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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隨這個人雖然是個宦官,卻是皇帝趙煦甚為寵幸的人物。所以,關於他的死,不論如何都是要查清楚的。
而此時,範正平正和幾個小吏還有捕頭一起商議著。縣尉和縣丞作為縣令的副職,在職權上還是有一些分工的。縣丞主掌的主要是文書、戶籍、倉廩、稅賦這方面,是縣裡面的文吏,而縣尉則是主掌治安,驛站等事。出現了兇殺案,自然是要歸範正平管的。
李唐走進來,見眾人都是一臉的凝重,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自己進門,忙咳嗽一聲,道:“怎麼回事?”
本縣的捕頭叫做顧墨,他倒是一個很有眼力的人,知道範正平和李唐是說不上話的,便說道:“稟堂尊,屬下接到報案之後,便親自前往郝府檢視了一下,郝隨和他的一名小妾死在床上。不過,從現場我們實在很難看出什麼問題來,我們便向郝府的人提出四處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探出什麼證據來,結果郝夫人一口便拒絕了。我們的仵作到達的時候,郝夫人也是不願讓他入內,說道這法醫乃是不祥之人,她家這些女子都是禮佛的,見不得這等身帶穢氣之人。而她郝府的門庭也不能容這等身上帶著穢氣之人玷汙——”他知道李唐既然來了,就一定是已經知道了這樁案子的事情了,否則他早回家去了。所以,他也不廢話,而是直奔主題。
說著,他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李唐。
李唐皺了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位郝夫人有作案的嫌疑嗎?”
顧墨點點頭,低聲說道:“堂尊,有一句話,屬下說了,你還有範縣尉,你們兩位可不要傳揚出去——”
李唐有些不耐地說道:“你這廝,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你瞧著本縣像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嗎?”
顧墨討好地笑道:“屬下自然不是這麼想的,否則屬下也不敢開這話頭了。堂尊請想,這郝夫人說的話好生奇怪,禮佛之人,禮佛之宅就容不得穢氣嗎?仵作身上穢氣再重,能比得上她自己的枕邊人嗎?她自己尚且屈身於一個臊中官,如何卻有這麼多的講頭?這豈不是很可疑嗎?”
李唐點了點頭。但凡宦官,由於切除了那玩意之後,對於自己的尿是無法忍住的。隨時尿意一上來,就會徑直流出來。再加上宦官撒尿,多半要藉助管子,就算是再麻利,都難免有一些會漏到褲子上。而且,宦官一般都沒有什麼自由,白天當班的時候該站好就要站好,決不能無故脫身去撒尿。所以,很多的宦官都是直接尿褲子的。大宦官要好一些,如廁的次數多一些,但身上的那股子臊味,卻是不論如何也難以祛除的。所以,顧墨把郝隨說成一個“臊中官”。
不論是從實質上來說,還是人們心理上來說,仵作雖然身上有穢氣,卻難以和宦官相提並論。郝夫人既然自己都嫁給了宦官,還能先別人身上有穢氣嗎?
一旁一直沒有發言的範正平此時也忽然插了一句:“我覺得,顧墨說得有道理!”
李唐又問道:“那後來此事又是如何解決的呢?”
顧墨道:“堂尊,屬下一個小小的捕頭,官卑職微,實在是難以和郝夫人爭辯哪!所以,屬下便命幾名兄弟在那裡保護著現場,同時也看著郝家的人,不讓他們輕易進出。屬下自己則是回來找你們這幾位上官商議一下。”
李唐知道顧墨的言下之意,他得罪不起郝夫人,想要自己出面了。李唐本來是打算早早回去和家人一起吃晚餐的。自從範曉璐懷孕之後,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少在外面逗留,有時間多回家陪自己的兩位愛妻。一則是讓範曉璐的心情保持舒暢,對母子都有利,二則是安胡清兒的心,讓她知道,即使她沒有懷孕,也並不會因此而失寵。
不過,今天這事情,李唐不出面是不行的了。捕快已經無法解決,範正平去,效果也不會好多少。範正平此人雖然一直以強項著稱,但他的弱點也很明顯,就是面對會哭會鬧的女人的時候,手段太少。況且,這件案子趙煦都已經知道了,他還親口囑咐過李唐要好生破案,李唐好不能輕忽視之。
當下,李唐便爽快地說道:“既然如此,本縣便親自隨你們走一遭!”他剛剛站起身來,範正平也跟著站起身來,輕聲地說道:“我也去看看!”語氣對冉不像是在和李唐說話,但李唐卻知道,他其實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李唐剛剛走出這屋子,卻見秦牧正在前面向他揮手。李唐快步走上去,道:“白水,你怎麼還沒回家,今日的公務有這麼忙嗎?”
秦牧笑道:“東主你還在衙門裡,我如何好先走?我等在這裡,只是想問一下,東主可還有需要我幫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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