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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梁從政便聞見了一種濃烈的香氣,這香氣是那樣的芬芳可人,沁人心脾,他甫一聞見,立即便有種沉溺於其間難以自拔的輕飄之感,他只感覺天地是這般的虛無縹緲,眼前的所見是那樣的美輪美奐,他願意為之獻上一段舞蹈。只可惜他的舞蹈剛剛開始,便無力繼續下去。於是,他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變故可謂出人意料,趙婧固然是目瞪口呆,趙煦也是大為震驚,身子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一直不知道李唐身上竟然藏著這般強悍的武器,若是這東西用在自己身上……
這便是李唐早就備好的“醉夢香”了,這件物事也是李唐為了保命留下來的最後一招。這“醉夢香”其實並不能置人於死地,這只是一種奇草,葉子多*汁。這汁液帶有異香,對於蟲蟻等一類的小動物來說,就是催命的香味,但人的體型太過龐大,只能致人暈眩,不能致死。這“醉夢香”最大的特點,就是其枝幹的某些部分一旦受襲,立即葉子上立即會噴出汁液。
李唐進宮之初,就沒有想過要坐以待斃,他早就想好了保命之法。他之所以以這東西為護身符,倒不是由於其威力有多大,而是因為皇宮之內戒備森嚴,很多具有殺傷力的東西根本帶不進來,而這一根小小的樹枝就不一樣了,他甚至可以一邊堂而皇之地把玩,一邊接受搜身而不引起懷疑。
李唐艱難地站起身來,方才梁從政從後面偷襲那一掌確實厲害,雖然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依舊沒有感覺到疼痛,但身上的那種無力感也沒有太大的消散。好在他此時要面對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功而且又沉痾在身的皇帝。若是對面是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的話,他還真對付不了。
趙煦一見梁從政倒地而李唐卻站起來,一下子放開了趙婧,眼中頓時閃過慌亂之色,連聲音也發顫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趙煦這怯弱的神態勾起了李唐虐待的快意,再怎樣,這可都是一個皇帝啊。一個皇帝坐在你面前的地上,驚惶地看著你,不住後退,這是多麼能滿足一個人的虛榮之心啊!
趙婧此時已經跑到了李唐的身後,她的上衣已經被撕扯得稀爛,但還是被她順手披在身上,只是這般襤褸的衣衫,她終究是沒有穿過,她很難習慣很多部位的走光,不住地用手去遮掩。這也越發勾起了她的怒氣,儘管眼前是她一個時辰之前還最為敬重的兄長,她還是帶著哭音喊出了:“殺了他!”
趙煦越發驚駭,連聲告饒。
李唐嚴酷地笑了笑,一腳踹在趙煦的身上。趙煦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喊聲。這劇痛倒是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居然威脅起李唐來:“李唐,你真敢弒君、害君,不怕誅滅九族嗎?”
李唐淡淡地笑道:“怕,怎麼不怕!”
“既然怕,你還——啊呀———”
李唐這一回倒是沒有踹,而是狠狠地踩在趙煦的腳踝上。
“怕,當然是怕,可我更恨哪,就你這種東西,也當上了天下之君,怪不得偌大一個朝廷被你弄得烏煙瘴氣,大官勾心鬥角,小官貪贓枉法,西北硝煙不斷,堂堂大宋卻奈何不了小小的西夏。這我且不說你了,一個人沒本事未必當不得皇帝,可你沒本事也還罷了,偏生品性還如此低劣,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肯放過!”
說著,又是一腳,這一回,則是生生踹在趙煦的胸前。趙煦身子本就有恙,被李唐這樣一番暴揍,哪裡還經受得住,片刻就只能躺在那裡不住地呻吟。不過,李唐這一番手腳並用,看似疾風驟雨,卻始終沒有觸及趙煦的要害部位,所以趙煦雖然痛楚,卻絕不會致命。
趙婧本來見趙煦被李唐一頓惡奏,已經有些心軟了,畢竟趙煦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可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可聽得李唐這般說,她的怒火又湧了上來,喃喃地哭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
李唐卻搖搖頭,回頭向趙婧道:“殺卻是殺不得,殺了他,整個朝廷可就亂了!”他心下卻有另一番打算,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趙煦今日就死了,便宜的只能是燕王趙俁,而李唐的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若為男兒身的話,長大之後必遭排擠,很難有幸福可言。為此,李唐不論如何也要將趙煦的性命維持到孟皇后產子的時候,即使那時候孟皇后所產的是一個女嬰,趙俁照舊繼位也沒關係。因為趙俁不會對一個毫無威脅的女孩兒下手,反而會因感激她的“父親”傳位於自己而多加照看。
“那你說怎麼辦?”趙婧此刻已經完全六神無主,將解決問題的希望都放在了李唐身上。如果說以前她對李唐只有特殊的好感,此時就是