看,想必就清楚了。”
說著,他輕輕在畫上那個李仲禹的頭上拍了一下,只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