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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關係很一般。孟皇后剛剛回宮的時候,她甚至誤會孟皇后擺架子,對她甚至很有些不滿。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和孟皇后之間再無齟齬,而因為孟皇后還幫她賜婚,讓她終究達成所願,這些日子,她幾乎每日都往孟皇后這邊跑。本來,陪一個行動不由自主的孕婦坐著閒聊,並不是趙婧的風格,但這些天,趙婧倒是甘之如飴。
孟皇后應群臣和諸位后妃的請求,已經於前幾天住進了泰寧宮,想來過不了很久,就要住進象徵著後宮之首位置的崇慶宮了。孟皇后之所以還沒有搬進崇慶宮,倒不是因為外界不願她搬進去,而是因為她必須要把皇帝趙煦留在身邊。而崇慶宮是沒有皇帝的寢居之所的,即使是趙煦如今處在昏迷之中,也不能住進崇慶宮。所以,孟皇后才選擇了中和一下,住進了泰寧宮。
趙煦的床邊,一直有內侍守護著,他的病情一直十分穩定,雖然已經將近油枯燈盡,卻還是很頑強地堅持了下來,這不能不說李唐下手的輕重把握得十分的好。看起來,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將他的生命維持到孟皇后產子的那一天還是很有希望的。而在這深深的宮闈之中,想要出個什麼岔子,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也需要足夠的倒黴。
李唐的居所離著泰寧宮遠了一點,但這泰寧宮正殿前面的大庭院旁邊,有一個小房間,也算是他的臨時住所了。他晚上自然是不能住這個地方的,白天卻可以在這裡任意折騰,就算是在裡面隨意喊叫,也不會有人來過問。
這小小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文房四寶、琴棋書畫這一類的讀書人常用之物固然是一樣不缺,那桌椅凳幾甚至是床被等臥具也是一應俱全。而且那桌子上每天總是擺著一些新鮮的糕點、水果、還有美酒等物,到了吃飯時間,還會有人定時送來佳餚。雖然菜式比起御膳來要少一些,但和每一餐御膳的精品卻都是重名的。
作為一個進宮侍候被人的,能被被人侍候成這樣,李唐本應當沒有什麼好不滿的。但他心中還是隱約想著宮外的家人,想著還沒有出世的另一個孩子。如今,趙煦已經不可能醒來了,李唐若是開口向孟皇后請假出宮一趟,其實也不是難事。可這話他卻不能出口,因為他明白孟皇后一直將他留在身邊的意思,她希望還是出生的時候,孩子的生父能在一旁。雖然就在李唐出宮的半天時間內孟皇后便要生,巧合至斯的可能性很小,但卻不能排除。
李唐知道,自己和孟皇后之間的這段孽緣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如今,他倒是不希望破壞孟皇后最後的這點心願,因為這對於孟皇后還有她的孩子來說,實在具有特殊的意義。
這兩天,孟皇后和趙婧在這院子裡呆的時間很長,李唐的窗牖乃是半閉著的,他若是坐在桌子旁邊,只需轉過頭去,就能看見外面這一大群美女,更能看見其中最耀目的兩朵鮮花。而與此同時,就算李唐不轉頭往窗外看,他也能感覺到不時有異樣的目光從窗外射進來。有時候,這目光很羞澀,只是一閃而過,有時候卻停留頗長的時間。
李唐知道,那一閃而過的必是孟皇后了。他和孟皇后之間,若非有這個孩子,其實並無多少感情。孟皇后對李唐的那種異樣情愫,其實很大程度上停留在“孩子他爹”上,而不是“官人”。
而趙婧則不然。她性情大膽,當初以公主之尊,就敢和範宏德相戀,肆無忌憚。那段戀情結束之後,又敢主動向李唐示意,甚至還敢拋下矜持跑到李唐的家中,雖然終究未曾把心中想說的話說出來,那勇氣卻也是不凡了。而且,她和李唐之間最末能修成正果,還是因了她主動向孟皇后央求賜婚,這又是一種難得的勇氣了。
李唐正在失神之際,忽見一個內侍跑了進來,向孟皇后稟報道:“娘娘,燕王求見,他已經往這邊來了!”
孟皇后“哦”了一聲,眼睛一眯,道:“怎麼回事,未經宣召,他就敢徑直往裡面闖嗎?”
那內侍頓時啞然。
大宋一朝,對於皇帝的兄弟叔侄防範是十分嚴格的,不准他們親近外臣,不准他們擔任實職,更不准他們統兵。有了這諸多的限制之後,親王一般都很安分,雖有萬般的非分之想,也不敢宣之於口,更不要說體現在實際行動之上了。親王闖宮之事,在前朝也許不算十分要緊的事情,但在大宋,卻是極為納罕的。
其實,趙俁之所以能闖進來,都是因了他的身份。從理論上來說,他有一半的機會成為皇帝,那些侍衛、內侍、宮娥們誰又敢對他諸多阻攔?若是數日之後,他承蹕紫宸,那可不是今日阻攔他的人的末路嗎?
有了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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